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止一噎,這個形容,他還真是無言反駁,一般情況下,誰要讓他用臭襪子洗臉,那真是要挨他削。
想想江瑤的小潔癖,一天到晚不管是天冷還是夏天,都要洗好幾次手,家裡,洗頭洗臉一個臉盆,洗澡一個臉盆,洗腳又是一個臉盆。
洗衣服的時候,內衣褲一個臉盆,外衣一個臉盆,她很講究個人衛生這一塊,這些臉盆,絕對不能混著用。
想完以後,陸行止就釋然了,這是江瑤的習慣,所以,還真不是嫌棄他。
陸行止這才放下心來,不是嫌棄他這個人那就成。
“這裡的救援工作已經在收尾了,今天洪水退了很多,這幾天天氣看著也應該還不錯,我們這批應急救援部隊應該會提早撤出榮縣,現在幾個領導已經在開始商量這個半中間中止的選拔要怎麽繼續安排下去。”陸行止將人抱在懷裡,“本來還以為選拔結束以後,至少有半天時間和你好好相處,如果現在要重新選拔,那又是要一周後才能見面了。”
“現在不止半天吧?昨天到現在,都好幾個半天了。”江瑤低聲的笑著,“比之前原以為的一個半天多了好長時間,算是賺到了。”
“還是覺得時間太短,真是恨不得把你一天二十四小時拴在褲腰帶上。”陸行止說完,低頭,發了狠的去吻江瑤。
對於陸行止現在動不動就壓著她一頓又啃又咬的親吻,江瑤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猶記得,暑假那會兒,他還會顧忌著在外面,顧忌著路人,有別人在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對她做太過親密的動作,但是現在,他似乎已經不要臉到了另外一個境界了,一點都不擔心,這裡會有人經過。
朱千蘭把那個女軍人甩在遠處以後,就一個人踩著高跟鞋朝著剛才看江瑤和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概,朱千蘭也沒有想到,她一路歪歪扭扭,把這一條破路罵了無數次以後,等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人的時候,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個畫面。
一個身穿軍裝,身形高大的男人,將一個女人壓在牆角裡吻的忘乎所以,男人的雙手,一手放在女人的腰上,一手捧著女人的側臉,從她所在的位置,看不到女人的模樣,只能從那個女人的衣服上,認出是剛才被扛過來的江瑤。
朱千蘭愣在那,看著那邊吻的幾乎忘記天地的兩人,一時間,心裡頭萬般滋味翻湧。
她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少女,她有過一段婚姻,自然知道,男女之間相處的那種氣氛。
她以為,夫妻之間,都是和她父母一樣相敬如賓,和她和前夫一樣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些電影裡熱戀的戀人,通通隻存在於電影裡。
而現在,她卻親眼目睹了,一點不比電影更加讓人羨慕的畫面。
一個男人,得有多愛一個女人,才會如此失態,不顧場合的抱著她親吻。
吻到忘乎所以,吻到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