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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盯著監視器畫面,墨菲頭也沒有轉,似乎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隨口問道,“你們查到舉報人是誰,告訴我一聲。”
比爾-羅西斯看了墨菲一眼,還是輕輕點了下頭。
劇組迅速布置場地,場地最為特別的,就是擺放在綠幕中央的大床,大床刺目的紅色,與周圍的綠幕形成鮮明的對比。
穿著紅色長裙的傑西卡-辛普森和****上身的塞斯-羅根已經準備到位。
大概是兩個多月的健身起了作用,塞斯-羅根雖然沒有瘦下來,但身上的肥肉明顯減少,突起的肌肉也頗為有型。
另一邊的傑西卡-辛普森坐在床邊,讓髮型師整理稍稍散亂的金色卷發,她上身沒有穿任何衣服,本人似乎也不在乎這一點,簽訂的合約中也沒有要求清場,就這麽大大方方的坐在這裡,任憑一些審視的眼光掃過。
盡管之前沒怎麽接觸過電影,她卻是圈內打拚多年的人,對於裸露這種事情並不怎麽在乎。
而且她更為出名的演唱事業,走的也是性感路線。
“大衛,燈光調的柔和一點!”墨菲對燈光組那邊喊道,“到歌蒂死亡的鏡頭再換成硬光!”
目光從燈光組那邊轉回來的時候,他又看到了瑪格麗特,看到忙碌的大衛-羅比,墨菲也不意外她再次出現,大衛-羅比這麽忙碌,根本不可能陪她在洛杉磯遊玩,也只能把她帶來劇組。
不過,她沒有影響過劇組的拍攝。
可能是從小在農場長大,她性子很野,卻很懂事,總是躲在不影響拍攝的角落裡一個人玩耍。
今天還好點,參與拍攝的魯特格爾-哈爾帶著十三歲的小兒子也來了劇組,有同齡人作伴,也不至於太過無聊。
燈光調整完畢,墨菲看了下效果,然後對場記點了點頭。
場記走到攝影機前,把場記牌放到鏡頭前,大聲喊道,“《罪惡之城》第四場,第一幕,現在開始!”
片場中,已經做好準備的傑西卡-辛普森立即和塞斯-羅根纏綿在了一起,菲力-拉舍爾操控的主攝像機,也將拍攝的主要目標集中在了傑西卡-辛普森的****。
這既是對漫畫場景的再現,也是墨菲的要求,就像對待傑西卡-阿爾芭一樣,在演員該脫該露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含糊,而且這與藝術無關,隻跟商業有關。
他不會像歐洲的那些導演一樣,說什麽裸露、3皮和S.M之類的是為了藝術,這些只是為了吸引觀眾。
影片出現這些的目的就是這麽簡單。
所以,按照墨菲的要求,塞斯-羅根和傑西卡-辛普森不停的變換姿勢,每個姿勢進行時,攝製組都會用三台攝像機從不同的角度拍攝下大量的鏡頭,尤其是許多傑西卡-辛普森無上裝的場景。
劇組顯然忘記了,現場還有未成年人在場。
“原來這些鏡頭就是這麽拍的啊。”瑪格麗特站在遠處,看著時斷時續的拍攝,說出的話裡帶有一些口音,“一點都不好看!”
“你懂什麽!”旁邊站著一個小男孩,比瑪格麗特高了近一頭,斜眼看著瑪格麗特的眼神有些鄙夷,“你知道那個女的是誰嗎?那是傑西卡-辛普森,很多男孩的夢中情人!”
瑪格麗特眼睛微微眯了眯,雙手抱胸,“很有名嗎?”
“果然是澳大利亞來的鄉巴佬!”男孩身上帶著一種莫名的驕傲,譏諷的說道,“什麽都不懂的鄉巴佬!”
“鄉巴佬?”瑪格麗特轉頭看著他,“萊因-哈爾,你是在說我嗎?”
“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萊因-哈爾抬手指了指瑪格麗特的嘴巴,“說話都這麽土!”
然後,他又指了指瑪格麗特有些舊有些白的牛仔服,“穿的也這麽土!身上都有股土味!”
