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限期,說過就過。
初時,四爺拿了所有人的把柄,所以那些人無論是自願或者是不自願,全都倒向了四爺。
所以,回來收歸大權的那天,霍四爺春光滿面。
人到了醫院,他哪裡也沒有去,直接便走進了院長辦公室,到了地方,他連客氣話都沒有說一聲就直接坐到了自己想了一輩子的位置上……
“我姐呢?”
椅子轉過來,四爺的表情很是愜意:“她不來,怎麽交接?”
依舊是坐在那張會客的沙發上,這一次,霍靳深沒有喝咖啡,隻分腿坐在沙上發,姿態慵懶地靠著。
一隻手搭在沙發靠上,一隻手,則輕輕用指尖在腿上輕敲著:“院長不換人,自然不交接。”
霍四爺翻臉便站了起來:“你玩我?”
“舅舅,何必說得這麽難聽呢?”
指尖還是那般自若地輕點在腿上,霍靳深似笑非笑道:“我說過15%的股份給你,但院長之位,是不是還得開會決議?”
“開會?你確定你要開?”
這話倒還像點樣子,不過,一提到開會,霍四爺臉上的笑意已是掩都掩不住。
霍靳深倒也實在,隻說:“雖都是舅舅的人,但這個會嘛!還是要開的。”
“你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麽?”
“只是依規矩做事罷了,況且,舅舅這個院長若不能按正常的流程走,日後,恐怕也難服眾人,您說是不是?”
別的話都能當借口,唯有這一句,霍四爺其實也挺擔心。
雖說現在直接就把位置弄到手是最好,但,如果能走流程都一條過,那就更加完美了。
想到這裡,霍四爺也沒再含糊,當下就拍板道:“好,開會就開會!”
反正人都是他的,他也不擔心會上有人敢不支持自己。
霍四爺算盤打得好,以為再有變故也翻不起什麽大浪,只是,人走進會議室裡,股東們還沒有來,內裡卻多了兩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但卻又怎麽都不想要看到的人。
看著前妻和兒子,霍四爺是進都不願意進了:“你們怎麽來了?”
“爸,是表哥讓我過來的,他說爺爺留了些股份給我……”
一聽這話,霍四爺心頭猛一個咯噔!
霍老爺子在離世之前,其實是有一個遺囑的,遺囑裡確實留了15%的霍氏股份沒有分給任何人,那時候律師不肯公布具體的內容,隻說這15%要等到霍家的小輩都成年後才能公布出來。
而今年,恰就是自己兒子18歲成年的時間!
霍四爺倒也不是沒掂著這件事,只是,這15%他總覺得不可能有自己的份,所以只是掂記也沒完全放在心上,這時將所有的事情聯系起來後,他突然間似乎是明白了什麽。
剛好是15%的股份,難道,當年老爺子之所以要求讓霍家的小輩都成年了才能公布,就是因為這股份是留給自己兒子的?
一想到這裡,霍四爺全身的細胞都沸騰了起來。
怪不得霍靳深這小子一開始就答應得那麽快,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頓時老臉一黑:“阿深,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們是一家人,這15%您手裡,還是在表弟手裡,不都一樣麽?”
還真不怪霍四爺著急,而是他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除了遊手好閑什麽也不會!
如果股份給到兒子名下,有前妻這麽在前面攔著,他再想拿回來就不可能了。
但偏偏當初他和霍靳深約定之時也只是口頭之約,所以這時就算這15%不是給到自己的,他就算是明擺著被坑了,也不能拿到董事會上說什麽,畢竟那確實是自己的親兒子!
兒子的雖不能說全是老子的,但至少也真是霍靳深割下來的肉,自己要是不認這個帳,就顯得有些得寸進尺。
可是,這麽明擺著坑他的事,要讓他認也是不可能,他乾脆就直接說:“他是個敗家子,別說你給他15%,就算是130%他也能輸個精光你不知道嗎?”
“知道,所以……”
霍靳深笑了笑,也很直接地:“我才要給他呀!”
“你,你你……”
霍四爺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外甥,好半天才意識到這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用這15%為鉺,故意給自己挖了個大坑來跳。
他雖好死不死地跳了進來,可要他真的認輸,呵呵……
斜眸,不屑地看了眼會議室裡的母子倆,他也沒避諱,直接就道:“我是不會答應的,這股份只能轉給我,否則,你就算把這15%給了他,我們之間約定的15%,你也照樣得給我。”
這話一陣,霍靳深也笑了:“看來,只能給舅舅看點別的了……”
老實說,霍四爺之所以不喜歡這個霍靳深這個外甥,除了敵對的關系之外,最主要就是他只要一衝自己笑,他就全身都跟扎了針似的……
那感覺也不是疼,就是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個地方舒服。
這時,他笑著對自己說要給自己看點別的,霍四爺內心時拒絕的,但,霍靳深這種人做事從來沒什麽底限,他說要給自己看東西,一定是殺招。
不接招當然可以,但不招的後果也可能是致命的,霍四爺不敢賭這個機率,所以雖全程一臉黑,但還是很不爽地跟著他去了另一間小會議室。
進了屋,還不等霍四爺開口,便聽到了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
“哦,啊啊啊啊……爽,爽……就是這樣,就是……”
“小妖精,弄得我真舒服啊!”
“繼續,吸……用力吸……”
一聲大過一聲,霍四爺原本還想看看霍靳到底要搞什麽鬼,可聽了一陣,他突然感覺有什麽不對。
扭過頭,仔細一看,瞬間老臉通紅。
這不是他前幾日去那個什麽俱樂部‘放松’時發生的事情嗎?
老臉黑紅,霍四爺哼了一聲:“你小子,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我就算玩的有點嗨,可那又如何?這種聚會上大家都戴著面具,誰也不認識誰,我怕什麽?”
“舅舅說的是,只是……”
霍靳深莫測高深地一笑,然後說:“我總覺得小表弟的問題有點大,是該提醒您一聲的。”
霍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