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井瞬被打成這樣,葉清瓷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連表面功夫,都懶得裝了。
聽到葉清瓷和簡老太爺這樣叫板,井瞬魂兒都嚇沒了,不住的說:“嫂子,冷靜,冷靜!你這樣和老爺子強,不會有好下場的!”
“呵!”葉清瓷冷笑,“能讓我沒好下場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九月,十一,還等什麽?還不扶你們井少回房間!”
“是,少夫人!”九月和十一和井瞬一樣,嚇的都哆嗦了。
在他們心目中,簡老太爺比簡時初可怕多了。
他們從小就在簡家長大,簡老太爺在簡家就是神一樣的存在,除了簡時初敢不聽簡老太爺的話,除此之外,再也沒人敢在簡老太爺面前說半個不字。
可今天,葉清瓷居然和簡老太爺硬杠上了,他們忽然覺得,他們今天的下場一定會很淒慘。
但是,簡時初把他們派給葉清瓷說了,他們是葉清瓷的人,首先要服從的就是葉清瓷的命令,今天就算最後的下場是死,他們也只能服從命令。
他們一左一右,攙扶起井瞬,想將井瞬送回房間。
簡老太爺氣的臉色鐵青,怒目瞪著井瞬:“井瞬,你敢離開這裡一步,從今以後,你就不是我簡家的人了!你給我滾出簡家,從今以後,你和簡家再沒有任何關系!”
井瞬推開九月和十一,在簡老太爺腳下跪下,低頭說:“爺爺,都是我的錯,您怎麽罰我都可以,您別和嫂子生氣,嫂子她只是太衝動了……”
“不是你的錯,難道還是我的錯?”簡老太爺看到跪在腳下的井瞬,又想起剛剛看到的報紙,掄起拐杖,朝井瞬的後背打下去,“我們簡家怎麽養出你這種敗類?把我們簡家的人,全都給丟光了!”
眼看他的拐杖就要砸在井瞬背上,葉清瓷上前一步,抓住井瞬的手臂,往後一拽。
簡老太爺的拐杖打了個空,簡老太爺氣的臉都白了,“江星爾,你是不是想和他一起滾出簡家?”
“簡爺爺,我是想問問你,井瞬怎麽了?”葉清瓷眼眸清冷的看著簡老太爺,“他怎麽就是敗類了?你為什麽要把他趕出井家?”
“你自己看!”簡老太爺暴怒的從身後下屬的手裡,抽過一張報紙,扔在葉清瓷身上。
葉清瓷將報紙展開,掃了一眼。
報紙的頭版頭條,是一副巨大的照片,配上鮮紅的大紅文字。
照片,是井瞬和兩個女人躺在床上的曖~昧照。
文字,大致的意思就是井瞬私生活混亂,與多名明星嫩模有染。
照片上,井瞬和女人都沒穿衣服,只有重點部位,胡亂搭著一條毯子,場面可算是香豔。
葉清瓷呵笑了聲,抖了抖報紙,挑眉看簡老太爺,“就憑這個?”
“就憑這個還不夠?”簡老太爺暴跳如雷,“這個不孝子,把我們簡家的臉面,全都丟光了!”
“那您問過阿瞬嗎?”葉清瓷將報紙扔在他腳下,“您有沒有問阿瞬事情的真相是怎樣的?您有沒有問他,報紙上講的,是真的,還是他被人算計了?”
簡老太爺氣的鼻孔冒煙,“真的怎樣?假的又怎樣?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要這種事情被登到報紙上去,就是他的錯,就是他無能,就是他敗壞我簡家的門楣!”
“簡爺爺,您就是這樣做長輩的嗎?在您心目中,簡家的門楣,比您自己的晚輩還重要?”葉清瓷冷冷看著他,“好,我承認,阿瞬讓這種照片流傳出去,的確是他的錯,如果今天您讓人教訓他,不是用木棍,而是用鞭子或者罰跪,我的反應都不會這樣激烈,您知不知道,木棍打的重了,要麽傷筋斷骨,要麽傷及內髒,身體是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東西,阿瞬只是犯了一點小錯而已,您就要斷他筋骨,傷他肺腑嗎?”
簡老太爺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紫色。
他必須承認,葉清瓷說的有道理。
木棍這種東西打人,太容易傷及根本。
他剛拿到報紙的時候,一時暴怒,想活活打死井瞬的心都有了,當即吩咐,直接用木棍打。
可現在冷靜下來,他也有些後怕。
真把井瞬打個三好兩歹,以後氣消了,他怎麽面對井瞬,面對簡時初?
他心裡承認自己做錯了決定,嘴上卻不肯服輸,反駁道:“那你現在倒是和我說說,我是打壞了他的筋骨,還是打壞了他的肺腑?”
葉清瓷掃了井瞬一眼,“醫生還沒來,您打壞了他哪裡,要等醫生檢查了才能知道!”
井瞬連忙說:“爺爺,嫂子,我沒事,就是皮外傷,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我該打,都是我的錯,你們別吵了。”
井瞬臉色差的厲害,往日紅豔的唇都泛白了。
冷汗滴滴答答順著鬢發滴落,聲音虛弱的一副隨時都會氣竭昏死過去的樣子。
他從小在簡家長大,簡老太爺即便對他的感情,沒有對簡時初那麽深,總歸是疼愛他的。
剛剛是恨鐵不成鋼,一時衝動,恨不得幾棍子將井瞬這個丟人的不肖子孫打死。
可現在,冷靜下來,他也有些後悔了。
葉清瓷看出來,他已經後悔了,只是嘴上不肯承認,葉清瓷懶得和他廢話,吩咐九月和十一:“把你們井少扶到房間去,再催催家庭醫生,怎麽還不來?”
“是,少夫人!”九月和十一一左一右又架起井瞬,將井瞬扶回房間。
家庭醫生也終於姍姍來遲,趕到井瞬的房間,給井瞬處理傷口。
井瞬傷的很重,雖然沒有傷及內髒,但多處軟組織受傷嚴重,估計沒有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葉清瓷待在與井瞬臥室相連的小客廳,聽完醫生的匯報,她推門進了井瞬的臥室。
“嫂子!”井瞬想起床,被葉清瓷製止。
“別動,趴著吧!”井瞬傷了後背和臀部,這幾天,只能趴著休息了。
“嫂子,我沒事,你別和老爺子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