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歌和朱氏、楚仲景,都算已經撕破了臉。
只要他倆還活著一天,就不會輕易放過她,或是放過整個雲家。
她得提前做好準備,必要的時刻,脫離南臨,重新將雲家轉移個地方,也行啊!
“你放心好了,皇室那邊有人替你擺平。”戰無邪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挑著魚刺,似乎早有準備。
“有人替我擺平?”雲凰歌咬著筷子,頓時有點好奇了:“誰啊?難道,皇室裡頭你還有人?”
“當然。”戰無邪把挑好刺的魚肉,塞進了她的嘴巴裡。
那一副傲嬌的模樣,看的雲凰歌好像咬他一口:“到底是誰啊,你跟我說說唄?”
“暫時保密。”
“喂喂喂,戰無邪,你這樣很不地道哎!不帶這麽吊人胃口的!”雲凰歌氣呼呼的道。
真是的,要麽,一開始你就不說,要麽,你就和盤托出。
哪有這樣的,說話說一半留一半。
這是存心想要把她憋死,是吧?
“乖,先吃飯。”戰無邪噙著一抹笑,好像哄小孩兒似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什麽人嘛!”雲凰歌撇撇嘴,對戰無邪的這種行為,表示深深的鄙視。
但,再鄙視也木有用。
她知道,戰無邪要是決定不說的事情,她再逼問也木有用。
更何況,這件事知不知道,對她來說沒什麽差。
頂多,就是讓她的好奇心受點傷而已。
她也不怎麽在意,不說就不說唄,先吃飯,填飽肚子之後,再想辦法收拾朱氏和楚仲景。
這兩個人,居然敢給她下套!
她當然要想辦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至於辦法嘛,還有待商榷。
吃完飯,戰無邪先回到戰王府,處理事情,而雲凰歌則先回雲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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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房間裡,雲凰歌剛換了一條月事帶,整個人身上都透著懶洋洋的味道。
她躺在軟塌上,腦子裡卻在想,怎麽收拾楚仲景和朱氏。
不如,今晚趁著夜色進宮,用她的捉鬼能力,在皇宮裡鬧騰一宿?
像朱氏和楚仲景那樣的人,害死的人肯定不少。
倒不如,弄什麽鬼魂啊,嚇嚇他們倆,能把他們倆嚇一跳,就可以了。
當然,如果能把他們嚇出病來,那就更好了!
雲凰歌點點頭,對自己這個想法很滿意,可奈何原主以前是個只知道修煉的人,完全不知道皇宮一些密辛。
也不知道楚仲景和朱氏害死過什麽人。
這什麽都不知道,還怎麽玩?
“對了!我怎麽把他給忘了!”雲凰歌驀然坐起身來,腦子裡浮現出一個人影來。
龍西藥鋪和南臨皇室一向有合作,皇家太醫署用的藥材,也都是從隴西藥鋪采購來的。
依照這個密切程度,宗明雙應該會知道一些皇家密辛吧?
正好,她還沒去找宗明雙要煉製破厄丹的藥材呢,順道去找他一下,讓他幫個忙,他不至於拒絕吧?
想到這兒,雲凰歌喜滋滋的跑出了雲家,直奔龍西藥鋪。
她去到龍西藥鋪的時候,宗明雙已經等了她好幾天了。
“雲姑娘,你可算來了!”看到雲凰歌出現,宗明雙簡直快要喜極而泣了。
從西耀回來,他就一直在等。
宗家是做藥材生意的,搜集藥材的速度,更是一流。
沒幾天,宗明雙就把煉製破厄丹需要的藥材都搜集齊了,就等雲凰歌上門取走藥材。
可這些天,他左等雲凰歌不來,右等雲凰歌不來,他差點急的一夜白頭,可算把雲凰歌給盼來了。
“不好意思,我剛從蒼茫山脈回來兩天,讓你久等了。”雲凰歌客套道。
宗明雙賠著笑,一邊將她往帳房帶,一邊說:“沒事沒事,只要雲姑娘你來就好了。藥材我都讓人打包好,放在帳房了,我這就帶你去取。”
帳房裡,劉掌櫃正在核查帳目。
看到雲凰歌來,也是一臉喜色,趕緊讓了位。
雲凰歌將他們主仆倆的變化,看在眼裡,面上卻不動聲色。
破厄丹對這兩個人,或者是說,對整個宗家來說,都很重要。
要不然,他們倆絕對不至於如此激動。
坐下之後,雲凰歌便道:“宗少主,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麽非要破厄丹不可?”
其實,破厄丹也沒那麽重要吧?
對於很多人來說,可能一輩子都用不到呢。
“實不相瞞,雲姑娘,在下的父親,前兩年在突破到天尊時,出現意外,一直昏迷不醒,我找過很多人替他診治,得到的結論基本上一致。大家都說……”
宗明雙頓了一下:“他們都說,我父親乃是玄氣鬱結在識海,突破未破,才會昏迷,若是服用下破厄丹,成功突破的話,就會醒來。”
“所以,你才在知道我認識九品丹師之後,和我合作,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得到破厄丹?”雲凰歌作了總結。
“是……”宗明雙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向雲凰歌的眼睛。
他必須得承認,他接近雲凰歌,確實是別有目的。
“你不用緊張,我又不是來追責你的。”雲凰歌笑了笑:“其實,我今天來找你,一來是取走藥材,二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宗明雙一直覺得,挺對不住雲凰歌的,聽到她這麽說,忙抬起頭來。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雲姑娘但請直言,只要在下幫得到,在下一定不會推辭。”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我聽說,宗少主和南臨皇室之間,好像很熟悉?”雲凰歌試探性的問。
宗明雙承認的很乾脆:“龍西藥鋪和南臨皇室一直有合作,在下對南臨皇室也算略知一二,不知雲姑娘為何這麽問?”
“我是想從宗少主這裡詢問一下,南臨皇室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密辛?最好,與當今皇帝和皇后有關。”
看到宗明雙承認他和南臨皇室算是熟悉,雲凰歌便直截了當的問。
“與他二人有關?”宗明雙疑惑了:“雲姑娘,恕在下不太明白,你為何要問這些。”
“如果我說,我純粹是想和他倆作對,和他倆過不去,宗少主可否將事情,詳實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