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初和文老爺子的孫子、未來孫媳打招呼:“歡迎你們。”
文老爺子的孫子,對簡時初彬彬有禮的說了句:“你好,謝謝。”
他的目光,落在葉清瓷臉上,一下愣住。
緊著著,他玉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紅了起來,有些激動的看著葉清瓷,結結巴巴的說:“是你啊!清、清、清瓷,好巧啊!”
葉清瓷愣了下,很快想起來,這位一緊張就結巴的先生,正是昨天她在街上遇到的天才畫家,文修竹!
她早該想到的!
文這個姓氏,並不多見。
而簡老太爺的老友,恰好姓文。
葉清瓷也驚喜的微笑,“是啊,好巧,真沒想到,你就是文爺爺的孫子,早知道這樣,昨天我就該把你請回來做客的。”
簡時初見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相談甚歡,心裡有些泛酸。
尤其是文修竹看向他老婆的目光,有不容錯辨的喜歡和愛慕。
他心裡醋海翻波,臉上不動聲色,笑的又是優雅又是矜貴,“修竹和瓷瓷見過?”
“是、是啊,”文修竹很開心的說:“昨天我心情不好,車開的快了一些,差點撞到一個小孩子,幸好瓷、瓷瓷路過,把那個孩子抱了起來,我才沒撞到那個孩子,我欠了瓷、瓷瓷,好大一個人情。”
他想拉近他和葉清瓷之間的關系,又覺得“瓷瓷”這個名字實在好聽,所以他也想叫一叫。
可他畢竟和葉清瓷不熟,所以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一說“瓷瓷”這兩個字的時候,就有些結巴,但也有些得償所願的竊喜。
瓷瓷……真的特別特別親切動聽!
簡時初聽到自己老婆的乳名,從別的男人的口中說出來,特別不爽。
他抬手環住葉清瓷的肩膀,看著文修竹,笑的文雅又貴氣,“忘了給二位介紹一下,她是我的妻子,葉清瓷,瓷瓷,這二位是文爺爺的孫子和未來孫媳,文修竹,彌赫彤。”
聽簡時初介紹葉清瓷是他的妻子,文修竹一下驚住,震驚的看著葉清瓷。
葉清瓷看起來太年輕了,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
他怎麽也沒想到,葉清瓷居然結婚了。
丈夫還是簡爺爺最引以為傲的孫子,簡時初。
他的心裡一下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一下湧上了心頭。
他看著葉清瓷,心裡忽然難受的厲害。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難過,只是傻傻的看著葉清瓷。
彌赫彤狠狠扭了文修竹一下,瞪他一眼,“你看什麽看?那是簡七爺的妻子,你再看你也沒戲!”
文修竹回過神,臉色漲的更紅,“你、你胡說什麽?”
“誰說我胡說了?”彌赫彤氣呼呼的說:“你看你眼珠子都快黏到人家身上了,你可從來沒那麽看過我!”
“你住口!”文修竹氣的指尖打顫:“彌赫彤,這裡是簡爺爺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要是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你就給我滾回去!”
葉清瓷十分驚訝的看著兩個人。
她沒想到,文修竹看上去那麽內向羞澀的一個人,居然會對一個女孩兒說“滾”。
看起來,文修竹和彌赫彤之間的感情,不是一般的不好。
“你們倆又吵什麽?”文修竹和彌赫彤的爭執聲,驚動了文老爺子。
文老爺子頭疼的看向兩人,“你們兩個天天吵來吵去,怎麽還沒吵夠?我們來這裡是來做客的,不是來吵架的,你們給我這個老頭子留點臉面行不行?”
彌赫彤紅著臉衝文老爺子大聲說:“爺爺,你看看修竹哥哥,他喜歡上人家七爺的老婆了!”
文修竹臊的臉色通紅,“你別胡說!”
文老爺子也沉下臉,“赫彤,你說話注意點,這話能隨便說嗎?”
“我說的是真的!”彌赫彤不依不饒的說:“修竹哥哥和七爺老婆已經見過面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已經私相授受過了!”
葉清瓷:“……”
這姑娘怎麽這麽傻缺?
隨便一盆髒水就往旁人身上潑。
她剛想分辯,文老爺子就氣的呵斥道:“彌赫彤,你給我住口!”
他扭頭看向簡老太爺,歉意的說:“修竹和赫彤從小都是從國外長大的,國語學的一知半解,她根本不知道私相授受是什麽意思,不知道從哪裡聽了這麽一句話,就拿來用了,你別往心裡去。”
“我說的是真的!”彌赫彤急的跳腳,“爺爺,你是沒看見,剛剛修竹哥哥和七爺老婆一直在眉來眼去,你們可要看著點,不然修竹哥哥和七爺老婆,會給七爺戴綠帽子的!”
“你給我住口!”文老爺子簡直要被她氣瘋了,怒斥道:“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你知道什麽叫戴綠帽子?你給我站到一邊去,再不聽話,你就給我自己回家!“
彌赫彤見文老爺子真的動怒了,不敢再說話,撅著嘴站到了一邊去,恨恨的瞪了葉清瓷一眼。
葉清瓷:“……”
她招誰惹誰了?
簡時初冷著臉色看了彌赫彤一眼,正要說什麽,被文老爺子給打斷。
文老爺子勉強笑著,對簡時初說:“不好意思啊,阿初,赫彤從小是從國外長大的,咱們帝國的語言博大精深,她什麽都不懂,就隨口亂說,等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教育她,你別往心裡去。”
文老爺子是簡老太爺最好的朋友之一,剛剛簡時初還看到他爺爺因為文老爺子的到來,開懷大笑。
簡時初實在不願意因為彌赫彤那一顆老鼠屎,攪壞了他爺爺的好心情,暫時忍耐了一下,極有風度的笑,“文爺爺客氣了,既然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肯定沒什麽惡意,不過,文爺爺還是需要約束一下,您是我爺爺的好友,她冒犯了我妻子,我看在您的面子上,可以不予追究,可她要是出去得罪了別人,別人可沒我這麽好說話了。”
縱然看在文老爺子的面子上,簡時初不能出口懲罰那個嘴裡裹了屎的女人,但他也不可能什麽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