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蘇安夏突然覺得很驕傲。
媽媽肯定是特別愛爸爸,所以才會留下這樣的遺言,害怕冷漠待人的爸爸把自己逼到絕路。
而爸爸除了能十幾年如一日地念著媽媽,還能遵守他答應過的所有承諾。
這樣的感情……應該算是舉世罕見了吧。
“那就按您說的做吧,女婿親手把嶽丈送進監獄,這樣的名聲也不好聽,沒必要為了一個蘇回,毀了您的一世英名。”
“不過怎麽給他一個教訓,需要你好好想想。”
“我想?”蘇安夏指著自己,瞬間不自信了。
整人方面,她不在行啊。
不過這次蘇回動的是她媽媽,這口惡氣,好像是該由她來出!
車子行了一路,蘇安夏就想了一路,然後想著想著……她就靠著歐少恆睡著了。
歐少恆看著呆萌的女兒,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笑意,然後示意司機放慢車速,等到臨市的時候,都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臨市這幾天的確是連日大暴雨,就是今天天氣都陰沉沉的。
抬眼朝墓園山上看,還可以看到石崩的痕跡,除了蘇櫻的墓,還有很多墓都被毀了,據山下的人說,這是好幾十年都沒有遇到過的事。
很多墓主的親人都認為這是不祥之兆,紛紛表示要遷墓,所以蘇安夏他們到山下的時候,山下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怎麽都不上去?”蘇安夏看著聚集的人群,下車來問。
“哎喲,夫人是你啊!”之前見過蘇安夏的那個農莊老板娘,一看到蘇安夏就認出了她。
“嗯,您好,又見面了,大家都聚在這裡是怎麽回事?”
“夫人不知道吧,上午山上又滾了一大塊石頭下來,現在警察把路都封了,怕有人上去出呐,而且上山的路還沒有清乾淨,走不了車。”
“那蘇回呢?他是怎麽上山的?”蘇安夏轉頭看向車內,悄悄問歐少恆。
結果老板娘耳朵好,一聽就聽見了,說:“哎喲,你說那個死老頭啊,他這幾天都住在山上,那麽多石頭都沒把他壓死,真是命大啊,早上我還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從山上跑下來,那一身的泥哦,髒兮兮的埋汰死了。”
歐少恆聽完老板娘的絮絮叨叨,轉頭差人去問警察,到底什麽時候可以通路。
那位老板娘則拉著蘇安夏,一點也不陌生,神神叨叨地問:“夫人,那位先生怎麽沒有跟你一起來啊?車裡這位先生也蠻帥的嘞,他是誰呀?”
蘇安夏:“……”
老板娘您還真八卦啊。
蘇安夏自然是不可能回答老板娘的,而且歐少恆也迅速將車窗搖上,沒一會兒,歐少恆的人就回來說:“先生,警察說最早也要明天才行,出了事情他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歐少恆也沒打算涉險,更何況他還帶著女兒,於是直接吩咐人去訂住的地方,準備去鎮上。
蘇安夏坐回車裡問:“爸,蘇回關在哪裡?”
歐少恆這才想起那個喜歡惹事的老頭,問了保鏢一句後,說:“就在老宅裡關著,想到教訓他的辦法了?”
蘇安夏早就把這事兒睡忘了,心虛道:“先去看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