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揚吃痛得松開了她的嘴巴,擰眉委屈地看著她:“你謀殺親夫啊。”
徐嘉悅喘著氣,瞪著他,眼眶瞬間紅了,眼淚嘩啦啦地流,質問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以前的女人一樣,可以任由你這麽欺負的,不用管我的意願是不是?你覺得我嫁給你了,就不值得珍惜了?”
裴揚沒想到這樣她會哭的,心慌了,連聲哄著:“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哭呀。”
他何曾需要勉強過其他女人,而且他這麽艱難才娶到她,又怎麽會不珍惜。
“你就是這個意思!”徐嘉悅抽咽著,亂無章法地拍打著他的肩膀。
“小心打疼了手,還是用枕頭打我比較好。”裴揚把枕頭塞進徐嘉悅的手裡。
徐嘉悅將枕頭扔掉,鼻子一吸:“誰稀罕打你!”
“我稀罕被你打。”裴揚手指撫去她的眼淚,低柔哄:“別哭了,小心哭壞眼睛。”
“別碰我!”徐嘉悅拍開他的手,忍住眼淚,瞪著他:“你走不走?”
裴揚實在是不願意走的,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美味極了,禮服吊帶掛不住肩膀,胸線若隱若現,整個人都粉粉的。
他素了那麽久,一直忍耐著等婚後,終於等到了洞房,卻連抱著她睡都不行。
“老婆,那我不碰你,你讓我留在這個房間。”裴揚退了一步,好歹要和她同床。
徐嘉悅沒有回答她,隻紅著眼睛他。
“那你睡床,我睡地上,我保證半夜不爬上去。”裴揚又退了一步,道:“新婚就分房不吉利的,老婆……”
“不許叫我老婆!”徐嘉悅把枕頭塞給他,凶巴巴地說:“還不快滾下去。”
“是。”裴揚立即明白她是允許他留在房間了,笑得燦爛,立馬從櫃子裡拿出了被褥,鋪到地上,就在床下面,他笑呵呵地抬頭對徐嘉悅說:“寶貝,晚上你不要怕滾掉下來,我在下面接著你。”
徐嘉悅氣悶,她後悔自己的讓步了,瞧他高興的。
她掀開被子,躺進去,背對著他睡,冷冷道:“還不把燈關了,晃到我的眼睛了。”
“好。”裴揚將燈關掉,然後坐靠著床頭櫃,在黑暗裡側頭看著她,嘴角微微彎起。
徐嘉悅背對著他,嘴角也同樣微微彎起,哪裡還有剛才哭得傷心的樣子,漆黑的眸裡分明閃動著狡黠。
是誰說她鬥不過他的,女人的眼淚運用得當還是很管用的,她這不就讓他心甘情願看得著吃不著了嗎?
“寶貝,你睡著了沒?”裴揚覺得自己今天肯定睡不著了,這樣看著她仿佛就能看上一整夜。
“不許你這樣叫,誰知道你叫過多少女人寶貝。”徐嘉悅覺得這種泛濫的代稱聽著很不順耳。
“我發誓就你一個是我的寶貝。”裴揚頭疼,清算起來沒完沒了,他都想穿越過去掐死那個荒唐的自己。
徐嘉悅哼哼了兩聲,顯然不是很信。
“那叫親愛的?”裴揚試探地問,見她沒反應,就又換了一個:“小祖宗?”
“誰是你祖宗,我可沒有裴家那種花心濫情的毛病。”徐嘉悅將抱枕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