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細細抿了抿唇，才道：“今天細細其實不開心。”

  “怎麽了？”他關心。

  “雲媽媽說，你和安琪歐尼誰都離不開誰。可細細也離不開你欸。”

  黑霆琛心下一疼，也沒問她為什麽離不開他，他只是淡淡道：“等以後你結婚了，就能離開我了。”現在，她對他是依賴，他如此想著。

  “為什麽要離開你？”白細細不懂，“細細就不能帶著歐巴一起嫁人嗎？”

  對於她的天真，黑霆琛心更是抽疼的厲害，但也被她給逗笑了，“你當我是陪嫁的東西嗎？”

  “可細細想跟歐巴一輩子在一起啊。”

  一輩子……

  黑霆琛那心，更疼了。他哪能跟她一輩子在一起，他能再活二十年就不錯了。

  白細細繼續說：“細細要是嫁人的話，當然只能把歐巴帶著一起嫁了。”

  心揪痛的他有些喘不上氣，黑霆琛深深吸了口氣，又深深呼了出去，感覺呼吸順暢一點，他才低低的道：“細細，以後我會結婚，有自己的家庭。而你也會結婚，有你自己的家庭。”

  痛苦的閉了閉眼，他才繼續道：“所以，你就不要再有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了。我一個有家庭的人，怎麽讓你帶著嫁給別人？”

  白細細立刻說：“那歐巴不要結婚不就行了嗎？”

  她這話，其實很殘忍的，至少，對他而言，是。可黑霆琛，卻能更殘忍。

  只見他淡淡的反問：“你怎麽能這麽自私？為什麽你可以有家庭，我卻不能有？”

  白細細似乎是察覺了自己說錯了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那細細以後不結婚了，歐巴也不結婚好不好？這樣，細細沒有家庭，歐巴也沒有家庭，細細就可以和歐巴一輩子在一起了。”

  這個傻瓜……

  黑霆琛又閉了閉眼，“細細，我會結婚的。”頓了頓，“安琪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下個月，我和她就訂婚。”盡管現在他在扯謊，但為了讓她死心、為了讓她不要再這麽依賴他，他會讓它變成真的。

  求婚……

  訂婚……

  結婚……

  一層意思，卻三重衝擊，讓白細細瞬間紅了眼，聲音都哽了起來：“歐巴，你不想跟細細在一起嗎？細細那麽想跟你在一起，細細真的離不開你，為什麽你就不想跟細細在一起？為什麽你就能離得開細細呢？”

  黑霆琛緊抿著唇，默。

  沒聽見他應聲，白細細的聲音都接近悲切了：“歐巴，細細不懂，為什麽你可以離不開安琪歐尼，卻能離得開細細？你就這麽不想要細細嗎？”

  “歐巴，你知不知道，細細每次看到安琪歐尼和你、還有雲媽媽在一起，細細都不開心。細細以前沒覺得，但今天上午，細細感覺自己是個外人。原本細細一直以為，和歐巴、雲媽媽是一家人的。哪怕細細姓白，也是一家人的。”

  這丫頭，心思何時變的如此細膩了……？

  對於一直傻傻的白細細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陌生，黑霆琛受到的震撼真的堪比十二級大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