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委做過不少思想政治工作,也和不少女人打過交道,他是見多了那種一言不合就大嚎大鬧的那種人,或者說,他是見多了潑婦,當初他就覺得那種女人是最難哄的,可現在陸連長媳婦兒這種委屈的安安靜靜坐在那一邊說話一邊哭,也不鬧,也不罵的,看著可憐死了。
他也頭疼啊,這樣的,更難哄,他還倒不如去和那種潑婦鬥嘴皮子。
“王政委,陳蘭英的孩子和陸行止沒有關系,她的孩子是她丈夫的,她前不久去京都醫院做過親子鑒定,這事情很好查的,我和行止行的端坐得正,也不怕部隊什麽人檢舉和私下裡胡說,部隊不相信,盡管可以找人去老家調查我們的事情,我也希望部隊能早日還我和行止一個公道,嚴懲胡亂檢舉和那些私下惡意中傷我們兩夫妻的人。”
江瑤說到這抬手抹了把眼角的眼淚,“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也是清清白白嫁給陸行止的,但是卻有人無故的往我身上潑髒水,明明就沒有的事情,她們什麽都不知道,卻一副知曉所有事情一樣到處和人說我的不是,這不是要逼我去死嗎?我還是學生,這要是傳到我的學校,是不是要讓學校把我開除學籍了?這和毀我前程,毀我婚姻,毀我人生有什麽區別?這還倒不如拿一把刀直接把我殺了好!”
江瑤越說越傷心,越說越難過,“這件事如果不查清楚,我想我以後再也不敢來部隊了,我以為這裡是部隊,紀律嚴明,身為軍人的妻子,我們也要有身為軍嫂的自覺,但是沒想到會讓我這麽失望,我還是回老家好了。”
說罷,江瑤站了起來,倔強的又擦了眼淚,“王政委,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人跟我一起回老家去,我現在就回家整理東西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如果部隊還是不信任我,讓我和行止離婚也可以,只要能證明我的清白,就是讓我去死都行。”
說完,江瑤就奪門而出,一路哭著走了。
王政委連忙站起來要去追,可這一追出去才發現哪裡還有陸行止媳婦兒的身影,這一看他頭都大了,潑婦可怕,但是這太明事理的姑娘也可怕啊,連離婚的事情都說出來了,陸連長要是知道了,掐死他都可能。
王政委就怎麽都想不通好端端的說兩句話的功夫怎麽就成這樣了?他一開始也沒打算逼問什麽啊?
哎,只能說小姑娘烈性子,又是個有骨氣的讀書人,所以受不得這種名譽上的侮辱。
說起來,傳這話的人也確實可氣,都還不了解到底事實是什麽,那些娘們嘴巴就好像是說書人一樣,一句話掰扯成十句話揉開了說,說到最後離譜成什麽樣都不知道!
王政委暗道,看來年前得召集軍嫂組織上一堂思想政治課了。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去找陸行止。
王政委轉身去了隔壁的辦公室,抬手敲了敲,等裡面的人應話了,他才開門走了進去,看了眼站的直直的正在和首長說話的陸行止,他是好一陣汗顏的在兩人的注視下開了口,“那個陸連長你先回去哄哄你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