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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巴黎,墨菲就重新投入到了《無恥混蛋》的拍攝中,詹姆斯-弗蘭科也來到這邊,參與到了其中,他飾演的阿爾多中尉無疑是影片裡面的一個極其重要的角色。
對於納粹,阿爾多中尉可以說是一個混蛋中的混蛋。
“我是阿爾多-雷納中尉!”
陰暗色調的機場布景下,詹姆斯-弗蘭科雙手叉腰站在主攝像機鏡頭對準的一串隊伍前面,嚴肅和凝重加上脖子上恐怖的傷疤,讓整個人顯得極有氣勢,“我要建立一支別動隊,我需要八個人!八個猶太裔美國人!”
雖然片場中還有八個演員,但這完全是屬於詹姆斯-弗蘭科的獨角戲,“你們可能聽說盟軍在準備反攻,但我們要提前動身。”
他在一隊人面前不停走動,“我們要被空投到法國,偽裝成平民,當我們進入敵佔區,作為遊擊隊員,我們要做一件事,也隻作一件事!”
詹姆斯-弗蘭科轉過頭,看著主攝像機鏡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殺納粹!”
“我並不都認識你們,但你們被軍方從美國的監獄裡運到英國的機場,穿過萬裡水域,穿過整個大西洋,從飛機跳傘下去,不是為了給納粹講解人性的,納粹沒有人性,他們是反猶太的屠殺狂的士兵,他們需要的是死亡,因此被我們見到的任何穿納粹軍裝的混蛋,都要去死。”
他停頓了幾秒鍾,等主攝像機的鏡頭切換成特寫,繼續說道,“我是拓荒者吉姆-布裡傑的直系後裔,這意味著我有印第安血統,我們的戰鬥計劃就像印第安人抵抗一樣,我們對德國人殘酷無情,他們會見識到我們的殘酷,他們會見到我們殘酷的證據,也就是我們留下的缺胳膊少腿的變形的敵軍屍體,德國人會忍不住想象,我們是如何殘酷的對待他們的戰友,想象我們的靴子和刀子,德國人會為我們發抖,會談之色變,會恐懼我們,當德國人在夜裡閉上眼睛,會因為自己犯下的罪惡受到折磨……”
詹姆斯-弗蘭科最後表情嚴肅的說道:“在我的手下做事,就是欠了債,欠了我個人的債,每個我手下的人,欠我100張納粹頭皮,我要我的頭皮,你們都要從納粹的死屍中給我100張頭皮,不夠就繼續找。”
“停。”墨菲從導演監視器後面站了起來,“這一條過了。”
他對詹姆斯-弗蘭科豎了下拇指,“乾的好,吉姆!保持狀態。”
詹姆斯-弗蘭科對他笑了笑,接下助理遞來的水杯,向著休息區走去。
墨菲轉頭對身後的助理導演說道:“通知轉場。讓克裡斯托弗-瓦爾茲和瑪格特-羅比做準備。”
他率先繞過機場的布景,向著對面走去,那邊的片場已經被布置成了一個老式的法國餐廳,劇組的很多工作人員在做最後的準備工作,一名副導演正在指揮眾多的臨時演員就位,以便在拍攝時充當合格的背景畫。
“大衛!”墨菲對跟過來的大衛-羅比打了個響指,“燈光亮一些,這裡不需要太過陰暗。”
他看了看一會兩名角色座位的背景,又對海倫娜-埃斯波拉說道,“把書架撤掉,漢斯上校的背景色要金碧輝煌。”
海倫娜-埃斯波拉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做。”
墨菲又對菲力-拉舍爾交待了幾句拍攝時的注意事項,這場戲的兩位絕對主角克裡斯托弗-瓦爾茲和瑪格特-羅比先後走進了片廠裡面。
看到他們,墨菲對跟在兩名演員後面出來的傑克-沃森說道,“好,做的非常好!”
接著,他又叮囑兩名演員,“克裡斯,瑪姬,不要弄亂你們現在的造型,我就要這種感覺。”
克裡斯托弗-瓦爾茲小心翼翼的比劃了個手勢,“放心好了。”
瑪格特-羅比對墨菲點了點頭,“我會很注意的。”
墨菲又看了這兩個人一眼,不得不說,經過多年的鍛煉,傑克-沃森的造型水準直線上升,說是好萊塢一流也不為過。
拍攝很快開始,克裡斯托弗-瓦爾茲繼續著此前高水準的演技發揮。
他身材不夠高大,長相平凡,微微揚起的鏟形下巴也不符合一貫的審美標準,但他穿上黨衛軍製服出現在鏡頭中,就像你在舞會上邂逅一位並不起眼的陌生男人,他邀你跳一支華爾茲,你發現他言談幽默,風度翩翩,讓你如沐春風,或許還生出一些曖昧的幻想,然而當音樂停止,他禮貌的向你深鞠一躬,隱匿在黑暗中,又會顯現毒蛇般的陰狠。
反觀瑪格特-羅比,表演還停留在最基本的靠外貌的階段。
“你先請。”克裡斯托弗-瓦爾茲頗有風度的示意了下桌子上的餡餅。
瑪格特-羅比睜大眼睛,輕輕點了下頭,以一種相當優雅和漂亮的姿勢,拿起刀叉,切下一塊餡餅,送進了嘴裡。
克裡斯托弗-瓦爾茲又問道,“味道怎麽樣?”
