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白轉身就衝著電梯處走去。
走了還沒兩步,陳白又停了下來:“賀總,季小姐說,要一百支塗改液,真的要買一百支嗎?”
“一千支!”賀季晨咬牙切齒的回完陳白,然後就彎身,將發瘋抓狂的女孩,打橫抱入懷中,率先邁步離開。
在經過陳白身邊時,賀季晨腳步微微緩了緩,“少一支,你就不用回來了!”
說完,賀季晨就加快步伐,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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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季憶,一路上樓,從電梯出來,賀季晨在季憶的身上沒找到她房間的房卡,直接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房裡。
將季憶放在床上,賀季晨立刻按了床頭櫃上的座機,吩咐人送醒酒湯上來。
醉酒的季憶一沾床就閉上了眼睛。
賀季晨放下座機的聽筒後,看了一眼床上的季憶,他怕她這般睡著了感冒,走上前,扯了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隨著他的舉動,大腦暈暈乎乎的季憶,聞見了一股香水氣息。
她蹙了蹙眉心,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察覺到香水氣息更甚,這才緩緩地掀開了眼皮。
原來,她剛剛找了那麽久的香水味,在這裡啊……
季憶想著,就扯了賀季晨胸前的衣襟,抬高臉,衝著他的身上湊去。
她的小臉恰好湊到他的肩膀處,她細軟的呼吸,帶著甜香的酒氣,輕輕淺淺灑在他的勃頸處。
賀季晨的後背驀地一繃,開口的嗓音,低沉中加了幾分暗啞:“小憶,別鬧。”
她沒理會他的話,小臉依舊在他的衣服上,蹭來蹭去。
她的鼻子,從他的勃頸處,一路滑到了他的胸前,然後就停了下來。
隔著衣衫和被褥,賀季晨隱約的能感覺到她唇瓣的熱度。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不暢,撐在床上的手,下意識地抓緊了被褥。
“小憶……”他再次開了口,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賀季晨隻說了兩個字,就被她鼻尖蹭過胸前而泛起的一道酥麻感,惹得噤了聲。
他屏住呼吸,繃緊全身,靜默了兩秒鍾,才將體內翻滾起來的欲念強壓下去了一些。
賀季晨吞咽了一口唾沫,剛想開口,將剛剛喊她名字時,後面要說的話補全,可他一道細微的聲音,都還沒發出來,她就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好臭……”
好臭?她是在說他嗎?
賀季晨微蹙了蹙眉心,低頭靠近自己的衣襟聞了聞。
沒什麽異味啊,她怎麽說他臭?
在賀季晨納悶之際,季憶將鼻子,從他的胸前挪到了他的胳膊上,然後停留在某一處,靜呆了片刻,秀氣的眉心就緊緊地皺了起來,帶著滿滿的嫌棄,又開了口:“……臭死了……”
說著,季憶就伸出雙手,衝著賀季晨的胸前推去,企圖將他推開。
大抵是她酒勁完全上來了,她的力道軟的像是貓撓,賀季晨的身體紋絲未動。
她眉心狠狠地皺了皺,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她看他還是沒動,嘴裡就念出了聲:“你走開,你離我遠點,你好臭,熏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