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燁磊也添了兩個黑眼圈,腫得雙眼都眯到了一起。
他用力瞪著對面的左星宇,只是那黑眼圈無形中降低了無數霸氣!
“少來!她是我的妻!我的!”
狄燁磊恨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連續多日的怒氣爆發,翻身從地上爬起,再度朝躺在地上的左星宇飛撲上去。
左星宇也不是吃素的!如何肯讓著他?
看著對方撲來,他就地一滾,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回身就朝著狄燁磊飛撲了過去。
二人頓時再度扭打到一起!
這樣的情形落到親兵眼中,眾人都面面相窺,完全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幫忙。
張鵬看了眼二人,隨即雙手一攤,走到另一側的大樹下坐下,抬頭仰望著天空。
天空很藍,雲朵很白,空氣很清新,柳樹很翠綠,桃樹上開滿了花兒,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隻除了身後偶爾傳來的慘叫聲破壞了這份祥和。
等到眾人回到縣衙之時,去時好好的人就變成了豬頭。
狄軒正焦急地帶著臭臭和狄英等在了那裡。原本他們是等在宅子裡的,卻實在是等不及,等到天一亮,便急急忙忙趕到了縣衙,正好碰到從外面回來的狄燁磊一行人。
“嚇!這是……爹?怎麽弄成這樣了?”
臭臭率先指著狄燁磊大喊大叫起來。
狄燁磊正惱怒著,聞言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瞎嚷嚷做什麽?不是讓你們在宅子裡呆著嗎?怎麽又到處亂跑,是想給人添亂不是!”
上次就是他到處亂跑才惹出來的禍,如今還四下溜達,要是再有點什麽,可怎麽了得?
臭臭一愣,眼底很快劃過一道受傷之色,低下頭:“我……我是跟著二哥和大姐來得,又沒有亂跑……”
怎麽一說起他,都覺得他是故意地?
臭臭覺得自己被冤枉了,淚花子在眼眶裡直打轉。
旁邊的狄軒趕忙幫著他說話:“爹,這事兒不怨三弟,三弟也是擔心娘,所以才隨同我一起過來的。”
“你別替他說話,他是個什麽性子大家還不知道。”
狄燁磊心頭正煩躁著,忍不住扒了兩把頭髮:“你趕緊將英兒和他帶回去,別在外面逗留,外面不安全。另外……你的婚事怕得再緩一緩了。”
當初狄軒和濼十三就因為各種原因耽擱了婚事,如今眼看要成事兒了,又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果真應了那句好事多磨的老話!
“先把娘找回來再說其它,婚事什麽的,等娘回來替軒兒主持也不遲。”狄軒就此事倒是看得清楚明白。
“也好——”
狄燁磊苦笑了一下,帶動了臉上的傷勢不住齜牙咧嘴的:“回吧,回吧!別在這裡逗留,不安全。”
說話間,就要讓三人離開。
“爹,娘那邊可有消息了?”英兒剛才連話都沒有插上一句,間自己的爹開始趕人,趕忙詢問著。
“沒有,我們根本就沒有找到人,不過到是找到了你娘刺繡得一副山水畫。”狄燁磊突然想起了這茬。
“娘的刺繡?爹您確認您沒有看錯?”
狄英驚奇無比。
柳絲絲要說她寫了字或者旁得什麽,她自然相信。要說到自己的娘刺繡……這簡直就是天在下紅雨了!
“自然沒有錯。上面的刺繡我雖然看不明白,不過你娘的筆跡我可看得明白著。這張刺繡上勾勒的線條就是你娘的筆跡。”
狄燁磊說得斬釘截鐵的,此事他可是反覆確認了兩次,確定那線條就是柳絲絲的筆跡,這才帶了出來:“要不你也來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出某些暗示來。”
說話間,他將這幅山水畫拿出來,鋪到桌子上。
眾人呼啦啦擠成一團,紛紛注視著桌子上的那幅刺繡。
刺繡明顯還是半成品的樣子,上面的針線慘不忍睹,各種歪歪斜斜的陣腳就好似在嘲笑世人一般,讓狄燁磊也有些難為情。
他重重咳嗽了兩聲:“都過來看看吧,誰要是從這幅刺繡上看出了點什麽,就直接說出來。本侯重重有賞。”
狄燁磊的話讓眾人都沸騰了,紛紛擠到了前面。指著這幅刺繡指指點點。
狄英也忍不住往前探頭一看,這幅刺繡明顯是練手之作,上面勾勒得線條分外仔細,說明對方根本就是個新手,上面還有很多標示性的東西。
“爹,您看這裡……”
狄英指了指刺繡上的圖案:“這些和這些……要是將這刺繡上一片竹林砍伐掉,就能更加容易看明白了是不是?“
隨著狄英的視線望去,狄燁磊的腦海裡慢慢出現了一個輪廓,再將裡面的竹林和有些關鍵之處的植株一一挪開,就是另一種跡象了。
“原來絲絲畫得這些,根本就是那大莊子的地形圖……”
抽掉了上面標識著竹木的地方,果然和他昨晚看見的大莊子是一模一樣的。
“原來絲絲就在那座大宅子裡,這樣看來我們還得再走一趟。至於那宅子裡究竟有什麽我們所遺漏之處,也得等我們再去探查一番,才能知道結果。”
絲絲能畫出這片美景,自然是到過那座大莊子。
“侯爺,會不會是那座宅子的地底有名堂?”
看著狄燁磊拿著這幅刺繡左看右看,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眉頭擰成了結,一直都沒有松開。
“那棟宅子的問題還不少,是地面還是地底……我們先看看吧,等到了該出手時,我自然會出手。”
眾人都擠了過來,越看越點頭示意著。
“大家都把這地圖看仔細了,映在腦子裡。等我們再度攻進那裡,也不用兩眼一抹黑了。”
他掄了眾人一眼:“此事任何人不得張揚!要是誰人敢泄漏半個字,軍法處置!”
眾人都聽明白了,趕忙上前,看得分外仔細。等到大家都看過了,狄燁磊才將這張地圖收起。
“大家都各自回去,先去吃些食物,然後回房好好休息。等到了晚上我們再次行動,務必要查出個子醜寅卯來。”他就不信了!這事兒真就這麽怪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