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季如風以為她今天有事要忙，不能去，遂柔聲問：“那什麽時候去領？”

  一聽這話，莫如音就知道季如風這是沒明白她的意思，遂更加直白的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和你結婚了。”

  季如風先是一怔，隨即笑了，“如音，今天不是愚人節，別開玩笑。”他和她都交往一年多了，她也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怎麽能不結婚呢？

  “對不起。”如今，莫如音也不知道再說什麽，只能道歉。

  季如風原本憂鬱的眼神更加憂鬱，“你……說真的？”

  “嗯。”

  “好端端的，怎麽你突然……”明明昨晚還好好的，季如風此刻，真的無法相信。

  “對不起，如風。”莫如音又道了歉，接著，她又解釋，“我不愛你，所以，我不能跟你結婚。”

  “你不愛我？”季如風受到了驚嚇，憂鬱的眸子都瞪的老大。下一秒，似想通什麽一般，他又急急的說：“沒關系，你不愛我沒關系，我愛你就好。”

  “如風，我心裡藏著人。”莫如音很不想說這個，但看季如風這樣，她又不得不說，“我心裡……一直愛著另一個男人。”

  “誰？”

  莫如音緊珉著唇，沒說話。

  季如風苦笑，“如音，你都回答不出來那個男人的名字，你讓我怎麽相信？”

  “不是回答不出來，是我不能說。”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當初幫了余韻掩蓋那些罪證，但這兩年，他是真的對她很好，眼裡心裡真的只有她一個人。

  也正因為知道這一點，她才會不介意過去那些事，答應他的求婚。

  “不能說？”其實，季如風是接受不了這個理由的，但看莫如音一臉無奈的樣子，他也不忍心再逼，而是問：“你真的想好了？”

  莫如音點頭，並再次說：“對不起。”

  痛苦的閉了閉眼，約莫過了兩分鍾的樣子，季如風才上前一步，將她抱在懷裡，哽著聲道：“如音，我是真的愛你。”

  當初，他不是愛余韻，而是愛余韻給他的溫暖。現在，他是真的愛眼前這個女人。

  可第一次真正愛上，卻沒想到，又是以悲劇收尾。

  “對不起。”莫如音依舊只是這三個字。

  季如風抱了她好一會兒，感覺激動的情緒被他給完全控制住，他才輕輕的把她推開，“我的號碼不會變，以後，你要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就算我在天邊，我也會飛過來找你。”

  莫如音眼睛泛疼，“如風，求你，別再對我這麽好了。”

  季如風抬手，摸了摸她的長發，一臉虧欠的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幫著余韻傷害了你。”

  “別說了……”莫如音鼻子發酸。這兩年的相處，她知道，其實他一點都不壞，甚至，還比她想象的好太多太多。

  只是，人就是這麽奇怪，一旦愛上了，說不出到底為什麽，但卻很難再回頭。

  她這兩年也真的努力了，可，回不了頭的她，根本就無法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