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蔡老到底是不是你的師父啊？”江瑤的視線從每一個自她身邊經過的人飄過，“蔡老剛才的院子距離這裡不遠，不過現在好像沒什麽人，蔡老今晚在這裡是什麽身份？”

  “三嫂，咱三哥其實真算不上蔡老的什麽徒弟。”老五腰一直，走回到江瑤的身邊給江瑤解惑，瞧了眼陸行止，見他沒什麽表情，才放心繼續的說下去，“三哥當初是意外的接觸到賭石，後來就覺得有趣，聽聞這個圈子裡不少人提到蔡老，就直接上門去找蔡老，說是要拜師學藝。我記得三哥第一次去的時候，蔡老一看穿著軍校衣服的三哥，用掃帚直接把人給掃地出門！”

  “然後呢？”江瑤在腦子裡想象著被人用掃帚趕出門的陸行止，怎麽想都覺得搞笑。

  “三哥脾性你不清楚啊？三哥認定要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後來三哥看蔡老不收他，他趁著蔡老給徒弟上課的時候，翻牆進了蔡老家的後院偷聽了兩個多小時，然後大咧咧的就走到蔡老的跟前，說，他剛才都聽到了，所以蔡老以後就是他師父了，蔡老又一次把三哥打出門。”

  老五越說越起勁兒，“打，是真的下手打，三哥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好幾處傷，還是去了校醫務處處理了，後來，一有空，三哥還是老往蔡老那跑，蔡老沒法，也就沒攔著了，說實話，三哥在蔡老那學的時間並不長，前前後後，最多也就小半年多一點吧，但是，三哥那腦子，好使，就那麽點時間，還真叫他學了點什麽出來。”

  “難怪，原來是沒有正式的拜過師。”江瑤努努嘴，這就理解了，蔡老就沒有正式收過陸行止這個徒弟，也就是說，陸行止自己湊上去的。

  “蔡老現在不待見三哥也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因為後來三哥學了就走了，蔡老曾經讓三哥跟他一起去參加一個什麽賭石會，三哥就和蔡老說，沒興趣，以後沒打算接觸這行，畢業了，要進部隊，這才把蔡老氣的夠嗆。”

  陸行止一旦想學什麽，就會學的很認真，很努力，他的態度，讓蔡老誤以為陸行止畢業後不準備進部隊而是想要改行，所以，雖然沒有正式認下陸行止這個徒弟，但是，還是費心思的教了陸行止很多的東西，如果不是真的想捧著這個半道來的徒弟，蔡老到後面也不會主動提出要帶陸行止參加賭石會。

  誰曾想，陸行止拒絕了，完了進了部隊，還真沒有在這個圈子裡聽說過有陸行止這號人的什麽事兒，就連陸行止用三千塊買了一個原石後來開出了好東西的事情外人都不知道。

  蔡老一輩子大概也沒有遇到陸行止這種活的這麽肆意妄為的人，所以氣陸行止逗他老人家玩，這才不待見陸行止。

  可陳旭堯知道，蔡老其實心裡又挺喜歡陸行止，畢竟，陸行止腦子好用，學什麽都快，進了部隊，他也有他的前程，依然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