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域內,事情辦砸了,就是辦砸了,沒有辯解的余地。
蘊魂沒有好好保護雲凰歌,自知理虧,也不願辯解。
戰無邪那冷漠的眸子,仿佛是一潭幽藍湖水,被激起了漣漪,波濤暗湧。
他緩緩松開了手,將蘊魂扔了出去。
砰!
蘊魂砸在房間角落的牆上,將整面牆直接砸塌。
由此可見,戰無邪是有多憤怒。
蘊魂來不及療傷,來不及喊痛,她翻了個身,繼續跪在那裡。
“爺將人交給你時,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戰無邪從懷裡掏出一張紫色的帕子,緩慢的擦著如玉般修長白皙的手指。
那語氣漫不經心,聽不出喜怒,但前提是忽略他眼底的狠色。
“主子說,若雲姑娘有半分損傷,屬下便陪葬。”蘊魂身子一僵,抿抿唇,臉色愈發蒼白。
“記得就好。”
“主子之言,屬下不敢忘記。”
“那就下去臨罰吧。”戰無邪大掌一揚,手中的帕子似乎宣誓了些什麽似的掉落在地。
蘊魂一聽,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然後她踉蹌著站了起來,帶著決絕往外走去。
對於戰無邪的命令,他們暗衛只會服從,不會反駁。
包括,要他們的命!
只要戰無邪一句話,他們可以輕易赴死,絕不反抗或難過。
因為,他們生而為戰無邪,死也為戰無邪。
蘊魂做錯了事情,這下場是她應得的。
所以,她雖死無悔。
暗處,三名和蘊魂一同長大的暗衛,看到蘊魂即將下去臨罰,忍不住站了出來。
“求主上繞過蘊魂這一次吧。”三人一同跪下,齊聲道。
這三人,與蘊魂一同長大,分別叫:蘊星,蘊河,蘊芒。
戰無邪沒說話,隻掃了他們一眼。
那一眼如秋風過境,吹過之後,讓人心頭涼颼颼的。
三人頓覺身上的汗毛,全部站了起來,心裡畏懼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
“主上,蘊魂這次是做錯了,但是她畢竟跟了主上那麽久,主上為何不能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是啊。主上,蘊魂辦事從未出過半點錯漏。請您看在她以前的功勞上,饒過她這一次吧。”
“主上,若不是那皇室的糟老頭子突然出現,想要找蘊魂報仇,蘊魂也不會耽誤正事,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吧。”
聽到三兄弟為自己說話,蘊魂脊背僵硬的站著,緊抿著唇,一聲不吭。
其實,確如三兄弟所說。
當日蘊魂察覺到危險,便要出去保護雲凰歌。
誰料,她突然遇到了南臨皇室的老東西。
這老東西不是旁人,正是當今南臨皇上的皇叔-楚安河。
早些年,蘊魂曾在一次任務中,殺死了楚安河的孫子,因此被楚安河追殺。
這幾年,蘊魂一直在魔域沒有出來。
若不是戰無邪想著雲凰歌是女子,身邊總要有女子保護才方便些,也不會將她從魔域中調出來。
楚安河本來是去救楚雲霆的,卻看到了蘊魂,便對她下了死手,糾纏不休。
這才導致,蘊魂沒有及時救下雲凰歌。
但是,蘊魂知道,這些統統不是可以為她開脫的借口。
作為下屬,她的天職就是服從。
哪怕有天大的理由,她也不可以違背主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