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但是，我永遠都不會相信他了。”木汐歎息一聲，“好了，我去看看那個病人，明天就結束旅行了，終於可以去痛痛快快的殺人放火了。”

  她伸著懶腰往病房走，那個樣子看起來特別隨意。

  “其實，他既然變了，你也可以再信一次啊。”

  “……”

  羽顏的聲音很小，但是木汐聽見了。

  下班之前季寒梟就過來了，他有幾分風塵仆仆的樣子。

  “走吧，老婆，回家。”他站在護士站的外面，一臉寵溺的看著她。

  “你怎麽這麽早來了？還有半小時才下班呢。”羽顏看了看時間，這不是還早嗎？

  “想你了，所以就來了。”季寒梟靠在前面，笑的一臉寵溺。

  羽顏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失笑，“對了，你讓我哥送的粥太多了，太浪費了。”

  “他自己送的，我給錢他還不要。”

  “啊？那我一會跟他說說，明天不用送了。”

  “嗯？”

  “媽說明天早上把咱們接到大宅去，”羽顏有些無奈，雖然知道她們是為自己好，但是這沒結婚去他家住著，有些奇怪。

  季寒梟擰眉，“那就去吧，家裡的桂姨做的菜不錯，而且你需要好好補補。”

  羽顏有些驚悚的看著他，“不會是那些什麽雞湯燕窩啥的吧，求放過啊。”

  “咳，應該不會，你比較喜歡吃什麽，到時候讓她做就可以了。”

  “真的？可以吃海鮮嗎？”

  “什麽海鮮？”

  “涼拌海帶啊。”

  “……”冷漠臉/

  “你看你這表情，”羽顏撇撇嘴，“連海鮮都不給吃。”

  “乖，聽話。”

  “聽說海帶可以補鈣，到時候孩子長的快，指不定十八歲就跟你一樣身高了呢。”

  “我十六歲就這麽高了，我也不喜歡吃海帶啊。”

  “季寒梟，人家不想跟你說話了。”

  “……”我說錯什麽了嗎？

  ……

  剛回到家裡，羽顏剛下車，從對面就急急的奔來一個人，赫然是戚左。

  “羽顏，聽說我有外孫了？”戚左氣喘籲籲的樣子，臉上激動的潮紅，整個人精神了好多。

  “嗯，您什麽時候回來的？”羽顏看著他還是一身西裝，“不會剛回來吧？”

  “沒有，我回來半小時了，我聽流風那臭小子說了，然後我就丟下所有事過來了。”

  “……你好像在南半球吧。”

  “對啊，他昨天說的，我當時就出發了，這部剛到一會，嘿嘿，我擔心你會回來，所以一直等著，都沒有來得及換衣服，”

  “……”羽顏無奈的看著他，“您先回去換衣服，然後過來吃飯吧。”

  “好好好，外孫多大了？”他並沒有走，而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看著她。

  “七周，還沒成形呢。”

  “七周啊，那快了，我去準備準備。”

  “準備什麽啊？”羽顏哭笑不得，這七周就快了？還有好久好久好吧。

  “要喝那個牌子的奶粉，要用什麽尿不濕，孩子生下來以後要上那個學校啊，這些都要準備啊。”

  “……”

  羽顏看了看季寒梟，這比你著急多了吧。

  季寒梟也是無奈的笑著，這些問題他還真沒有想到呢，看來得好好上網查查，做爸爸要準備些什麽東西。

  “好了，我去洗澡換衣服過來，你們在家等我。”

  “嗯嗯。”

  戚左快步走了回家，羽顏看了看季寒梟聳聳肩，這個父親太合格了，還好沒像哥哥一樣把季寒梟揍一頓。

  想來哥哥也給他解釋過了吧，這父子倆都一個脾氣。

  戚左再回來的時候，季寒梟正在給羽顏削蘋果，羽顏正在看電視。

  “爸。”看到戚左過來，給他泡了杯茶。

  “咳咳，羽顏，你哥昨天跟我說了一件事。”

  “怎麽了？”

  “這個，你看你跟小季……”

  “爸，您可以叫我寒梟。”叫小季好奇怪。

  “哦哦，這個小寒和你也領證了，什麽時候把你和羽沉的姓改一下呢？”

  季寒梟汗顏，這小寒還是奇怪，聽著怎麽gay裡gay氣的。

  “爸，這個問題我思考過了，我也不想姓喬了，這個改姓的事，您可以讓哥哥去做。”

  “嗯，小季，你去做吧，這是我家的戶口啊。”戚左把手裡的戶口本遞給季寒梟。

  這一個動作讓季寒梟和羽顏都詫異了，原來他在這裡等著他們了。

  “你哥去倭國了，那個臭小子。”他看著兩人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不是著急嗎。”

  “嗯，沒關系，我去弄。”

  季寒梟接過戶口本，點了點頭，“您以後，可以叫我寒梟。”

  “嗯嗯，我知道了。”戚左點點頭，端起茶喝了起來。

  “對了，爸，我明天要跟季寒梟的媽媽回大宅住幾天，您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

  “啊？要走啊，這是為什麽呢？”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有些悲傷之色。

  羽顏看到他這個模樣，也有幾分不忍，但是她好像今天都答應了。

  “爸，我去住幾天就回來。”羽顏也不知道怎麽說好了，“您在家裡小心。”

  “唉。”他歎息一聲，“女兒都嫁人了，我還沒好好照顧你呢。”

  羽顏聽到他的話，心裡也有些酸澀，他因為以前的事離開，肯定也很痛苦。

  “爸，我去待幾天就回來，您先好好休息，這段時間您總是在忙。”

  “嗯嗯。”

  他端起茶沉默著，羽顏不知道怎麽說了，她也沒有想到爸這麽快就回來了。

  “對了，您一會讓我給您抽管血，我研究一下您體內病毒的抗病體。”

  “沒事，我這身體還行，等外孫出世以後你再跟我忙吧。”

  戚左朝她一笑，果然，女兒還是關心他的。

  “我很閑的，等我去大宅回來，我就給你研究一下這個藥。”

  “沒事沒事，我的私人醫生跟著我呢，不用擔心。”

  “……”

  季寒梟一直沒有說話，他看得出來，羽顏跟戚左相處了兩個月不到，卻已經有了深厚的父女感情，也許，這就是與生俱來的吧。

  比如他自己，都感覺羽顏的肚子裡是他的閨女，而不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