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芳坐在副駕駛位上氣的是直哆嗦,但還是咬著牙打趣兩人,說了句,“谷長樹和谷珺慧你們的感情可真好。”
丁哥站在一邊眯著眼睛看著,接了腔,“剛結婚的小兩口,現在估計在心裡罵我讓他們兩個分開呢。”
“怎麽會?”江瑤連連搖頭,“我知道丁哥是為了我好,不想讓我遇上晶哥。”
“不怪我那就好。”丁哥笑了笑,然後讓司機開車走。
江瑤這才朝著陸行止看去,揮了揮她的小手,將陸行止眼底的幾分不舍盡收眼底。
陸行止的性格一項都是雷打不動的,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的表情有太誇張太明顯的變化。
他高興的時候笑,也甚少會發出爽朗的笑聲,更多的時候只是眼眸喊著笑意,唇角我微微扯東,更或者是發出低低的笑聲。
他不高興的時候,也僅僅是將情緒隱藏在眼眸之後。
無論是怎麽樣的,沒有去仔細觀察,幾乎看不到他的情緒變動。
如果不是真的過分不舍,或許這個時候,他的眼底也不至於能有這樣的情緒被江瑤捕捉到。
江瑤明白,只要她和陸行止一分開,他不僅僅是不舍得,更多的是每分每秒都要牽掛著自己的安危,他將她看的比他自己還要重要。
開車的是溫姐,溫雲芳坐在副駕駛位上,江瑤和保姆坐在後座,保姆是個話不多的性子,自然不會和江瑤說話,而前面兩位心情顯然一直不好,所以一路上兩母女也沒人說話。
四個人沉默的到了緗市,溫姐一到溫雲芳的房子,一聽江瑤住在樓下,立刻就讓江瑤一塊搬到了樓上去,她原來的房間給了新來的保姆。
等江瑤進了新房間以後,她就聽到溫姐喊了溫雲芳進去那間擺設用的書房,第一件事就是數落溫雲芳磋磨谷珺慧的手段太低劣,如果谷珺慧把住在一樓小客房的事情和丁哥說了的話,丁哥絕對要多想,以為她們兩母女在防著谷珺慧防著丁哥。
就要就看著溫雲芳捏著拳頭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在哭,溫雲芳身上的傷比溫姐重多了,就是躺著都要碰到傷口,身上好像都腫了一圈。
“媽,丁哥根本就沒把我們當自己人,說是派個保姆照顧我,還不是來監視我們的?你看那個保姆的臉色,傲的和什麽似得!”溫雲芳氣的是這個,“你看看我身上的傷,我給他做牛做馬這麽多年,還是抵不過他的那個丁小梅!丁哥是有錢,有本事,但要不是媽和我幫著他這麽多年,他能有現在這個位置嗎?”
“我們不過是他聊以慰藉的東西罷了,能和他的親生女兒比?是我這些年太傻了,一心一意的幫著他,還以為他十幾年沒有回過他的家,也沒有聽他提過那個家,我們兩母女在他心裡的地位就和他老婆孩子一樣,我還真是傻,怎麽可能一樣呢?”溫姐突然冷笑著,“當年就該殺了丁小梅兩姐弟。”
“媽,那現在怎麽辦?”溫雲芳道,“馬上讓人去找丁小梅的弟弟?可這麽多年了,萬一要是找不到呢?怎麽辦?要是找不到,我們就永遠都留在緗市不能回束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