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阿祖的笑聲逐漸收去，目光也從江瑤的身上移開，放在了天花板上，上面有一隻正在緩慢爬行的蜘蛛，分明距離他那麽遠，阿祖卻有一種錯覺蜘蛛好像正在往他心口鑽，甚至還咬了他一口。

  不然他為什麽會覺得心裡難受了？

  “別說是我，就連晶哥對老板和那個G先生了解的都不多，只知道G先生是最近才出現的，很得老板信任，也很有手段能能力，不過G先生一直在找一個小女孩，六七歲大，北方的小女孩，名字叫葛雯雯，聽晶哥說G先生是在無意中救了啊答，然後被啊答當成了好兄弟引薦給了老板，最後留在了老板的身邊幫老板做事。”

  “就連晶哥都沒有見過G先生，只有啊答和老板見過這個神秘的G先生，至於老板，其實連晶哥都沒有見過，不過啊答見過老板。”

  “其實丁哥不僅僅做人口買賣，還做器官買賣，有些有錢人身體不行了就會找上丁哥，讓丁哥找一批人過去和他做匹配，腎啊，心臟什麽的，這種生意的單子都很大，但是人不好找。”

  “晶哥負責的是人口買賣這個生意，啊答最近就不負責這一塊了，聽晶哥說啊答去負責更賺錢的一個生意了，晶哥經常要給啊答送一大批的人過去，啊答更喜歡小孩子或者是孕婦，聽說好藏東西，可能是去偷東西。”

  “藏毒。”邊上的軍人打斷了阿祖的話手裡死死的捏著拳頭，說的人語氣平靜的像是念書一樣，但是他卻聽得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邊境地帶時常能看到小孩和一屍兩命的孕婦的屍體，經過檢驗都是體內藏毒沒有及時排出來的，還有一部分是直接被生生刨開沒了用途拋棄在路邊活活熬死了。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是不需要成本的工具，不是人命。”

  “是，對我們來說人就是賺錢的工具。”阿祖的聲音漸漸麻木，“也是毫無成本的買賣，國家這麽大，四處都是人，每個人對我來說就和路邊的死物沒什麽區別，真要說唯一的區別就是，人是我眼裡的搖錢樹。”

  “阿祖！”江瑤急迫的打斷了阿祖的話，她已經顧不上阿祖話裡有幾分自嘲的成分，“你確定那個G先生找過葛雯雯這個孩子？女孩對嗎？女孩的唇邊又一顆痣對嗎？”

  “是。”阿祖應，“那個女孩的照片丁哥的書房應該還有，丁哥也一直在想辦法找到這個女孩討好那個G先生，我猜那個葛雯雯是G先生的什麽人，可能是女兒或者孫女這樣的。”

  “你們有沒有賣過一個叫孫翠梅的女人？”江瑤再開口連聲音都帶著難以掩飾的巨變，“被你們買給三個侏儒兄弟當妻子。”

  “這個你可以去問溫姐，當初丁哥確實領回過一個女人交給了溫姐，溫姐又交給了溫雲芳，至於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我就不知道了，聽溫姐和丁哥交代的時候，好像是說賣到了一個很窮的人家給三兄弟當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