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顏不知道曲凝是怎麽知道他們到機場的,但是,當她看到羽沉的那一刻,羽顏能感到她的喜悅。
她從遠處快步跑過來,狠狠的撲倒在他懷裡,“混蛋!你沒事真好!”
“……”羽沉像是條件反射似的接住她,看著她青春靚麗的樣子,心中有些異樣。
羽顏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牽著季寒梟的手,觀察著那個溫馨的表情,只看到她一開始有些幽怨,看著羽沉抱著她一會還不松手,面容變得陰狠,瞬間又恢復正常。
“星海,這是誰啊?”她挽著羽沉的手,換上得意的面容看著曲凝。
曲凝放開了羽沉,白皙修長的雙手撫上他的面容,“疼嗎?”
羽沉看著她的樣子,有些熟悉,對於這個女人他竟然很心疼,所以直接忽略了旁邊的溫馨,笑道,“不疼。”
“星海,這個姐姐是誰啊?”溫馨扯了扯他的手。
曲凝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女人,可愛的小臉,小家碧玉一枚。
“曲凝姐,我哥他忘記了一切。”羽顏這時候才跟她說了真相。
曲凝微微一愣,隨後握住他的手,歉疚的道,“羽沉……對不起。”
若不是她,羽沉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羽沉沒有說話,站著不動。
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見到他的臉,問得竟然是疼不疼。
“我們先回去吧。”曲凝直接忽略了溫馨,“我開車過來了,叔叔阿姨也回來了。”
“嗯。”
眾人朝著她開來的車而去,羽顏看著曲凝一身淡藍色的警服,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曲凝姐,你不會剛下班吧?”
“沒有,我翹班了。若不是遇見石驍驍她跟我說,你們去接羽沉了,我還不知道呢。”她戳了戳羽顏的手臂,“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啊?”
“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哥哥這個樣子,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比較好。”羽顏趕緊解釋道。
“哈哈,不用擔心,他活著就好了。無論他跟誰在一起,他活著就真的很好了。”這麽多年她擔心不已,生怕因為自己他死了。
她還記得那時候那個傻小子說的話,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的,他的情話總是那麽羞澀。
那麽傻傻的一個人,怎麽能死呢。
現在好了,他終於回來了。
就算身邊跟著如花美眷又如何,他活著就好。
旁邊的溫馨嫉妒不已,沒想到星海的以前的女人看起來那麽厲害。
若是星海想起了一切,會不會不喜歡她了?
不行,她一定要找一個機會把他徹底的綁在自己身邊,可是……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關。
曲凝開著麵包車,正好裝的下他們這群人。
“哈哈哈,還是我機智,知道你們人多,所以開著我的車來了。”
“曲凝姐,這是你的新車嗎?”
“不是,跟小王借的,我那有車啊。”她戲謔的一笑。
旁邊的溫馨嘴角一勾,看來這個女人也是一個沒錢的。
“曲凝姐您是沒車,車都是上面給買的,作為一個警察局長,那能讓您騎自行車上班啊。”
“你還別說,我挺喜歡自行車的,環保啊。”
“哈哈。”
“……”
溫馨僵住了身體,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警察局長,她不相信,怎麽可能有那麽年輕的警察局長!
一定是靠關系坐上去的,這個女人那麽漂亮,肯定是睡上去的!果然是上位的高手。
聽說大城市各種不乾淨,呵呵。
她使勁的攥住羽沉的手,羽沉微微皺眉,溫馨這是怎麽了?
羽顏坐在副駕駛和曲凝說說笑笑,流風和季寒梟坐在第二排,而後面坐著羽沉和溫馨。
溫馨想到羽顏和羽沉的關心,看到她和曲凝那麽好,突然有了計劃,她一定要好好討好他的妹妹,這樣以後還有人給自己說話。
車子漸漸的開到了小區,安安穩穩的停在別墅門口。
溫馨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這簡直就是城堡啊,看看外面這個巨大的花園,裡面栽著那麽多花,真是太美了。
“星海,這是你家嗎?”她挽著他的手,咬著唇問道。
羽沉搖搖頭,“我不知道。”
是啊,他現在什麽都想不起來,溫馨懊惱了一下,隨後跟著眾人進門。
輕挽和戚左已經在家裡等他們了,看到羽沉,兩人都有些傷心。
“回來就很,回來就好。”戚左欣慰的拍著羽沉的肩膀,“辛苦你了。”
如果不是羽沉和曲凝的那個舉動,兩百多個孩子就毀了,現在他們都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羽沉也回來了,真好。
“哥,這是爸爸。”羽顏扯了扯他的衣袖。
羽沉點點頭,現在他什麽也想不起來,所以也沒見他。
眸光看向輕挽,一個絕美的女人,跟流風長的有幾分相似,他突然大發現,自己跟父親還真是挺像的。
“坐吧。羽沉過來,我給你看看傷口。”輕挽朝他招招手。
羽沉卻不動,羽顏看到她沉默,扯了扯他的衣袖,“哥……”
“不用看了,治不好。”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好,不看不看。”輕挽知道,這個孩子是諱疾忌醫了。
羽顏也不好說什麽了,大家坐在沙發上問著關於羽沉的一切。
而都是溫馨在回答,這個女子給輕挽和戚左的印象就是,懂事、乖巧。
“哥,我帶你去看你的房間吧,你或許能想起什麽。”羽顏扯著羽沉的衣袖,把他拉上了樓。
曲凝也跟上,而溫馨想要跟上,卻被輕挽扯著問問題,隻好作罷。
到了房間裡,羽顏就自覺的離開了,因為她知道,曲凝有話想跟哥哥說。
果然,羽顏剛出門,曲凝就把他推到在床上。
“你——”羽沉臉色一紅,“你幹嘛?!”
曲凝欲要掀開他黑色的襯衣,卻被他緊緊的握住手,他沉聲道,“別看!”
他生怕她看到那些痕跡會嚇到。
“我要看!”她輕而易舉就掙脫他的鉗製,掀開了他的衣服。
羽沉認命的閉上眼,等待著她的尖叫。
片刻,他隻覺得淡淡的溫暖落在他的那些傷痕上。
睜開眼一看,只見她流著淚,輕輕親吻著他那滿目猙獰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