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止一路直接將陳飛白拎到了樓下去,這才松了手,輕輕推開了正對著他怒瞪著眼睛的陳飛白。
“幹什麽!陸連長你很威風嘛!我不過是來傳個話,怎麽,要和新兵動手啊!能耐大,了不起!”陳飛白抖了抖自己的衣領子,一臉的厭煩。
“你?傳話?”陸行止冷笑,他除非是腦子被大炮打壞了才會相信陳飛白的話。
“整個部隊裡,幾個人使喚得動你陳少爺?就算團長使喚的動你,你覺得,我會相信?相信團長會讓你來傳話給我?”陳飛白從入伍就是個大刺頭,偏偏還是個軍三代,家裡關系過硬,進來了,簡直就是整個部隊的災難,所有人的避而不及。
雖然說最後還是被安排在了他的手下,但是,陸行止對陳飛白這種靠著關系進來混日子還不安生的人,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不怎麽管陳飛白。
陸行止也知道,陳飛白這種人在部隊呆不長,最多呆個兩三年,陳家自然會有安排將陳飛白調出部隊安排好他的大好前程。
看著陳飛白一副看敵人似得眼神看著他,陸行止心下微微一沉。
冷聲道,“陳飛白,我可以容忍你在部隊裡插混過日子,在部隊裡,你要捉弄誰,你有本事就去捉弄人,出了事你自己扛就是,我也不管你,但是,我警告你,江瑤是我妻子,如果,你膽敢捉弄她,我陸行止,也有手段讓你在這個部隊待不下去!”
“陸行止,別以為別人稱呼你一聲陸少你就真以為你了不起了!”陳飛白咬著牙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面對陸行止的威脅,他不是不怕,但是,除了畏懼這個部隊裡的陸閻王之外,他更多的是不甘心,更多的是因為自己天生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表露出半點畏懼。
“你可以試試,試試我陸行止有多少種手段弄死你!”陸行止鄙夷的勾勾唇角,“我說到做到。”
“你……”跟前這個男人這一刻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讓陳飛白頓時說不出話來,一張稚嫩的臉,微微一白,這一刻,心中的畏懼,傳達到全身四肢百骸。
陸行止到底和陳飛白這種紈絝子弟不一樣,他在部隊有今天,除了幾個兄弟的相幫,更多的是他自身的實力。
他入伍多年,和陳飛白這種沒有見識過血腥風雨的少年不一樣,他的手裡,是真正的沾染著連他自己都數不清的人命和鮮血。
他用匕首劃過罪犯的脖子,感受過鮮血從別人的脖子噴湧而出那一刻的溫度,他槍法極佳,更有槍神之稱,他用子彈,結束過無數人的生命,看太多了生命的終結。
他的肅殺之氣,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死神之氣,這才是他陸行止,才是在部隊裡冷硬剛果的陸閻王。
陳飛白在進部隊之前就在大院裡聽過無數人誇陸行止這個人,他的爺爺,他的父親,他所有的家人在說起他的時候,無不是讚賞和欣賞,連他都未曾得到過家人的肯定,但是,偏偏是這樣一個和陳家無關緊要的人得了他崇敬的爺爺和父親的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