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矅愧疚的說:“以前,我的確是做的很過分,以後我會好好改,努力做個稱職的好哥哥,我嘴上說的不算,你看我表現,給我個機會,讓我可以將功贖罪!”
說完之後,他又連幹了三杯。
葉清瓷是心軟的人,雖然心中對江承曜的芥蒂,不會因為他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一番話就消失,但心裡總歸是有觸動的。
江承曜和簡時初一樣,都是特別自負驕傲的人。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都是被人寵著捧著長大的。
估計江承曜這輩子,沒衝第二個人這麽鄭重認真的說過對不起,沒這麽沒命的罰自己酒過。
不管怎樣,江承曜的誠意是十足的。
畢竟是她親生
哥哥,葉清瓷也不想得理不饒人,她端起面前的酒杯,衝他笑笑,“我懷孕了,不能喝酒,以果汁代酒,也敬你一杯。”
她仰頭將果汁全都喝了,總算沒讓江承曜難堪。
可是,她到底沒叫江承曜一聲哥哥。
江承曜見他姿態放的這麽低,也沒能換來一聲“哥哥”,心裡苦澀的厲害。
但是回頭想想,當初他處理江飄飄和葉清瓷之間的事情時,真的是著了魔一樣狼心狗肺。
為了抱養回來的孩子,差點害了爸媽的心頭肉。
這是葉清瓷命好沒死,這要真是死了,再被他爸媽知道,他爸媽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而他,也必定一輩子不能原諒自己。
他抹了把臉,籲了口氣,也衝葉清瓷露出一個笑。
算了,來日方長。
他和妹妹年紀都還小。
以後,只要他用心疼愛他妹妹,時間久了,他一定可以感動他妹妹的!
除去這一個小插曲,總體說來,一整晚的氣氛都很和諧愉快,兩家人,聚到很晚才散。
而葉清瓷,被愛女狂魔阮月竹和江君盛,拐回了江家別墅,讓簡七爺不爽透了。
阮月竹說什麽,未婚男女結婚頭兩天不能見面,否則不吉利。
簡時初心道,你想拐你女兒回家,直說好了,找這麽多借口不累嗎?
可到底那是他未來丈母娘,好像雲城也確實有這習俗,為了兩個人的下半輩子著想,他隻好忍了。
好在,只有一天而已。
再過一天,他就會牽著葉清瓷的手,走進結婚禮堂。
他會看到最心愛的她,為他穿上他親手為她設計的婚紗的模樣。
晚上,阮月竹要和女兒一起睡。
娘倆洗完澡,躺在床上,正在說私房話,簡時初的電話便追過來了。
葉清瓷有些不好意思,躲到隔間去接電話。
簡七爺拽著她,足足膩歪了半個多小時,她又是討好,又是告饒,簡七爺才肯掛斷電話,放她回去。
她回到床上,阮月竹拉著她的手,怎麽也看不夠,說著說著,情不自禁就哭起來了。
她是真的舍不得這個女兒。
找回來的太晚了!
哪怕十六七歲的時候找回來也行啊。
她還能養她幾年,看她幾年。
可現在呢?
她的寶貝女兒,她一天沒養,就被那個護食的簡時初,給叼到了窩兒裡去,死活都不松口。
她偶爾接回L城住幾天而已,那個護食的,居然就要跟過去,寸步不離的盯著,就像誰要搶他老婆似的。
真是氣死了!
只要有簡時初在,她就不好和葉清瓷睡一個房間。
好容易這次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女兒留在家裡,她幾乎和葉清瓷聊了一個通宵,天邊都泛白了,才睡了過去。
睡到早晨九點多,兩人醒來,吃了早飯。
阮月竹拉著葉清瓷,看家裡給她準備的嫁妝。
她一邊翻著箱子裡的東西,一邊感慨的說:“可惜是在這邊舉行婚禮,路途太遠了,好多東西都是違禁品,沒能運過來,只能等回國之後,再運到簡家去,這些東西,都是來到衢陽國之後,我和你爸爸大哥,現從衢陽國添置的,畢竟時間太倉促了,東西不是很好,但都是我和你爸爸大哥的心意,你都好好收著,這都是你的私房錢。”
葉清瓷看著那好幾箱珠寶首飾,古董字畫,十分無語。
她爸媽這是把整個衢陽國的珠寶店和古董字畫店都掃蕩了嗎?
這麽多東西,這得花多少錢。
她有些無奈,抓著阮月竹的手說:“媽,你們不用買這麽多的,我不缺這些,這太浪費了。”
“這怎麽是浪費呢?”阮月竹不滿的說:“傻丫頭,你還小,你不懂,女人的嫁妝,是在婆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你嫁妝越多,說明你的娘家越重視你,你嫁過去之後,你婆家人才不會看輕了你。”
“媽,”葉清瓷握著她的手笑,“您和我婆婆關系那麽好,您還不知道我婆婆他們的為人嗎?他們不會因為這些身外之物和我計較的。”
“那也不行,”阮月竹說:“我們江家的女兒,是全天底下最好的,陪嫁自然也要全天底下最多最好的,我們要讓簡家人知道,娶了咱們江家的女兒,是他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也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江家的女兒,陪他簡家的兒子,綽綽有余,決不能讓人看輕了你!”
葉清瓷笑了笑,沒再說話。
算了,既然她媽媽開心,喜歡給她搜羅陪嫁就搜羅吧。
反正江家有錢,家底有的事,就是陪嫁再多,也不會傷了江家的根基。
整個上午,阮月竹就在家裡和葉清瓷盤點她的嫁妝,然後和她說明天婚禮當天的注意事項。
到了下午,阮月竹就把葉清瓷拽到了衢陽國的街上去,逛商場逛珠寶首飾店,只要葉清瓷多看了一眼的東西,阮月竹就揮手讓服務員開單子,一路買買買,嚇的葉清瓷眼睛都不敢到處亂看。
買了一下午,母女倆滿載而歸。
因為第二天要早起,晚上洗過澡,做了一個SPA,葉清瓷早早睡下了。
想到第二天,要正式做簡時初的新娘了,葉清瓷剛躺下時,興奮的有些睡不著。
可後來,大概是白天逛的太累了,迷迷糊糊也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天剛放亮,葉清瓷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