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躺在裡面痛苦的想去死,憑什麽陳飛棠這個罪魁禍首卻什麽事情都沒有,憑什麽陳飛棠要踩著我兒子的一切痛苦上位?從今以後,我兒子就是別人口裡自食其果的殘廢,而她陳飛棠就能步步高升,成為給陳家帶來榮譽的子孫?”
陳飛白的母親聲聲控訴,句句敲著聽著的人的心。
江瑤隱約感覺到,大概昨晚她和陸行止走了以後,陳老爺子將事實真相告訴他們兩夫妻之後,還給他們兩夫妻施加了壓力,讓他們必須接受陳老爺子下的這個決定。
醫生給陳飛白下了會落下殘疾的結果江瑤在剛才看到陳飛白的情況時候一點不意外,陳飛白躺在床上,整個人幾乎被包扎成了木乃伊,以陳飛白的燒傷程度,的確會落下很嚴重的殘疾。
各大關節處會因為疤痕收縮,影響關節功能,會因此導致不同程度的障礙,即便日後,陳飛白能抗下所有後期康復的痛苦,但是,也不可能恢復如初。
曾經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少年,怎麽會忍受的得了成為一個殘廢的結局?
那麽孤傲的一個人,又怎麽會願意替陳飛棠抗下原本就不屬於他的罪?
這一切對陳飛白來說,的確太不公平。
醫院這邊因為擔心家屬再一次刺激病人,所以,醫院這邊禁止了家屬探望,陸行止就把陳飛白的父母帶去了酒店暫時休息。
江瑤早上進去的那一下因為時間太短,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讓醫學系統掃描陳飛白的情況,這邊,醫院下了禁令,她又找不到時間再次探望掃描下陳飛白的情況進系統對症下藥,所以,她也只能和陸行止在酒店等著。
陸行止回來以後,還要回到小縣城的臨時指揮處去報道,將陳飛白的父母安頓下來以後,他就給啊路和大可打了電話,讓兩人來A省護著江瑤,然後才匆匆的和江瑤交代了幾句話,讓她幫著多照看下陳飛白的父母,這才趕回了指揮處歸隊報道。
當天的晚上啊路和大可就來了,兩人一到,就像門神一樣二十四小時不離開的守在江瑤的酒店門口,到了後來,江瑤自己看不下去了,讓兩人輪著班換著守,不然這樣守幾天下去,指不定她什麽時候就要給兩人往醫院送一趟急救。
按照江瑤的意思,這酒店裡的治安還是挺好的,兩人沒必要守在門口,在房間裡呆著,等她要出門喊上兩人就行了,不過,啊路和大可沒答應。
江瑤再陪陳飛白的父母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了,不同於大多數燒傷病人會昏迷不醒很長時間,陳飛白卻清醒的特別的早。
只是,對於一個燒傷病人,清醒的早並不是什麽好事,他清醒的早,就要忍受更多身體上的折磨和痛苦。
江瑤和陳飛白父母到醫院病房的時候,正好陳老爺子一個人從病房裡出來,幾天不見,老爺子臉色並不太好,看著也是又疲憊,又難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