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一位丹師家中,解毒的柳輕煙,身上毒素,已經全部被解決掉。
這位丹藥師,是往生谷以前的一位長老,最終以年事已高為由,離開了往生谷,落於一處小鎮,開了這麽一個小藥鋪,做回了普通人。
雖然如此,他的丹師實力,卻不容小覷。
否則,柳亢一也不會在,無人能替柳輕煙解毒的情況下,找到這個人。
讓他為柳輕煙解毒,並且向外隱瞞下了柳輕煙的行蹤。
這位丹藥師替柳輕煙解了毒,也著實是費了一番功夫。
柳輕煙躺在床上,還未完全恢復到往昔的情況,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被她派出去,查看往生谷情況的百裡未央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百裡未央人剛一進門,便是急忙說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柳輕煙掃了一眼她,就見百裡未央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去,那臉色卻是無比的慘白。
看到這一幕,柳輕煙心中也納悶,究竟什麽事情,能讓百裡未央弄成這個樣子?
往生谷弟子眾多,能出什麽事情?
“看你慌張的,到底出了什麽事?”柳輕煙心中一驚,明面上卻是不鹹不淡的問道,那聲音還是有些虛弱的。
百裡未央深吸一口氣,急忙說道:“我……我按照你的吩咐去了往生谷,就看到守在往生谷外面的人,那已經換了人,不再是以前的往生谷弟子了。”
“你說什麽?你可看清楚了?”柳輕煙聞言,差一點沒從床上直接坐起來。
要知道,這往生谷的守門弟子,那可都是個中高手的。
而且往生谷的守門弟子,向來都是固定的一批人,也不可能突然的換人,尋常的弟子哪裡有資格去鎮守往生谷的山門。
百裡未央點點頭,很是嚴肅的說道:“我也納悶,怎麽就換了人,那些人穿著的衣服,也並非是往生谷的衣服,我就想著,試探一下。”
“結果如何?”柳輕煙不由得問道。
這話一問出口,她都覺得自己愚蠢了。
既然百裡未央這個樣子,那麽恐怕就是真的出事了。
果然,百裡未央咬著牙,繼續說道:“別提了,我拿著你的令牌想要去看個究竟,結果我過去了,卻是差點被那些人給抓住了。”
幸好,百裡未央的傀儡術練的很不錯,及時逃掉了。
不然的話,此刻她已經是被那些人給抓住了,回不來了。
柳輕煙一聽這個情況,急忙坐了起來,身子雖然還有些虛弱,不過好歹人是精神了幾分。
“怎麽會這樣?前些日子柳亢一傳來消息,不是還好好地嗎?”柳輕煙咬著牙驚呼道。
百裡未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繼續說道:“是啊,我還特地在門口,放了一個信號彈。”
她所釋放的信號彈,那是和柳亢一單線聯系的特殊信號彈,一旦看到這個信號彈的話,柳亢一不可能不理會她們。
可是,百裡未央在往生谷外的裕華鎮,躲了好些天,也沒看見柳亢一的蹤跡。
甚至,連信號彈的任何消息都沒有。
“怎麽會這樣,那你現在都得到了什麽消息?總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吧?”柳輕煙頓時追問道。
“我放了信號彈,可是一連幾天都沒有任何的消息,於是我就打著膽子到街上去打聽了。我聽裕華鎮的百姓們說,這些日子,裕華鎮來了好些外人,正是往往生谷那邊去了,而且那一天往生谷那邊十分熱鬧,似乎還出了事情,死了不少的人呢。”百裡未央面色發青,將這個消息娓娓道來。
柳輕煙一愣,俏臉微寒,卻也是沒有吭聲。
“這……這肯定是出事了。”百裡未央繼續說道。
柳輕煙的眼神有些茫然,愣了好一會,這才急忙說道:“快,快去聯系上位面的往生谷,告訴我爹,這裡出事了,讓他派人來!”
誰知,百裡未央卻是搖了搖頭。
“這些日子,我們已經給上位面發了很多次的消息,可除了最初有幾個上位面的弟子,前來保護我們,其余的消息便是如同石沉大海,一點回應都沒有了。”百裡未央唉聲歎息的說道。
“那,那些人呢,我怎麽沒有看到他們呢?”柳輕煙頓時說道。
百裡未央長歎一聲,很是悲涼的繼續說道:“這幾天,那幾名弟子偶爾出門,說是要回上位面報信,卻一個個的都沒有回來過,也並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回來。”
柳輕煙聽到這裡,心中也是有了幾分猜測。
上位面的往生谷,那是不可能對她們見死不救的,畢竟柳輕煙的身份特殊。
可眼下這個局面,恐怕那些弟子是被人給盯上了,搞不好在回去的路上就被人給截殺了。
也只有這一種可能,她們的消息才會傳不過去,也遲遲沒有人來保護眾人。
柳輕煙想到這裡,心中一陣惡寒。
什麽樣的人,能如此不同聲色的做出這等事情來?
“哎,若不是我們躲藏的地方,比較隱蔽,或許我們也已經被有心之人給抓住了。”百裡未央很是鬱悶的嘟囔道。
柳輕煙聽到百裡未央這麽說,猛然的回過神來。
看來,果然是有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切斷她們和上位面往生谷的聯系。
一旦被切斷了聯系,那麽上位面的往生谷,根本就收不到任何的消息,也不會知道這下位面往生谷發生的情況。
更加不會知道,柳輕煙等人的處境了。
現在這個局面之下,上位面毫不知情,無法出手幫助她們,而這只是一個表面上的問題罷了。
如今她們躲在這小藥鋪之中,這內堂平時根本就沒有人進來,即便是有人進來盤問,那還有外面的人擋著呢。
一時之間,柳輕煙這裡也還算是安全的。
可長此以往下去,總歸不是一個辦法,一旦她在這個時候被人給找到了,恐怕不死也得扒層皮。
突然,柳輕煙楞了一下,目光一沉。
這一刻,她仿佛是意識到了什麽。
能夠這麽做的,除了戰無邪以外,那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