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直以來，在莫如音面前，南楠都很坦誠，這次，她自然也沒打算藏什麽，“既然知道自己的暗戀已經沒有結果，為什麽我還要繼續堅持？以前怕他發現我的心思，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應付，害我的本性就這麽被壓製了。現在，我累了，不期待能和他在一起了，然後，本性就這麽暴露，就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鬼樣子？

  “噗~”莫如音被逗笑，好不容易止住笑，她又開始揶揄：“沒想到你的本性真是囂張的可以啊，T市敢直呼我們蕭大總裁名諱的人，可不多呢~”

  南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想想我暗戀了那麽多年，結果到頭來還是以悲劇收場，就覺得很不甘心。人不甘心嘛，就容易煩躁發火的，當然了，也就更忍不住在當事人頭上橫一橫，來撫平一下我那受傷的小心靈。”

  “真是辛苦我們蕭大總裁了，啥都不知道，就基本上被你輪了一遍。”

  南楠斜眼，“什麽叫輪了一遍啊？”

  “從你知道自己的心意到現在，你愛他，又恨他為什麽不愛你，你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憤怒、會吃醋，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讓自己學著死心，卻又覺得不甘心開始發怨……愛、恨、怒、怨……”莫如音挑眉，“不是基本上被輪了一遍是什麽？”

  “……”南楠無言以對。

  莫如音不再開玩笑，而是變的一本正經，“南楠。”

  “嗯？”

  “你真的不再期待他和你在一起？”

  南楠怔了兩秒後，苦笑，“我努力不期待，但心貌似卻……”

  雖然南楠的話隻說了一半，但莫如音卻了然。

  將死之人尚且還能苟延殘喘一段時間才真的死呢，更何況南楠暗戀蕭祈夜那麽多年，怎麽可能說死心就能夠真的徹底死心的。

  -

  翌日上午，X醫院：

  南楠正拿著兩個熱水瓶去水房打水。

  “越單純，越幸福，心像開滿花的樹……”

  手機鈴聲響，一看是秦晴打來的，南楠驚的立刻接通。

  “秦、秦老師。”她竟然結巴了。

  認識秦晴那麽久，這個秦老師可是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她，她能不驚訝，能不緊張嗎？

  “南楠，你一個星期不做實驗我可以不管，但你既然用了實驗室，為什麽不收拾乾淨？等著我給你收拾嗎？”秦晴那邊根本沒有因為她緊張又禮貌的稱呼而有絲毫客氣，字字冷漠的徹底，“作為一個學生，你這態度，很明顯有問題！”

  南楠一開始被說的有些懵，隨後就想起了一個星期前她因為得知莫父住院需要錢就放下了做到一半的實驗就跑來X醫院的事，頓時恍然大悟。

  當初太過倉促，她只是停止了實驗，的確沒收拾。而且，經過了一個星期的發酵，想必她那時所用到的實驗器皿什麽的都可能長霉長菌，南楠頭疼又愧疚。

  難怪秦晴會生氣，實在是她太不應該了。

  但想著自己是為了莫父的事情，南楠頓覺情有可原，遂解釋道：“秦老師，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因為急事走得匆忙就沒收拾，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