問詢厲睿司機的血腥過程便不提了。

  徐庭川從那個房間出來，白色的襯衫上都粘了點點血跡，神情冷峻異常。

  顯然，他並沒有得到有用的訊息。

  厲睿對於這種全天跟著他的下屬都是注射過毒劑的，是ＡＫ５００，會讓人痛苦不堪。

  選擇背叛或者不說，橫豎都沒有好結果，他們的嘴巴自然就比較硬，好歹死也落個忠誠的名聲。

  “沒有用吧？”沈暮之看到徐庭川的表情便心裡有數了，其實他早就用過了極刑也沒撬開這幾個嘴。

  “只能先找到厲睿了。”徐庭川希望就寄托於此。

  沈暮之正想要說話，手機便響起來了，聽到阿宇那頭的匯報，他的臉色驟變，擰著眉道：“已經確定了嗎？”

  “是，百分之百，我已經到現場看到了，不會認錯人的。”阿宇非常肯定地說。

  “你先在那盯著，我一會兒過去。”沈暮之吩咐完，掛了手機，看向徐庭川。

  徐庭川見他眼神古怪，便問：“發生了什麽？”

  “厲睿死了，屍體剛剛被發現，現在在廢棄的雙喜碼頭，是出海打漁的漁夫無意中捕撈到的，就裝在一條藍白塑膠袋裡。”沈暮之現在還很震驚，那天跳海厲睿都沒死，現在竟然忽然說死了，優點讓人不可思議。

  “走，我們去看看。”徐庭川快步向外走去。

  兩人駕車到了雙喜碼頭，圍觀的人不少，警察拉了黃色警戒線。

  徐庭川事先已經和上面打過招呼，他們比較順利的就進去了。

  阿宇跟在沈暮之身後，繼續匯報：“法醫剛才初步推斷，死了已經有兩三天，但屍體是昨天晚上被人拋下海的，他身上除了衣服，沒有任何其他東西，這一帶因為廢棄比較久了，所以出了十公裡那邊的交叉路口後，就沒有監控了，目前排查不了可疑車輛。”

  徐庭川走過去，蹲下來看屍體，厲睿是一槍被打中額頭斃命的，身上穿得這件衣服有些眼熟。

  他忽然想起是那個視頻裡的那件衣服！難道是蘇妍槍殺了厲睿？！

  “你想到了什麽？”沈暮之見他神情有異，便開口問道。

  “我可能知道凶手是誰。”徐庭川越想越覺得應該是這樣，那個視頻的最後，是厲睿身體往後傾，壓到了針孔攝影機，而那之前，他曾聽到一聲ｂｉｕ的聲音。

  如果當時蘇妍是用槍支消音器，那這個聲音就合理了。

  “是誰？”沈暮之急問。

  “蘇妍。”徐庭川沉聲道，然後再站起來。

  沈暮之頗為驚訝，厲睿這樣一個陰毒狠辣的人居然死在一個小姑娘手上，這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會不會是馮年堯的人尋仇？”沈暮之提出了這個疑惑，連他當時都沒有殺厲睿，蘇妍哪裡來的這麽大恨意。

  “也有可能吧。”徐庭川轉身走出黃色警戒線，現在厲睿死了，解毒劑的線索就斷了。

  唯一還有點關聯的就是蘇妍，他得去找她，這是僅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