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歌屏息以待,不敢待太久,以免打草驚蛇。
聽到裡頭的動靜暫時消失,雲凰歌便抱起小白,回轉過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抱著小白坐在床上,一臉低沉的怒氣。
雲錦玉和楚雲霆,這兩個人真是有夠恨她的。
居然為了饕餮內髒,跑來了細柳城!
戰無邪和老祖都說過,饕餮內髒其內蘊含著巨大的力量。
若是讓楚雲霆轉化吸收的話,確實無疑是給楚雲霆雪中送炭了。
但,那又有什麽用?
饕餮內髒蘊含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再怎麽樣,也比不過她的火玄珠!
只要她天天煉化吸收火玄珠的力量,楚雲霆就別想得逞!
雲凰歌驟然握緊拳頭,眯了眯眼睛,勾起一側唇角,露出森然冷笑。
“吱呀——”
就在雲凰歌思考之際,房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
抬眸看去,卻見一身黑色錦繡軟袍的戰無邪,從外走了進來。
男人邁著兩條修長的大長腿,緋色的薄唇,噙著一抹笑,緩步走到雲凰歌面前。
雲凰歌微微揚起下巴,眸子晶晶亮的。
“事情處理完了?”
“嗯。”戰無邪點頭,軟袍輕擺,坐在她旁邊,大掌嫻熟的攬上細軟腰肢。
小白還在她懷裡。
雲凰歌偷偷把小白,轉移進了乾坤鐲,以免再被戰無邪誤傷。
戰無邪今天性質似乎很高,並沒有計較。
眉梢輕揚,墨澈雙眼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走,爺帶你去個好地方!”
語罷,便攬著雲凰歌站起來,作勢就要往外走。
雲凰歌腳步一頓,停下:“等一下,能不能先說,我們要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
男人低眸,看她一眼,刮了一下她白皙小巧的鼻子,繼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房間。
*
雲凰歌一頭霧水的跟著戰無邪,來到一處看似很偏僻的地方。
然後,來了兩個侍女打扮的丫頭,帶著他們,進了一間堪稱奢華的包廂!
包廂內十分豪華,裝飾擺件,一水兒全是極品。
每一件拿出去,都價值連城!
瞧瞧地上鋪的珊瑚毯,再看看那紅梅遙花瓷瓶……
嘖嘖,不是有多貴,每一件拿出去,那都可以買下一座邊城,自己當個小城主。
那日子,簡直不要太瀟灑。
可是,這裡的人,竟然把這麽貴重的物品,拿來當擺件。
簡直是暴殄天物,有木有!
打量一圈下來,雲凰歌咂了咂舌,回轉過頭,看向戰無邪。
纖眉輕輕一揚,抬頭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地方?”
“嗯?”戰無邪斜倚在軟榻上,一手拄在頭下,慵懶的揚眉。
男人五官本就邪魅狷狂,這麽一看,妖孽更勝從前。
大掌輕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雲凰歌過來。
雲凰歌撇撇嘴,提步走了過來。
一邊走,一邊問:“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看上去,也太奢侈了!
話音堪堪落下,雲凰歌便順勢在戰無邪身邊落座。
“聚寶樓的拍賣廳。”戰無邪攬過她的腰肢,下顎抵在她的頸窩間,緩緩廝磨。
男人語氣低沉喑啞,在頭頂上沉沉響起,夾雜著一縷清風,送入耳膜。
雲凰歌身子微微僵硬,有些不太習慣。
蹙了蹙眉,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邪大王,我們倆好像沒那麽親密吧?”
“沒有麽?”
戰無邪眉峰一挑,“爺怎麽記得,第五次見面,某人就把爺按在水池裡強吻?”
噗——
雲凰歌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星眸瞪得渾圓,嘴角一抽,滿臉不敢置信:“你,你說啥?”
什麽叫做,她把人按在水池裡強吻?!
靠,她只不過是為了試探好麽……
要說強吻,那也是戰無邪強吻她才對好伐!
邪大王,汙蔑人家女孩子的清白,是不是不太好啊喂?!
男人斜斜的挑眉,俯首低頭。
紫眸灼灼,劃過一抹暗芒:“嗯,不承認?”
威脅的語氣很重,說話的同時,大掌還不老實的揉捏她腰間的軟肉……
雲凰歌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瞪了他一眼,啐道:“沒有發生的事情,我幹嘛要承……唔!”
話音未落,男人便猛地低下頭,擒住她的唇角……
男人的唇瓣微涼,少女的唇瓣柔軟溫熱。
一冷一熱,好像一陣驚雷在腦子裡炸響!
雲凰歌整個人,瞬間愣住。
一雙含水的秋瞳,瞪得圓圓的,整個腦袋裡空白發懵,根本反應不及。
略帶懲罰性的咬著她的唇瓣,微微用力:“還不承認,你和爺的關系,匪淺——”
最後兩個字,仿佛在男人的舌尖上,跳了一曲圓滿的舞,纏綿悱惻。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他們倆這般近距離的模樣,真要以為,他們是一對兒。
可是這吻裡,多多少少,少了一些情\欲。
更多的是,懲罰和暗示。
最可怕的是,男人的聲音,低沉而略帶警告性。
那意思分明是,她若說不承認,這個吻就不會結束。
雲凰歌一聽,神智瞬間回籠。
瞪了男人一眼,她猛地張開嘴,衝著男人的下唇,狠狠咬下……
“唔……”男人低低的發出一聲呻吟。
本是略帶痛意,但配上他的嗓音,卻有一絲粉色的旖旎。
雲凰歌聽到這動靜,卻沒有放開貝齒,更是用力的咬著,雙手更是推搡著男人。
男人深邃暗沉的紫眸裡,劃過了一抹玩味兒。
非但沒有因痛推開懷裡的小人兒,反而加深了力度,似乎想要將她吃乾抹淨,揉到骨子裡……
雲凰歌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更加用力的去啃咬。
兩個人看似吻得纏綿,但實際上卻是兩個人在一爭高下。
一吻良久,久到不知過了多久。
“砰砰砰!”敲門聲忽然響起,驚醒了包廂裡“纏綿”的兩人。
雲凰歌瞬間清明,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戰無邪。
狠狠瞪著他,心裡卻不知什麽滋味兒。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雲凰歌的臉蛋上,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從臉頰蔓延至耳垂,最後整個人好像熟透了的西瓜似的。
瞪了罪魁禍首一眼,她快速退到一旁。
低著頭,拚命的用手背,擦著紅腫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