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凰兒，你若是願意陪我一起死，我也是極為樂意的，既然死前不能在一起，那麽死後我們肯定是要在一起的。”帝墨塵靠近雲凰，在雲凰的耳邊輕聲道：“找個大一點的棺材，就相當於床了，死後同床也很不錯。”

  “你簡直瘋了。”雲凰完全沒想到帝墨塵會說出這些話來。

  這和她記憶中的帝墨塵相差太多了。

  初見的時候，他的確也愛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可他那一看明顯就是不可能的，可如今的帝墨塵，說起這些話帶著狠勁，有一種說到做到的感覺。

  活著她都不想再和他有糾葛，更別說死了。

  “嗯，我就是瘋了。”帝墨塵頭擱在雲凰的肩上，輕聲道：“三世，敗在自己手中，我認了，也知道自己錯了，但小凰兒，若是沒了你，我真的會瘋......”

  脖子上有濕的感覺，還帶著點點溫度，是眼淚！

  雲凰身體一僵，抿著的唇越發的緊。

  他也會哭嗎？

  可對著她哭又有什麽用？

  她那麽絕望的時候，也哭過，可有用嗎？

  沒用，他沒有因為她哭就停下融合大陣，沒有因為她哭便心疼她，所以哭，真的沒用。

  “小凰兒，我錯了。”帝墨塵雙手環上雲凰的腰身，剛剛還帶著一股狠勁的帝墨塵在此刻就像是被拋棄的孩子一樣，可憐而又無助：“小凰兒，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負你。”

  “在惡魔洞中，你跌入溺水，我跳下去救你，上來後，我與你說了些什麽，你忘了嗎？”

  聽到雲凰的話，帝墨塵收緊了手，低聲道：“沒有。”

  “帝墨塵，沒有機會了，你放過我，也放過自己，這樣，大家彼此都好。”

  “如果沒有你，何來好一說？”帝墨塵頭埋在雲凰的頸窩，聲音沙啞：“小凰兒，無論你怎麽說，我都不會讓你成為我的陌生人，如果你真的要和我變成那般模樣，到時候，我就殺你，再殺了自己。”

  “行，可以。”帝墨塵要怎麽樣，雲凰都會順著，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帝墨塵：“既然你要這麽做，現在就殺了我吧。”

  帝墨塵身子一僵，低聲笑了起來。

  他的小凰兒還真的不好對付啊。

  他都這樣說了，小凰兒還能無所謂的接話。

  他怎麽舍得。

  怎麽舍得殺了她？

  就算是自己死，他也不會舍得殺了她。

  笑過後，是疼，極致的疼......

  心口的位置，比起任何時候都要疼。

  小凰兒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又何嘗不是真正不在乎他了。

  他的小凰兒沒有變，也做到了當時說的話，而他沒有。

  心口的位置越發的疼，連帶著身體都開始發熱，那種劇痛感，迅速從心口蔓延至整個胸膛，再蔓延到四肢。

  “唔......”劇痛來的太過強烈，帝墨塵發出了聲音，與此同時，抱著雲凰的手驟然收緊，隱忍著那劇烈的痛。

  雲凰覺察到帝墨塵的不對勁，想要拉開帝墨塵，卻怎麽都拉不開，隻好動用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