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師，如音不是……”南楠想為莫如音解釋，其實她能明白的，莫如音之所以下跪，是因為對於秦晴操辦葬禮的事無以為報才這樣的。

  可惜莫如音拉住了她，不讓她解釋。

  南楠都能看出莫如音下跪的含義，智商極高的秦晴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可見，秦晴在乎的不是莫如音下跪的含義，而是莫如音下跪這件事。

  斂眉，緩了口氣，秦晴才對莫如音淡淡的道：“以前你都是跪著活著的，未來，我希望你能夠站著。”

  聞言，一直哭不出來的莫如音瞬間淚流滿面。

  南楠再次驚呆。這秦晴的能力，已經強悍到隨便一句話就能對人抽皮剝骨。

  秦晴沒再說什麽，只是轉身上車，南楠立刻就看到她的後背傷口沁出的鮮紅，在白大褂上，格外的觸目驚心。

  “秦老師，你的背？”南楠驚呼出聲。

  秦晴無所謂的答：“死不了。”

  南楠：“……”

  秦晴一把她們送到居民樓底下就開車走了，南楠則拉著失魂落魄的莫如音爬樓。

  8層租處，爬了好一會兒才到。一進門，南楠剛推莫如音坐在沙發上，莫如音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看莫如音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南楠歎了口氣，替莫如音接通。

  是X醫院的人。

  “莫小姐，病房裡還有點你父親的東西，你要嗎？要是要就盡快來拿走，要是不要，我們就幫你丟了。”

  那應該算作是遺物吧，怎麽可能不要？南楠立刻幫莫如音答：“要，當然要了，我現在就去拿。”

  掛斷電話，南楠蹲在莫如音面前，抓著她的手，輕聲說：“我去幫你拿你爸的東西，你在家裡等我。”

  莫如音眼神毫無焦距。

  得不到回應，南楠再次歎了口氣，起身，出門。

  沒有搭公交，因為花費時間太長，一下樓，南楠就打車去了X醫院。

  關於莫父的東西，其實只是一些洗漱用品和衣物，這些東西，在莫父屍體被抬出醫院的那天就被護士給收拾的放到一邊了。

  南楠一拿到東西就走，卻不料，還沒走幾步，在走廊裡，她聽見幾個護士在閑聊——

  “聽說310病房患者的家屬今天要來拿東西，說真的，扛了那麽久，就這麽死了，好可憐啊。”護士A一臉惋惜。

  “是啊，好可憐。”護士B剛附和完，又驚道：“咦？難道你們都沒覺得310病房的患者死的很奇怪嗎？明明那天早上我們查房，各項指標都正常的。結果，徐醫生突然宣布他呼吸急速衰竭搶救無效死了。”

  “可不是嘛，”護士C一秒變得神秘起來，“我偷偷跟你們說，我都沒看到徐醫生搶救，不過，我倒是看到了那個余大賤人進了310病房。”

  “對呀對呀，我也看到了。”護士A猛點頭，“余大賤人那張鬼臉，我想認不出來都難。真虧的她了，當眾找男人的事都乾的出來。”

  “沒辦法，她就是那麽賤。”護士B嗤之以鼻。“不過，你們說，余大賤人進310病房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