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絲絲卻不慌不忙的後退了兩步,直接往旁邊一繞,直接躲過了趙炅的這一撲。
趙炅一下撲倒到地,老半天沒有爬起。
“唉!您說您老這是何苦來著?”
柳絲絲緩步走到他的身邊,半蹲在地,一臉憐憫的望著他。
“您難道不知道,十幾年前南風館那邊的鴨子曾經集體叛逃,後來人雖然都被抓住,但是那鴨子叛逃的依仗卻被審問了出來。這,就是您剛才悄悄服用的解藥吧?”
趙炅的眼睛縮得好像針尖一樣細小。
“你居然連這些都知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不就是我嘛,當初被您掐著脖子,險些取走性命之人!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我柳絲絲報仇嘛,向來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柳絲絲慢慢的從地上站起,緩緩移動玉足,直接一腳踩在了趙炅的手上。
“對了,我剛才忘記告訴您,您服用的解藥裡面有一味藥引子,正好和濼十三濼郡主所中之毒相同。這把匕首漂亮吧?更漂亮的卻是這把匕首上,早就被我塗上了解這種藥引子的藥。”
說話間,她加重了腳上的力道:“所以,您要是不服用那解藥妄想再對付我,您也不會受現在這萬箭穿心般的疼痛。這世間的一飲一啄皆由天定。可是人要是不自己作死,他就不會死。您說是嗎?門主!”
不曾想,趙炅不但不惱,反而哈哈大笑!
“啊!人人都說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如今看來果真如此!你步步算計,當真深得他的真傳。不錯!很不錯!”
“好說好說,門主大人您太客氣了。絲絲也是沒辦法,絲絲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順便自保而已。”
說話間,她緩緩的拿起匕首,在他的衣襟上輕輕磨蹭著,擦拭掉上面事先塗抹上去的藥粉。
“呵呵,你是不是覺得現在已經勝券在握?”
到了現在,趙炅的臉上衣襟恢復了平均,並沒有半點驚慌之色,平靜的看著她:“你信不信孤大喊兩聲,孤就能讓你不能囫圇著離開。”
“信!絲絲怎麽敢不信門主大人您呢?不過很可惜的是,在絲絲上來的同時,您就已經下令眾人退出方圓十裡,此刻的山頂上可沒有外人。所以……”
柳絲絲突然大喝一聲:“所以,你就納命來吧!”
伴隨著她的這聲大喝,她手中的匕首也改變了方向,徑直刺進他的胸口,盡根沒入!
哧!
一聲響亮的匕首穿過肌肉的聲響響起。
“太子!”
“主上!”
“主子!”
幾道聲響同時響起,伴隨著幾道身影的出現,化為一道道黑影同時朝著柳絲絲攻擊而來。
趙炅瞪圓了雙眼,顯然沒有料到柳絲絲的動作會如此快,說殺就殺!
幾道黑影心急如焚,速度不降反增,個個的武器都對準了柳絲絲的胸口。這一下只要擊中了她,斷然沒有活著逃命的道理。
柳絲絲牢牢的握住了匕首,臉上的神色絲毫不變。
甚至還帶著那麽一絲譏諷。
就在幾道黑影快要攻擊到她之時,斜刺裡突然化出幾道身影,一出現便迅速和幾個人交戰到一起。
柳絲絲緊緊得盯著趙炅的雙眼,雙眼裡全是凌厲的殺機。
趙炅也抬頭望著她,眼中閃過一道道複雜之色。
“住手!統統都住手!”
趙炅的呵斥聲讓戰鬥中的幾人不得不停了下來,各自收了手分別緩緩退到二人身後,緊盯著彼此,任何一個細微的舉動都有可能再度點燃一場戰鬥。
“這是聖上派來保護我的幾名影子,沒有想到啊,今日就派上了用場。”
柳絲絲輕聲解釋著,臉上的譏諷之色再顯。
“為何?”
“不為何,本郡主高興,所以本郡主做了。趙炅,你曾經險些取走我性命!今日,我給你一刀,這筆帳,我們算是扯平了!”
柳絲絲說完,緩緩的拔出了匕首,站起身來看著匕首的刀尖上緩緩滴落的那一滴血,神色複雜的看向他。
最後,她緩緩倒退了幾步:“這裡是我的夢魔,也是我娘身死的地方。我希望有生之年,我再也不用到這裡來了!否則的話,下一次,我會用匕首直接刺進你的心臟!”
說完,她便直接轉身,大步朝著山下走。幾名影子也紛紛跟上,很快便走了很遠。
此時此刻,她歸心似箭,恨不能立刻投入到狄燁磊的懷中。
“主上,您沒有事吧?”
直到此刻,眾人才發現之前刺向主上胸口的那一刀完全偏了,直接將他的衣服劃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那一刀看似鮮血淋漓,實際上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
“無事,幫孤包扎一下即可!”
趙炅順勢一躍,直接從地上躍起,半點也看不出中毒的跡象。
他望著柳絲絲遠去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睛,久久不曾言語。當年的小女孩果然已經長大了!
“主上,我們要不要帶人去追?”
他的手下動作很快,三五下就敷上了刀傷藥綁好了繃帶。
“不用去追了,她說得對,這一刀原本就是孤欠她的!再說了,她可是馨兒的女兒!孤當年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她,是孤失信了……”
幾個人欲言又止的對視了片刻,都沉默了下去。
“不過死罪雖免,活罪難逃,女兒欠了債就讓父親來還。”
趙炅轉身往另一側走去:“吩咐下去,立刻收縮調集人手,把人都給孤調集到那邊去,務必要將趙元朗那混蛋給孤永遠的留在恭州!”
“是,主上!”
“你們要盡快去辦,可千萬不要拖……”
趙炅的話尚未說完,從另一邊卻疾馳而來一道身影,不等眾人看清,那人便已到近前,對準了趙炅的臉上就是連續幾拳砸下。僅僅是一拳,就直接在趙炅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黑眼圈。
也打散了趙炅尚未說出口的話。
“住手!住手,你瘋了嗎?唔……”
趙炅破口大罵著,心頭也被打出了真火,奈何他身上有傷,武力也比不過南天縱,自然怎麽閃躲也避讓不開,狼狽的翻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