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是如此輕柔,仿佛她就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瑰寶一般。
就好像每一次的他和她一樣,二人的目光互望著彼此。
“呀!燁磊……”
她本能的呼喚著她,抬起的雙眼卻對上了那雙眸眼,所有的話一下子堵在了喉頭。
“我的好絲絲,你想我了沒?”
他的目光牢牢的鎖定了她,腳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邁著大步徑直走進房裡,掩上房門。
“我想你,燁磊!我是真的想你。”
她不但想他,而且想得心都疼了,更是非常擔心他。整夜整夜的噩夢,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的神志從身體裡剝離一般。
她迫切的需要證明,證明眼前的他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存在她的夢境中,是一個活生生的真實存在的人!
柳絲絲的整個身子的體溫也開始飛速的攀升,不過片刻就融化在他的懷中。
那雙濕漉漉的好似驚鹿的水眸裡也蘊滿了霧氣,長長的睫毛不斷的翕動著。
“真乖!我的好絲絲,你是我的!”
他要她!他迫切的想要著她!
從來沒有此刻這般的急切過,好像要證明彼此是真實存在的一般,徹底燃燒了彼此。
好像是要徹底將她磋進自己的身體內一般,仿佛唯獨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彼此的存在。
一個溫暖的眼神,或者片言隻語,就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就可以讓彼此的心越發的貼近,心心相印!
火焰越燒越烈,顏色也越來越深,猶如狼王那幽深的狼牙在星夜裡閃著森白的寒光。
外面,秋風蕭瑟,夜晚的大山腳下分外的寂靜。幾乎聽不到人聲。
偶爾從遠處傳來幾聲蛙鳴,還有一些野獸遠遠傳來的嘶吼聲,在群山之間響應著。
唯獨山腳下的這間小屋裡,卻熱情似火,溫度不斷的攀升越來越高,就著窗戶上不斷搖曳的燭光,映在窗戶上的美景幾乎生生的刺瞎了雙眼,絢麗無比。
他感覺自己好像要飄起來,整個人就變成了本能在飛速的運動著。
另一邊。
桂花還焦急的在等待著張鵬父子二人的消息時,二人也是一身疲憊的回到家裡。
今兒的收獲都不錯,尤其是多了張昀一同上山,雖然多畫了一些時間照顧張昀,不過在張昀逐漸上手後,夫子二人打獵逐漸配合默契,追蹤獵物時反而方便了許多。除了一開始被張昀的失誤競走的那隻野味兒除外,二人的收獲可以用頗豐來形容。
一回到家門外,張鵬忍不住就輕聲呼喚著:“桂花!花兒!我們回來了!”
吱呀!
幾乎就在他喊完了第一聲,屋子的大門就打開了。
“韻兒,你們回來了?相公,韻兒,你們都沒有受傷吧?嗚嗚……”桂花再忍不住哭了起來。
“哭什麽哭?娘們兒就是喜歡哭哭泣泣的,韻兒這幾天打獵可是幫了不少的忙。趕緊的,韻兒進來。小心點兒。”
張鵬一邊呵斥著桂花,一邊關照著走在身後的張昀。
桂花聞言急忙抹著眼淚,一臉歡快的說道:“我、我這不是高興嘛!韻兒這可是第一次進山。高興得……”
“娘您別擔心,韻兒沒事兒。”
張昀隨即跟上跨進了大門:“爹!這野味兒可真是沉!”
說話間,張昀再也支撐不住,用力將肩膀上的兩頭野味兒丟在了地上。
“嘿嘿!可不是沉!桂花,我們這一趟可沒有白去。不但捉到了那兩頭熊分得這許多的銀子,更是獵得了不少的野味兒。”
張鵬顯得很是興奮,一放下肩膀上的野味兒,就將懷中賣了黑熊分得的銀錢交給了桂花。
“你不知道,這兩頭黑熊可真是不好殺,還好有燁磊和左捕頭幫忙,不然的話,我們可就慘了……”
張鵬滔天不絕的說道,等到父子二人將晚飯用了,才差不多說完了過程。
“你這麽說,燁磊兄弟身上不是受了重傷?那要不要趕緊送些藥物過去?”桂花心頭一陣緊張。
“現在送去幹嘛呢?連續在外面這許多天,他和弟妹又是小別勝新婚的,此刻去打擾二人,你不是誠心給人添堵嗎?明兒早上再送過去吧。”張鵬抹了一把嘴,放下了碗筷
對面,張昀倒是才沉默的吃著碗裡的吃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這孩子怎的不說話呢?舌頭被喵叼走了不成?”
張鵬好奇的問著。
張昀這才抬起頭看了二人一眼,又埋下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張鵬和桂花對視了一眼:“喲呵!你這孩子今兒這是怎麽了?突然間假作起深沉來了,有什麽話還不能對爹娘說?”
“爹,娘,我、我今年都十歲了,英兒她……我想……”張昀吞吞吐吐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嘿嘿!真是看不出來呀!你小子居然也隨了你爹,看準了就認死理,就像當年爹追求你娘一樣,怎麽著也要把人抓到手。”
張鵬反而很是高興:“想當初爹追求你娘那時候啊,你娘她……”
“咳咳!你今天不是沒喝貓尿嗎?話怎麽這許多?”
旁邊的桂花兩頰都紅了,故意繃著臉呵斥著,想了想又轉過頭來看著張昀:“韻兒,你真的喜歡英兒不是?你可不能因為英兒的年紀小,將來你又看中的旁人,毀了我們兩家幾十年的交情,那可就不好了。”
“娘,英兒雖然年紀還小,不過您也知道韻兒的為人,絕對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一定會好好對英兒的。”
張昀羞紅了臉,不過卻直視這自己的娘親,顯然是下定了決心。
“看你們母子倆這心急得……英兒還不到五歲,你們至於嘛。我們家韻兒這麽棒的一個小夥子,還會愁娶不到媳婦兒?再說了,按照我們兩家的交情,和英兒從小就跟在韻兒身邊跑前跑後的來看,這樁婚事十成十能成的!”張鵬倒是自視甚高,著實將張昀好好誇獎了一番。
“你懂個屁!要是英兒真的被旁的人家訂走了,你讓我們家韻兒找誰人哭去?”
桂花白了他一眼。這個山大無腦的蠢蛋,真的要是出了什麽意外,那可怎麽了得?難不成還等著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