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個世界壞人卻可以這麽肆意妄為的活著?我們這樣本本分分活著的人,卻總是要被這些壞人欺負?是不是壞人就可以活千年?那人為什麽要當好人?”周曉光扶著長姐的肩膀哭著問著:“如果當壞人可以活的這麽暢快,那我們為什麽要當好人?”
是啊,為什麽好人死的淒慘,壞人卻可以活的那麽瀟灑肆意,住著這麽漂亮的房子,有那麽多人鞍前馬後的敬仰著?
少年還處於變聲期的聲音帶著幾分尖銳和稚嫩,因為哭著,所以,尖銳中還帶著幾分並不好聽的沙啞。
但是,這個問題,卻字字敲進所有人的心裡。
“小光,人在做,天在看,即便是禍害遺千年,你也不能想著去做壞人,我們活著,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能因為別人壞所以活得好,我們也跟著去學壞。”周曉夏聽到弟弟的這番話沉默了好幾秒以後還是嚇到了,她連忙擦去眼淚,然後伸手緊緊的捏著弟弟的手:“我不去讀書了,以後我護著你,我供你讀書,人只有多讀書,有本事了,才不會有人敢欺負我們!”
陳旭堯靠在車邊抽著煙,臉上寫滿了煩躁,這大概是他長這麽大遇到的最憋屈的一件事,他踢了踢車輪胎,吐了煙圈,道:“都去讀書,要是沒錢,小爺供著你們!”
這大概也是陳旭堯這輩子第一次猶然生出一種他應該去幫助某些原本素不相識的人的心理,他的話也讓楚笙不禁轉頭去多看了他兩眼,就好像他簡直不像她認識的那個陳五少一般。
江瑤走到幾米之外,然後把口袋裡的默給拎了出來,道:“幫我做一件事。”
“殺人的事小爺不做。”默拍開江瑤的手爬回了江瑤的口袋裡,原本在室內還不樂意呆在裡面,但是出來以後,它冷的恨不得一根毛都不露在外邊。
江瑤都還沒有說是什麽事默就已經猜到江瑤要讓它做的事情是什麽了,它重新鑽進了江瑤的外套口裡以後,舒舒服服的在口袋裡打了個滾兒,然後道:“我在柴家呆了這段時間,我聽到那個老女人一直在和一個人打電話,那個人好像是在京都,老女人讓那個人幫忙,一定要護著她的小畜生兒子,那個女人和那個人打了好多次電話,還說了別的稀奇古怪的話。”
江瑤一愣,倒是沒想到默呆在柴家竟然還順便做了臥底,“有聽見和那個老女人打電話的人的名字嗎?柴總打電話,總不會什麽稱呼都沒有吧?”
“還真就沒有,也沒有提及名字,那老女人謹慎的很。”默打了個哈欠,“總之,那個人很可能是京都的什麽人物,是那個老女人的後台。”
“我知道。”江瑤一點不驚訝,“我早猜到她在京都有人罩著,不然不可能這般的膽大,陳旭堯和我的身份,她也查的非常的快。”
江瑤又一次把躲在她口袋裡的默撈了出來,兩隻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捏著默的尾巴將默倒吊著晃了兩下,“去給我做一件事,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天天給你這樣吊著蕩秋千!不殺人,絕對不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