“很不錯。”瑪格特-羅比就像是角色始終不認識漢斯上校一樣,表現的相當輕松自在。
看著監視器中的畫面,墨菲搖了搖頭,決定不再等下去,直接喊停,“Cut!”
隨著他的喊停的聲音響起,劇組立即停止了運轉。
墨菲特意等了半分鍾,以便兩位演員脫離角色,然後走進片場當中,站在了瑪格特-羅比對面。
不用別人去說,瑪格特-羅比也知道是自己犯了錯。
雖然十幾歲就認識了墨菲,而且關系也算不錯,但她還是乖乖的等在這裡,像她這種新人演員,在墨菲這個等級的導演面前,也只有聽的份。
“瑪姬,”墨菲看著克裡斯托弗-瓦爾茲,“他在影片中是個什麽樣的人?”
“屠夫!劊子手!”瑪格特-羅比毫不猶豫的說道,“猶太獵犬!名聲在外的殺人魔王!”
“一個正常女孩見到這樣的人會是什麽樣反應?”墨菲又問道。
瑪格特-羅比立即明白了,“緊張,害怕,假裝平靜……”
墨菲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走出片場,吩咐道,“十分鍾後開始拍攝!”
或許是克裡斯托弗-瓦爾茲太出色了,襯托的瑪格特-羅比顯得異常青澀,拍攝進行的相當不順利,每一條都是磕磕絆絆中完成,這場看似簡單的對話戲份,劇組拍攝了整整三天半的時間才宣告完成。
這比墨菲計劃的時間多了足足一天半。
好在影片要到年底左右才上映,後期也不用特別複雜的數字特效處理,留給墨菲的時間相當的充裕,他有足夠的時間拍攝出自己理想中的鏡頭。
拍攝的間隙,配合二十世紀福克斯的宣傳需要,劇組的演職人員也會適時的接受媒體的采訪。
宴會廳裡面的戲份拍攝完畢後,克裡斯托弗-瓦爾茲和瑪格特-羅比隨著劇組的新聞發言人,出席了最新一次的對外通氣會。
“我迷戀墨菲的電影劇本,真的。他是個天才,我願全身心、無條件的投入到他的電影中去。”
面對記者問起的與墨菲合作的問題,克裡斯托弗-瓦爾茲很直接的說道,“墨菲是個純粹的導演,每一根神經纖維都在為他的導演身份服務。”
記者當然也不會放過看起來年輕性感漂亮的瑪格特-羅比,相比於克裡斯托弗-瓦爾茲,瑪格特羅比的回答更加從演員的角度出發。
“墨菲是那種演員夢寐以求的合作對象。”她的笑容看起來異常迷人,“他從不胡亂指導演員,要求演員怎麽做,而是加以適當的引導,然後任由演員自己理解和發揮,也許正是這種放任,能讓一個演員把積蓄的所有能量都爆發出來。”
由於大部分記者來自新聞集團和二十世紀福克斯旗下的媒體,問出的問題相對比較克制,克裡斯托弗-瓦爾茲和瑪格特-羅比基本沒有受到刁難,新聞通氣會也順利的完成。
離開新聞發布廳,克裡斯托弗-瓦爾茲和瑪格特-羅比一起朝著化妝拖車那邊走去。
“羅比小姐,你是一個猶太人嗎?”
拍攝中,兩人除了工作之外,接觸並不多,克裡斯托弗-瓦爾茲也不怎麽了解瑪格特-羅比,“我的兒子是一個虔誠的猶太教徒。”
瑪格特-羅比看了克裡斯托弗-瓦爾茲一眼,不太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還是頗為客氣的說道,“我不是猶太人,也不信仰猶太教。我是澳大利亞人,信奉的是天主教。”
克裡斯托弗-瓦爾茲顯得很有風度,“是我冒昧了。”
他以為導演會找一個猶太裔或者信仰猶太教的女演員出演索莎娜,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想偏了。
瑪格特-羅比也能看出克裡斯托弗-瓦爾茲並沒有別的意思,對他禮貌的笑了笑,走進了自己的化妝拖車。
她知道劇組裡面有些關於自己的閑言碎語,其實這也很正常,畢竟她與導演以及大衛-羅比的關系都不是秘密,拿到這個角色自然會被一些人嫉妒。
但是,誰在乎他們?只有失敗者才會嫉恨的傳播那些無聊的東西。
瑪格特-羅比很清楚,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發揮,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讓自己的角色更加出彩!
最少不能讓介紹她來劇組試鏡的蓋爾-加朵丟人。
每個人面對工作時都會有自己的困擾,瑪格特-羅比有,墨菲這個導演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