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芒那麽說,張帥別提多興奮了,滿心期待著去見識一下劉芒玩樂的地方。
老實說,張帥不是一點半點兒的羨慕劉芒。
明明年紀差不多大,甚至劉芒還要小那麽一點,可人家過著什麽日子,自己什麽日子,張帥太清楚不過了。
劉芒這貨年紀輕輕的,今天開著蘭博基尼,明天又是勞斯萊斯,哪天弄一輛保時捷,法拉利什麽的,張帥一點不覺得稀奇。
說起錢,一個美女懷孕來找他負責,隨手一筆天文數字丟出去,都不心疼。
身邊女人更是能讓人羨慕的要死,一個賽一個漂亮,大明星唐夢都不如他身邊那些個美女來的極品。
劉芒這貨天天別的什麽事情都不乾,光享樂就都行。
什麽叫生活,自己這樣為了賺一點錢交房租吃飯交網費話費水電費,兜裡沒幾個錢,只能YY下美女,只能叫生存,人家劉芒那貨才叫生活。
張帥滿心期待劉芒帶他去什麽高檔會所,可是漸漸的發現有點不大對勁,“劉哥,我們怎麽來郊區了?”
劉芒笑語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郊區,那裡放市區,很不合適來著。”
一聽劉芒那麽說,張帥很曖昧的笑了起來,都不能放市區的娛樂場所,聽起來就很墮落嗎,挺讓人小興奮的,“嘿嘿,那裡美女多嗎?”
劉芒說道:“多,多的很,很多漂亮女人就算不樂意,也得去那裡一次。”
劉芒的話在張帥耳朵裡,明顯是一些個美女被逼良為娼啊,“我對這種事情特不恥,待會兒我一定要好好關懷一下她們。”
“你有這份心,她們肯定感激你,但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因為那些女人你可扛不住。”
“瞧劉哥你這話說的,我這身板也不差啊,怎麽會扛不住呢。”撓了撓自己鼻子,張帥嘚瑟了起來,“我可不是吹牛逼,前幾天劉哥你不是給我輛蘭博基尼開著嘛,我那幾天業務那叫一個繁忙,最多的一天從早到晚和三個美女上過床,第二天還是精神著呢。”
提起前幾天的風流韻事,張帥越說越嘚瑟,恨不得再體驗一下那種開心的小日子,“嘿嘿,劉哥你這輛車也不錯,要是什麽時候你出差,再借我玩兩天怎麽樣?”
“等暑假到了,我要離開江南市幾天,到時候車子給你開好了,不過可別又給交警拖走。這輛車可不是借來的,是我自己的。”
“一定,我一定保養好,絕對不出什麽岔子。”正開心呢,張帥有發現一件不對勁的事情,“奇了怪,這條路怎麽僻靜啊,路上都沒什麽人。嗯,我好像還覺得這條路有點兒熟悉,好像我曾經來過似得。”
劉芒微微一笑,什麽都沒說。
等了兩分鍾,一棟灰白色的建築出現在兩個人的視線裡面,張帥傻眼了,“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去火葬場的嘛,我小時後家人去世曾經去過一次,難怪覺得這條路熟。劉哥,你該不會是帶我去火葬場吧?咱不是去泡妞嘛。”
劉芒道:“我可沒說泡妞。”
“不是你說要去的地方,有很多美女會去?”
“是啊,人生百年睡沒一死,再漂亮的女人早晚也會有那麽一天的。本來我還不大想來這種地方,還好你夠義氣,肯陪我來,不錯,不錯。”
張帥輕輕拍了自己一巴掌,人家幹嘛不好,來火葬場你也跟著,這下子蛋疼了吧。
劉芒已經把車開進了火葬場裡面。
下了車子,劉芒隨意看了一下,明明是大白天,整個大院卻透著一股子陰森壓抑的感覺。
劉芒很清楚其實沒什麽,只不過是心裡作用,本能的對死的敬畏而已。
大院裡面停著好幾輛警車,有幾個警察正在一棵大樹陰涼底下抽煙。
中午的時候劉芒請了盧夢瑤的同時美美的搓了一頓,整個警局的警察就沒幾個不認識他的。
幾個瞧見劉芒來了,趕緊兒迎過去,忙著遞煙,打招呼。
劉芒接過一根煙點上,問起盧夢瑤來:“你們盧隊長呢?”
一個警察說道:“正在停屍房裡面搜集證據呢,要不我去把她叫出來?”
劉芒說道:“我過去一趟好了。怎麽走?”
“我帶你去好了,就在前面左拐那棟小樓。”
警察引著劉芒去停屍房,張帥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上了。在這種地方就算沒點兒邪乎,心裡面也會想到邪乎事兒,還是跟著劉芒安心點兒。
江南市一共有兩個火葬場,這個火葬場是老火葬場,江南市但凡是有意外死去的都拉到這裡,被人殺害的死者遺體都存放在這裡的停屍房裡面。
進了停屍房,來到二樓後,劉芒見到盧夢瑤。
停屍房二樓這裡大的離譜,裡面是一排又一排的停屍冰櫃。
中間的空地擺放著幾張金屬長桌,其中一張桌子上正放著屍體。
盧夢瑤和幾個同事,正在檢查屍體。
劉芒一路上特好奇,為什麽江南市出了命案,盧夢瑤要找他來看。
現在到了地方,他總算是知道盧夢瑤為什麽要那麽做了,那具屍體非常的奇特,渾身乾癟純皮包骨頭,一副血肉被吸乾的樣子。
劉芒說道:“這個人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在哪裡發現的?”
盧夢瑤說道:“今天下午一個拾荒者的在垃圾場發現後報警的,你覺得他的死狀是不是很熟悉?”
劉芒點了點頭,他何止是熟悉,一輩子都忘不了之前在萬龍山山間酒店看到的那幾具屍體是什麽樣兒。
難道是洛紅塵來了江南市?
張帥只看了一眼屍體,就大吐特吐了起來,這次和劉芒出來,真是虧大了。
吐著吐著,張帥眼角余光看向了擺在另一張桌子上面,從屍體上面脫下來的衣服,眼睛立馬直了,“大崗!”
盧夢瑤的耳朵豎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麽?”
張帥特激動的指著一條褲子,“這是我一朋友大崗的衣服,上面有一個他前女友親手繡的骷髏頭,我之前和他喝酒的時候,他還炫耀過。這件衣服,滿世界就他有一件來著。他前幾天和我說去嗨吧玩兒就沒影兒了,打電話也不通,竟然就那麽死了!”
盧夢瑤道:“你知道他的身份是吧,太好了。你說他去嗨吧,是嗨哪個吧?”
“不是嗨哪兒吧,那個酒吧就是叫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