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樣貌全變，你認不出她也不奇怪。”徐庭川攬住倪思甜的肩膀安撫。

  “她怎麽可以這麽惡毒！連胎兒也要害！”倪思甜手放在肚子上，她現在是難過自責中還帶著後怕。

  她和徐庭川是有多不容易才有這個孩子的，差點就要因為她的稀裡糊塗被人害去了。

  “報警吧。”倪思甜抓住了徐庭川的手，緊緊咬著唇，這種人不被抓警局，她根本辦法安心。

  “只怕證據不夠。”徐庭川擰眉搖了搖頭，事情已經發生在兩個月前，而且季小芸當時是把藥給了倪思甜的，那瓶藥在倪思甜手上了兩個月，現在到了靳如蘭那就出事了，季小芸隨時還可以反咬一口是倪思甜給靳如蘭下得藥。

  “難道就這樣放過她？”倪思甜不甘心，這關系到了一個孩子生命呀。

  “我們去看看吧。”徐庭川拿出從櫃台那邊要來的地址，地方有點偏僻，他輸入了導航裡面。

  倪思甜一路都緊抿著唇，想著等會兒見到季小芸要怎麽好好問問她。

  她們何來這麽大的冤仇，值得她去害她的孩子。

  當初雜志社裡的事，分明是她自己不對，人心扭曲到底可以扭到什麽地步。

  然而，倪思甜想了一路的話，卻無從問起了。

  到了那個低矮的平房後，敲了房門，開門的是個胖胖的中年婦女。

  他們向她詢問起季小芸，那中年婦女竟罵罵咧咧起來：“那個晦氣的死丫頭，明知道自己有病還來租我這房子，病死在我這房子裡，害我房子都租不出去了！”

  倪思甜和徐庭川怔了一下，那房東打量了眼兩人的車，粗著嗓門說：“你們是那死丫頭的朋友吧，把她拖欠我的一個月房租還給我！”

  “她是什麽時候死的？得什麽死的？”倪思甜擰著眉開口問。

  那房東雙手抱胸不大，等著他們給錢。

  徐庭川從錢包裡抽出了幾張給她。

  房東立刻掛了笑臉，邊數著錢邊說：“得的什麽病我也不清楚，她住進來三個月胖了二十幾斤，整天神經兮兮的，上月底突然就發病死了，我報警處理的。”

  倪思甜原本是滿腔憤怒想要來質問，沒想到害人的竟然先死了，現在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總之心情很複雜。

  徐庭川見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牽著倪思甜走出郊區低矮的貧民窟。

  上了車之後，徐庭川打電話給警察局相熟的人讓幫忙查一下。

  得到了回復後，他看向倪思甜點了點頭：“那個房東沒有騙我，她確實是病死了。”

  “她早就得病了，死還想拉上個墊背的。”倪思甜是真無法理解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只是可惜了婆婆的那孩子。

  “算了，別想了，人都已經死了。”徐庭川握了握倪思甜的手。

  倪思甜頷首，這也是沒有辦法了，人死了，一切都結束了，連帶著所犯的罪孽也都沒有清償了。

  徐庭川發動車子，往市區回開，途中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一直在等的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