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燁磊原本是領著眾人一路緊趕慢趕,打算在吉時到來之時趕到十裡長亭,將戰俘交給聖上去處理。
不曾想,卻在最後一刻遭到刺殺。
由於前來刺殺的來得人數太多,戰俘直接死了三個,而狄燁磊也在看見那劍尖刺向趙盾之時,他本能地跳起來以身相護。造成胸口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由於事發突然狄燁磊又受了重傷,陷入了昏迷。而這獻俘的大好吉時馬上就要過了,又該如何蒙騙世人。無奈,最後隻得讓同行的英武侯出來獻俘。
這一切自然是趙元朗臉色不好的主音。
“好好好!愛卿快快請起。”
趙元朗一臉笑容出了門,上不兩步虛扶起英武侯:“真是難為英武侯了,解決了內亂什麽的可不是末將一人之力。一切都還只是個開始。我們速速進城回宮吧。”
“是,聖上。這些囚籠裡端坐的正是賊人趙盾。還請聖上明鑒。”
“很好!將這賊匪壓進天牢!”趙元朗半點沒有遲疑。
趙盾此人長成什麽樣兒,趙元郎自然清楚得很。眼見到確實是趙盾此人,他懸著的心總算安靜下來。
英武侯率領眾人拜謝之後,這才進了皇城。
柳絲絲混帳人群裡尋找著狄燁磊的身影,卻根本沒有找到,隻得隨著眾人的腳步進了城。
“公主,查到線索了。”
左星宇很快擠到了柳絲絲的身邊輕聲說著:“據說原本是永平候前來獻俘,不知道怎麽的,就在前方兩裡之外,永平候一行人突然遭到跳出來的蒙面人襲擊。那些人的目標直衝趙盾而來。是永平候眼見得不對,在對方刺殺成功的霎那及時救下趙盾,自己卻在腰腹上中了一刀傷及動脈。無奈,隻得讓英武侯獻俘。”
柳絲絲倒吸一口氣!
“此事可是真的?”柳絲絲不是不相信事情真假,而是不相信燁磊會受如此重的傷!
“千真萬確!我當時也不相信,還特意走了一趟。這事兒當時可有好多人看著,隨便打探一下就知道了。”
“那他們人呢?又去了哪裡?”
柳絲絲很是有些煩躁。
“去了我們的農莊養傷,侯爺的傷勢不輕,由於傷及動脈不能搬動,所以……”左星宇也有些煩躁。
連移動都不敢的傷勢恐怕不輕。說不定是傷到什麽大動脈,柳絲絲的臉色也變得卡白卡白的,轉身折轉,直往農莊所在的方向走去。
農莊門外的人著實不少,都是狄燁磊的親信。
見到是柳絲絲來了,雖然並未上前阻止,不過眾人看向柳絲絲的眼神卻分外的奇怪,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樣。
只是此刻柳絲絲火急火燎的直接往莊子裡面闖,絲毫沒有發現眾人的異常。
她很快闖進了莊子裡面,朝著她昨晚休憩的地方跑去。
這莊子原本是種植大棚蔬菜的地方,都被隔開成了一間間暖房,除了正前方的屋子供人居住之外,並沒有留下多少空余的地方。柳絲絲一進莊子,就直接朝著正屋後面的臥房走去。
“燁磊!燁磊,燁……”
一拉開門簾,柳絲絲一抬眼就看見那原本應該躺在床頭生死不知的人,此刻正笑意盈盈地摟著一名絕色女子,臉上的神色當即就變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門口的動靜讓狄燁磊本能的回過頭,一看清門口的人影,臉色當即就變了!
“絲絲?怎麽是你,你怎麽來莊子了?你不是回去了嗎?”
一股熱氣直衝李絲絲的大腦,她整個人一下子蒙了,雙眼牢牢的盯著狄燁磊的那隻依然扶著女子的手。
她的腦袋裡嗡嗡作響,幾乎站不穩身體,卻堅持站在那裡。
她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度認為自己眼花,抬起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才發現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幻覺,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一片,絲毫血色都沒有。
“告訴我,她是誰?”
順著柳絲絲的視線,狄燁磊這才發現自己依然扶著那絕色女子的手臂,慌忙放開了她的手。
“這位就是姐姐吧?我是幸盼兒,見過姐姐。”
絕色女子幸盼兒微微一笑,傾城絕美的臉蛋上揚起一道淺笑,朝著柳絲絲盈盈拜下。
柳絲絲的身子整個一晃,隨即有倔強的挺直了腰板,冷笑了一聲。
“誰是你姐姐,我何來有妹妹,你可千萬不要亂認親戚!”
那幸盼兒依然笑意盈盈的,更家顯得柳絲絲的臉色卡白一片,絲毫血色都沒有。
她不能想像,不是說燁磊得勝還朝,不是說燁磊要獻俘,不是說燁磊受了傷……怎麽會是眼前的情形?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讓狄燁磊的臉色也越發的不好了!
忍不住衝著柳絲絲沉聲喝道。
“她……絲絲,你先回去,我現在還有正事要做,晚點我再告訴你。”
看著眼前無比認真的狄燁磊,柳絲絲突然笑了:“好!我先回府,你忙完了事情盡快回來,我等你。”
說完,柳絲絲也沒有再說,挺直了身板轉身離開。
雙手牢牢握成拳,要是再不離開,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衝上去質問他。
左星宇惡狠狠的瞪了狄燁磊一眼,也沒有多說,急忙追上前面的柳絲絲,一起出了莊子。
幸盼兒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裡帶著無數分驕矜之意。
“侯爺,您要不要追上去向姐姐解釋一下?畢竟這往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遲早都要讓姐姐知道的事情,還是早些解決了的好。”
狄燁磊的眉頭險些擰成了結,冷冷的注視了眼前的女子一眼。
“既然知道自己是妹妹,就該有做妹妹的樣子。你可別忘記了,不管怎麽說,你要過門兒,還得她正式接下你敬的茶水才算得上是正式小妾。”
幸盼兒臉色的笑容消失了,隨即冷冷的哼了一聲,嘟起了小嘴兒,不斷把玩著手中的絲帕。
“怎麽是小妾?侯爺,您之前可沒有這麽說。您……”
狄燁磊用力將她的手拂開:“這人倫綱常,自古皆是如此。既然你不日就要進府,就好好的準備準備吧。別累著了。本侯還有要事,就先離開了。”
說完,也不等她說些什麽,直接走出了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