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太長的時光都沒能好好睡一覺,這一覺,賀季晨倒是有幾分睡到天荒地老的姿態。
等他從夢中醒來時,室內安靜的一塌糊塗,窗外陽光異常明媚刺眼,倒是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味道。
大概是睡的時間有些久,賀季晨的大腦不是特別清晰,他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看了良久,才擁著被子,緩緩地坐起了身。
靠在床頭上,他習慣性的去摸手機,找了良久,都沒摸到,他微蹙了蹙眉心,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不是他的房間,是季憶的房間。
隨即,昨晚的一幕幕,就頓時湧入了他的大腦裡,他本能的就衝著身邊的半張床望去。
床單凌亂,枕頭隨意的丟在床邊一角,可空出的大半張床上,卻空蕩蕩的,沒人。
賀季晨微動了動眉心,下意識地伸出手碰了碰床褥,是涼的,沒有任何體溫殘留在上面,這是說她……已經醒了好一陣兒了?
賀季晨的心底,驀地咯噔了一下,下一秒就掀開被子,撿了地上的浴袍,胡亂的裹在身上,衝著洗手間裡奔去。
和他剛剛看向另半張床一樣,空無一人。
不過洗手台上,她的化妝品,和昨晚他抱她進來洗澡時一樣,全都堆在上面。
賀季晨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然後就急忙退出洗手間,拉開衣櫃。
行李箱,衣服、鞋子,她所有的行李,全都堆在裡面……
賀季晨這才暗松了一口長氣,她東西都沒拿走,這說明,她人並沒有離開……只是,她醒來後,去了哪裡?是不是現在正在為昨晚發生的事苦惱著?更或者,興許她只是餓了,去樓下的餐廳吃飯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昨晚他極力的克制過自己,可他和她終究還是又一次發生了關系。
四年前的那一晚,他因為嫉妒、因為不甘心、因為年少輕狂不懂怎樣才是真的愛一個人,給了她那麽多不可磨滅的傷害,甚至還險些害她喪了命,四年後的他,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犯同樣的錯誤了。
所以,有些事,有些話,他應該講給她聽了。
例如,最基本的他願意為昨晚的事情負責。
想著,賀季晨就快速的收起神思,走到床頭櫃前,拿起座機電話,給前台撥了過去,吩咐他們派人來幫他開隔壁他的房間門。
……
回到自己的房間,賀季晨先找了手機,給陳白撥了個電話,示意他來他房間一趟,然後就進了洗手間。
洗漱完,他找了一身休閑的衣服套在身上,對著鏡子刮胡子時,房間的門鈴響了。
他拿著刮胡刀,一邊蹭著下巴,一邊走到門前,拉開了門。
是他剛剛打電話喊來的陳白。
“賀總,您醒了?”處於昨晚,季憶喝醉酒時,把他當成過賀季晨,陳白生怕賀季晨對自己秋後算帳,開口說話時,笑的格外燦爛。
賀季晨看了他滿含討好的笑臉,沒說話,直接轉身回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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