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止大概是怕吵醒她,所以起床的動作非常輕,輕到她都不知道陸行止什麽時候離開的,等她睜眼的時候,陸行止已經回部隊了,算著時間都到部隊一兩個小時了。
江瑤起來以後,一想到陸行止那個狐狸一樣性子,下床第一件事就是翻床底看看她藏在裡面的盒子是不是還安然無恙,看到盒子上的頭髮絲都還在,江瑤才放下心來,看來陸行止是沒有看到,或者是沒有趁著她睡著翻找過。
對於他的生日禮物,他簡直就像是三歲孩子一樣沒有耐性,所以江瑤一直在防著他偷看,他要是提早看了,那就真的一點驚喜都沒有了。
昨晚陸行止來的時候她正在折千紙鶴,要不是反應的快,差一點就讓他提早看到了。
陸行止回到部隊以後照常出早操然後參加訓練和處理工作,不過中途的時候看過好幾次手表,在算著陳蘭英什麽時候會來。
陳蘭英早一點來,他就能讓江瑤早一點回部隊,之後的時間他也沒有理由能離開部隊去津市住上一個晚上,就像老四說的,一個人睡被窩,寂寞空虛冷。
因為江瑤不在家,所以陸行止中午也沒打算回家,看著時間已經十二點了,陸行止正打算去食堂的時候,何營長一家來了他的辦公室,和正好要出門的他遇上的。
之所以說是何營長一家,那是因為來了一家三口,就連何營長昨晚很晚才到的何父也來了。
何營長一家,唯獨懷著孩子的媳婦兒沒來。
陸行止是知道何營長的父親也來了,聽說是何營長特地打電話回去讓父親來把母親接回家的,本來打算等過完年讓何母再回去,但是何營長自己改了主意讓何母早點回老家,改讓嶽母過完年來部隊幫忙照顧妻子。
“陸連長,我們耽誤你一點時間。”何營長喊住站在門口看著他的陸行止。
陸行止一雙如鷹一樣的黑目在何營長的臉上停了幾秒,然後才朝著何營長身後的何父何母看了兩眼,將何父臉上的緊張盡收眼底。
至於何母的,那只有窘迫,還有害怕的成分在。
“進來吧。”陸行止退回了辦公室,然後給三人搬了把椅子。
“陸連長,陸連長,不用了,不用了!”何父一看連忙阻止,聲音微微打顫,“陸連長,我們就說幾句話,站著就行了。”
何父哪裡還有臉坐?他現在心裡是又害怕,又擔心。
“陸連長,我是帶我媽過來和你道歉的。”何營長站了出來,也推了陸行止搬過來的椅子,道,“陸連長很抱歉,關於檢舉你的信,其中有一封是我媽寫的,我也是剛才才知道。”
何家裡第一個知道的是何父,何父早上和何母在家裡說話的時候,是何母得意忘形的直接說漏了嘴,本意是要和何父說對門的陸連長兩夫妻有多不恥,然後就順口把她寫了舉報信的事情說了出來。
何父聽了以後當下就氣的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