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一瞬間急的腦袋上汗一點一點往下滴,雙眼幾乎是求肯的看著淺離。
淺離此時方掀開眼瞼,慢悠悠的道:“知道錯了?”
“知道了。”李嬤嬤連連點頭。
“錯在哪裡?”
“妄自尊大,目中無人。”
“然後呢?”淺離伸手捂住胸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血一噴一噴的往出流。
李嬤嬤此時也是福至心靈,立刻放下淺離砰的一聲就跪在淺離面前:“顧小姐,老奴向你陪不是了,老奴剛才不該那麽說話,不該威脅你,不該那麽說天億將軍府,小的不過是一個奴才,隻做好奴才的事情就好了,不該妄圖騎在主子頭上,老奴錯了,請顧小姐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看,早這麽乖巧多好,何必敬酒不吃吃罰酒呢,。”淺離這才歎一口氣,伸手拍拍滿頭冷汗的李嬤嬤肩膀:“下次再威脅人請找準對象。”,然後在皇宮侍衛們的眼中,顫巍巍的站起來,把手中的血書直接塞給李嬤嬤,然後就這麽胸膛上插一把刀,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走了。
……
所有人,目瞪口呆。
李嬤嬤看著懷中以為是血書,現在細看居然是用指頭蘸著紅顏料隨隨便便寫的另類血書,一口老血好懸才沒有噴出來。
“李嬤嬤,這是出了什麽事情?剛才那姑娘是誰,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平日趾高氣揚的老嬤嬤此刻也只有陪著笑,頭疼怎麽應付皇宮侍衛去了。
而淺離瀟瀟灑灑轉過皇宮,才毫不猶豫把那刀拔下,彈彈那伸縮自如的刀尖,扔掉衣服裡的紅顏料,開始悠哉悠哉逛街去了。
現在沒有人在耳邊聒噪,舒心多了,果然她是一個不吵架的好孩子,隻喜歡一勞永逸。
春風拂過街道兩邊的楊柳,飛絮連天。
武王府。
“什麽,你居然被顧淺離那個廢物拿捏住了?李嬤嬤,你也算是本妃面前的老人了,今日做事可做的真不妥當。”武王妃看著灰頭土臉回來的李嬤嬤,面上頓時猶如罩了一層寒霜。
李嬤嬤跪在地上就沒敢抬頭:“王妃,那顧淺離太狡猾了,老奴本以為威脅和拿捏她幾句,這樣沒見過世面的丫頭肯定就服軟了,那知道她居然敢直接撲皇宮,老奴不敢讓她驚動陛下和太皇太后,所以……老奴該死,求王妃處罰。”
已經知道事情經過的武王妃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自己下去領懲。”
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叩了半響:“這事情本妃會壓下去,不過這顧淺離顯然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若因為處理她而傷了我兒牧天的名聲,那就是因老鼠碎玉罐,是我們得不償失。
這樣,吩咐下去先用軟刀子磨她,要她知道在京都得罪了我們武王府,她想喝口水都辦不到。然後去把牧天找來,這個事情我要先跟他商量商量,至於到底怎麽處置這顧淺離,本妃另有安排,你們就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