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瓷羨慕的看他,“你體力真好!”
“這算什麽?”被心上人誇獎了,簡七爺頓時自信心爆棚,“爺可是登上過珠峰的男人!”
“真的?”葉清瓷愈加佩服,“你好厲害!”
“那當然!”簡七爺被誇的心花怒放,在她身邊坐下,攬住她的肩膀,“爺是男人嘛,純爺們兒!”
“嗯,”葉清瓷抿著唇笑,“我們簡七爺當的起這句話。”
在葉清瓷眼中,這位爺有許多毛病。
比如狂妄、自我、傲慢、多疑、愛吃醋,但她也不得不承認,簡七爺挺男人的。
剛剛爬山爬到半路時,簡時初見她累的呼哧帶喘,甚至提出要背她上山,她怕有危險,嚴詞拒絕了。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就有許多許多的安全感。
覺得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幫她頂著。
她笑意盈盈,而簡七爺覺得,他要瘋了。
當她唇角勾著笑意,眼波如水,盈盈落在他身上,說出“我們簡七爺”這五個字時。
他的身體蘇麻成一片,心臟劇烈的跳,身體某一部分一下硬了起來,想一口將她生吞下去。
他從來不知道,有這麽一天,他會愛一個人愛到這種程度。
只是她盈盈一個眼波,就讓他把持不住。
他猛的將葉清瓷撲在巨石上,狂烈吻下去。
葉清瓷腰身壓字巨石上,腦袋從石頭上垂下去,柔軟的腰肢貼著圓形的石頭,彎成了一個弧。
簡時初壓在她身上,像是幾天幾夜沒喝水的人汲到了清泉,吻的停不下來。
葉清瓷被他吻的大腦缺氧,費了好大力氣才推開他。
白嫩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巴,“拉我上去,我都快腦溢血了。”
簡時初大笑,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懷裡坐穩。
再次湊到她唇邊吻上去,一點一點的輕啄。
葉清瓷軟綿綿偎在他懷中,雙手擁住他的腰身,嬌嗔:“說什麽看星星,你是看這裡沒人,比較適合發瘋吧?”
“瓷瓷……”簡時初捧住她的臉,黑亮的雙眸看著她,眸中的神采亮如極光。
“嗯?”葉清瓷將手覆在他手上,“怎麽了?”
“你知道嗎?我……我好歡喜!”簡時初的聲音隱隱發顫,“我生來什麽都不缺,我對什麽東西都可有可無,打理簡家的企業,讓簡家的企業蒸蒸日上,一天比一天好,是為了我爸媽,為了讓他們不對我失望,可我自己,從沒真正的有什麽想要的東西,直到遇到你……”
直到遇到她,他才知道,拚命的想要得到一個東西,然後真的得到了的時候,是怎樣的欣喜若狂。
“嗯,”葉清瓷不擅言辭,也不會說什麽甜言蜜語,過了會兒才說:“你很好……我也從沒想過,我會遇到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對我這樣好。”
“我對你做過不好的事……”那是簡時初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寧可傷了自己,也絕不會傷害她。
“那時候我們還不認識,”葉清瓷嫣然一笑,“我已經忘了。”
“嗯!”簡時初忽然猛的抱住她,臉頰埋進她肩頭,悶聲說:“一定要忘得乾乾淨淨,以後再也不準想起來了!”
“嗯,”葉清瓷笑著回擁他,“我已經忘得乾乾淨淨,以後再也不會想起來了。”
最初見面時,她不肯告訴簡時初水晶和寶寶的下落,她的確吃了不少簡時初的苦頭。
但那些疼痛折磨,比起曾美茹給過她的,簡直小巫見大巫。
從小被打慣了的人,對疼痛的耐受力比平常人多很多。
肉體上的折磨對葉清瓷來說,遠沒心靈上的折磨來的可怕。
一點皮肉之苦算什麽?
好了之後,連點傷疤都不會留下。
這個世界上,能打敗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只要你從心理上漠視它,那點折磨,不值一提。
她看重的,是現在。
這個男人對她這樣好,她才不會小心眼,記著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
“渴了沒?我帶水了。”簡時初打開登山包,拿出保溫杯,擰開蓋子,遞到葉清瓷唇邊。
葉清瓷喝了幾口,遞還給他,他也喝了幾口。
將保溫杯收起來,拿出一個保鮮盒,“餓了嗎?我帶了你喜歡吃的甜點。”
他將保溫盒打開,裡面是一些葉清瓷平時吃的甜品,有泡芙、巧克力餅乾、馬卡龍、杏仁酥。
上下三層的保鮮盒,足足放了十幾樣甜點,每樣只有幾塊,都很精致。
葉清瓷對吃沒什麽格外的要求,但是如果有條件的話,她像全天下所有的女孩子一樣,喜歡吃一些零嘴。
看到這麽多樣式的甜點,她眉眼間頓時盈了笑,接過保鮮盒,先選了塊巧克力餅乾咬了一口,咀嚼著滋味,滿意的點頭,“嗯,好吃!”
“是嗎?有這麽好吃嗎?”見葉清瓷吃的眉眼舒展,蜜口香甜。
一向不喜歡吃甜點的簡時初,用懷疑的目光看她。
“真的,特別好吃,你嘗嘗。”葉清瓷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餅乾,遞到他唇邊。
餅乾遞過去,她又回過神。
那塊餅乾她已經咬了,她又想縮回來,重新給他拿塊新的。
她的手剛往回縮,就被簡時初抓住手腕。
簡時初抓著她的手腕,把那半塊餅乾送到了他嘴裡,咂了咂滋味,看著葉清瓷,眉開眼笑,“確實好吃,比我吃過的任何甜點都好吃。”
他笑的有些狡黠,帶著濃重的孩子氣,看上去那樣純澈乾淨。
葉清瓷覺得她肯定有毛病了,居然把威風霸氣的簡七爺,和純澈天真這樣的字眼聯系在一起。
可是此時此刻,她心裡只有這樣的想法。
這樣的簡時初,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天色漸漸暗了,一顆顆星子躍上藍色的幕布,像是調皮孩童的眼睛,在天際閃爍。
簡時初摟著葉清瓷並肩坐在巨石上,葉清瓷的頭,枕著簡時初的肩膀,望著蔚藍天際上熠熠閃閃的星星。
一顆心,從未有過的寧靜。
以前,她的心就像一潭死水,對未來沒有什麽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