在萊因-哈爾眼裡,這個女孩長的還可以,就是太土了,純粹是一個來自澳大利亞的鄉巴佬。
瑪格麗特對他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
劇組正在拍攝,她哥哥還是一個部門的主管,如果影響到拍攝,肯定會對哥哥的工作不利。
雖然不到十三歲,這點瑪格麗特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旁邊的萊因-哈爾看向她的眼神更鄙夷了,那種大城市中成長的優越感,越來越明顯。
瑪格麗特雙手抱胸,只是看著片場中的拍攝。
墨菲的拍攝還在繼續,傑西卡-辛普森躺在一片紅色上面,飾演的歌蒂已經被謀殺,一名攝影助理正站在那裡,使用手提攝影機拍攝近距離特寫,鏡頭依然對準她毫無遮掩的****。
傳輸到導演監視器的畫面上,白皙的肌膚和血紅的床單形成了鮮明的色彩對比。
高清數碼攝像機帶來的是拍攝的便利,其他效果可以通過後期特效來添加。
單純的黑白影像是容易以鏡頭還原,但加上眾多其他效果之後,要想以常規鏡頭還原漫畫的風格,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了,墨菲以數字攝影解決了這個問題,在拍攝的時候,他只要注意讓鏡頭忠實弗蘭克-米勒原漫畫和新畫板的分鏡圖中的角度與景深即可,一切有關風格的問題,都是通過後期製作來解決,包括添加數字背景和製造彩色或剪影效果。
已經拍攝過的鏡頭,也向墨菲證明數字攝影完全可以在塑造影像藝術上和傳統膠片分庭抗禮。
電影技術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數字攝影技術已經不再是一個便利手段,而更多的是一種電影創作的新途徑。
關於數字攝影技術,前期籌備的時候,墨菲還與昆汀-塔倫蒂諾有關交流。
昆汀是個聰明甚至狡猾的人,以前批判《黑客帝國》等依靠數字特技的電影,只不過是發泄一下自己對於“膠片才是展現影像藝術最純粹方式“的看法;當他通過墨菲的實驗短片發現原來數字攝影也可以創造一種獨特的電影風格時,這家夥的腦筋就開竅了,並放言也要拍攝自己的數字作品。
畢竟相對於膠片與數字在物理素質上的紛爭,如何去表達電影需要的概念顯得更為重要。
這個場景的拍攝很快結束,墨菲讓劇組轉場,在模型汽車中拍攝馬弗受傷後的鏡頭,塞斯-羅根被拉去重新化妝,出來的時候,那張粗糙的臉上貼滿了白色的創可貼。
“萊因-哈爾,”瑪格麗特也準備湊過去看看,走之前對旁邊非常有優越感的男孩說道,“你不是說要帶我這個鄉巴佬見識下繁華的洛杉磯嗎?五點半,我在三號攝影棚旁邊的通道那裡等你。”
“好啊,鄉巴佬。”萊因-哈爾盤算著,是不是要把學校的幾個朋友叫來,好好捉弄這個土裡土氣的女孩一番。
瑪格麗特又走到了那個片場附近,拍攝已經開始了,她旁邊站著一個戴牛仔帽的老頭,這熟悉的裝扮,讓她產生了一點好感。
不過看到那個胖子演員臉上貼了那麽多創可貼,她不禁嘀咕一句,“幹嘛要弄成這幅模樣。”
這話被弗蘭克-米勒聽到了,這是漫畫中的創意,他了解的最深,不知道為什麽,給這個小女孩解釋了幾句。
“這是硬漢馬弗第一次受傷,在他黝黑的面頰和粗獷的手臂上掛滿這些凌亂而扁平的純白色創可貼,可以讓他渾身的傷痕散射出醒目的熒光,卻又在他淡然若定的意識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讓弗蘭克-米勒沒想到的是,小女孩聽的很認真,一雙藍色的眼睛裡面,也露出些許好奇,見到這與自己小女兒相仿的年紀,弗蘭克-米勒又繼續說道,“這樣的色彩設計能直觀表現馬弗野獸般彪悍的身體素質,為他驚人的抗擊打和自愈能力提供佐證,同時還暗示他飽經風霜的人生和沉穩執拗的性格,為馬弗看似卑微的復仇理由作出了合理的詮釋,從而讓劇情的發展變得順理成章。”
瑪格麗特也沒想到自己能從一個不起眼的老頭這裡得到答案,好奇的問道,“你怎麽了解的這麽多啊?”
弗蘭克-米勒笑了笑,“因為這本漫畫就是我畫的。”
“原來是這樣啊!”瑪格麗特恍然大悟,又好奇的問道,“還有嗎?”
“你看”,弗蘭克-米勒遙遙指了指塞斯-羅根臉上化妝的血液,說道,“馬弗受傷後流出的是整部影片中十分罕見的紅色血液。,這種原本正常的血液顏色在隨處充斥著白色血漿的故事場景中顯得珍貴而另類。它不僅體現電影的暴力主題,更與歌蒂的紅色床單相呼應,影射馬弗的復仇緣由,串聯起故事《罪城》的整個劇情。”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瑪格麗特機械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看墨菲拍攝有好幾天了,有些東西看不明白,以後能向你請教嗎?”
人老了,心都比較軟,弗蘭克-米勒猶豫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只要我有時間,你隨時可以過來。”
今天拍攝結束的時間,已經接近了五點半,瑪格麗特沒有等自己的哥哥,提前走出二號攝影棚,按照約定來到三號攝影棚的那根安靜通道,萊因-哈爾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