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揚，你還記得我們在一起有一次你喝得很醉的事嗎？”秦雲顧左右而言他。

  裴揚瞳孔緊縮，她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暗示這孩子是他的麽？

  “那天我很快樂，因為你對我敞開了你從未敞開的那一面，我看到了你的脆弱。”秦雲慢慢地回憶著，突然眼眸沉了下來，道：“可是那晚，我又很傷心，你知道為什麽嗎？”

  裴揚沒有回應她，他直直地看著她的表情，想要找出說謊的蛛絲馬跡。

  “因為你進入我的時候，一直在嘴裡喊著嘉悅，徐嘉悅。”秦雲苦笑了一下，說道：“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麽心情嗎？我竟然在想如果你願意，我當一輩子的替身也沒關系。”

  裴揚並不記得她所說的這一段，那晚是徐嘉悅出國後第一次打電話給他，他記得徐嘉悅對他說要幫她看牢顧琛，不能讓其他女人接近。

  那天是他生日，她的這通電話全程圍繞顧琛，最後掛斷連句生日快樂都沒和他說。

  他就找了秦雲喝酒，他人生裡很少有放縱讓自己真醉的時候，那天便是為數很少的其中一次，所以醉後他做什麽，說了什麽，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隻記得第二天，扔在床下的衣服，凌亂的床單，還有睡在他身邊的秦雲。

  “看來你還有點印象。”秦雲盯著回憶完的裴揚，說道：“你口口聲聲念著的嘉悅，就是這個徐小姐吧？那真是要特別恭喜你，終於娶到了心上人，可是你還記得你對我說的分手理由是什麽嗎？你說我太認真，你說你給不了我真心，你說你是不婚主義，但是你現在是怎麽做的？你歡天喜地要娶妻了。”

  裴揚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秦雲，這些話我在和你交往之前就跟你說過的，我還說千萬別愛上我，一旦愛上，我們的關系終止，這些你都清楚的，也同意的，後來是你違反了我們之間約定，我才和你分手的。”

  “是啊，你不需要被我愛上，你一直心心念念，隻想要被徐小姐愛上，只有她配愛你。”秦雲扯了下嘴角苦笑。

  “你說錯了，從來都不是她配不配愛我，而是我配不配愛她。”裴揚認真地說道。

  “你愛她愛得還真是卑微，這都不像你了。”秦雲拿起咖啡杯，低頭抿了一口。

  裴揚不想和她再多說什麽，隻道：“那個孩子的事，可以說了吧？”

  秦雲斂著眉，沒有抬眸，“不是如你所見嗎？”

  裴揚看向遠處玩耍的那個孩子，眉心擰了擰，難道真的是他的孩子？

  “上個月巧遇，你一句都沒提過有這個孩子，還收起了我的手套，又特地今天找嘉悅出來，你這樣做有什麽意義？”裴揚沉著臉，眼睛慢慢眯起，有一絲絲危險的味道。

  “其實也沒什麽意義，聽說你後天就要結婚了，有一些些不甘心而已。”秦雲放下了杯子，又道：“怎麽了？徐小姐看到這個孩子，覺得你不配愛她了嗎？就算朋朋是你的兒子，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她的氣量那麽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