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見到她就明白了
曹鑠和甄宓走出曹家大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夫君才回許都,就在曹公和夫人那裡走了一趟,實在是辛苦。”陪著曹鑠坐在馬車裡,甄宓說道。
“真正辛苦的還在後頭。”曹鑠微微一笑:“你信不信,我們現在回去, 袁尚已經等在家裡。”
“這麽晚了,他即使要去,應該也在白天。”甄宓說道:“哪有沒什麽要緊事卻在深夜造訪的?”
“他當然有要緊事。”曹鑠說道:“而且是十分要緊的事。”
“袁尚這次來許都,正是要接大夫人回去?”甄宓問道。
“袁紹和劉備可不同。”曹鑠說道:“劉備為了自己,可以拋棄妻子,袁紹卻不會那麽做。他和父親一樣,在外雷厲風行,對自家兒女可是另一副模樣。”
“袁芳不回河北, 袁紹怎麽安心?”曹鑠接著說道:“可她一旦回了河北, 我又怎麽安心?”
“夫君打算怎麽對付袁尚?”甄宓問道。
“我告訴父親,說袁芳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曹鑠說道:“同樣的辦法也可以用在袁尚身上。”
“大夫人真的有了身孕?”甄宓愕然問道。
“哪有什麽身孕。”曹鑠說道:“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如果曹公過些日子問了起來,怎麽辦?”甄宓問道。
曹鑠想了一下,對甄宓說道:“如果父親問起,我就說是和袁芳爭吵了幾句,把她推搡在地上,以至於孩子沒了。”
“要是這樣說,只怕夫君會背負毆打大夫人的惡名。”甄宓說道:“對夫君也太不公平。”
“如果我要公平,就不能給袁芳公平。”曹鑠說道:“女人不是衣服,穿舊了想扔就扔。一天是我的女人,她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既然選擇了跟我,我當然要把肩膀給她依靠。”
“背負惡名又能怎樣?”曹鑠笑著搖了搖頭:“即使全天下都說我是壞人,只要你們知道我究竟是什麽樣子,就足夠了!嘴在別人臉上,由著他們胡說就是。”
曹鑠說的這番話,讓甄宓感到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抿了抿嘴唇, 對曹鑠說道:“大夫人如果知道夫君為了她而背負惡名, 心裡必定不會好受。”
“不能因為她會愧疚,我就把所有的重擔都交給她來扛。”曹鑠說道:“你們嫁人是幹嘛的?嫁人,就是為了這輩子無論風風雨雨都有個人為你們遮風擋雨。假如遇見事情我就往你們身上推,和劉備還有什麽區別。”
聽了曹鑠的這番話,甄宓低下頭沒有吭聲。
沒過一會,馬車在他們的住處停下。
下了馬車,曹鑠站在門口看著門頭說道:“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回到這裡了。”
“當初離開的時候,夫君曾留下一些仆從和仆婦,他們會照料宅子。”甄宓說道:“回到許都,夫君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向甄宓微微一笑,曹鑠說道:“留下仆從、仆婦,還不知道他們會把宅子糟蹋成什麽樣子。要知道沒有主人的時候,那些人可不是全都自覺的。”
“夫君說的是。”甄宓應了一聲,陪著曹鑠進了家門。
才進院子,一個仆從就躬身對曹鑠說道:“公子,有客來訪。”
“有客?”曹鑠問道:“誰呀?”
“袁家三公子。”仆從說道:“他已經在這裡等了許久。”
“原來是三兄。”曹鑠微微一笑,對仆從說道:“你去告訴他,就說我更了衣就去見他。”
仆從應聲離去。
甄宓有些擔憂的向曹鑠問道:“夫君,萬一袁尚死活都要帶走大夫人,怎麽辦?”
“他死活都要帶走袁芳我話,我就死活也不答應。”曹鑠說道:“看他能怎麽辦!”
“你先回房歇著吧,送走袁尚我就去找你。”他向甄宓吩咐道。
甄宓應了一聲,目送曹鑠離開。
袁尚來到這裡,一直等在前廳。
仆從說曹鑠回來了,他和崔琰都站了起來迎到門口。
沒過一會,曹鑠果然來了。
老遠見到袁尚,曹鑠就滿臉笑容的抱拳問道:“天色已晚,三兄怎麽來了?”
“還不是來見我的好妹夫。”袁尚拱了拱手問道:“什麽時候把芳兒也帶到壽春去了?”
“我現在坐鎮壽春,總不能把後宅留在許都。”曹鑠咧嘴笑道:“她們跟我去壽春,也好照應一些。”
“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袁尚問道:“這次回來沒有帶著芳兒?”
“她行走有些不便。”曹鑠小聲對袁尚說道:“前些日子她總是作嘔,讓醫者看了,說是已有兩個多月身孕。”
袁尚一愣:“芳兒有了身孕?”
“對!”曹鑠說道:“如果不是有了身孕,這次返回許都,我必定會把她帶上。”
“子熔這次回許都,是來做什麽?”袁尚突然問道。
早就想好了應對,曹鑠說道:“在壽春日子久了,沒有向母親問安,這次回許多不過是見見父母。”
他像是沒想到袁尚會來許都似得問道:“倒是三兄,怎麽也來了許都?”
“我來許都隻為見一見芳兒。”袁尚說道:“自從她嫁到曹家,父親和母親十分想念,讓我把她帶回去省親。”
“恐怕三兄這次是要白跑一趟。”曹鑠有些歉疚的說道:“芳兒懷有身孕,不能長途跋涉,省親得過些日子才行。”
“大概需要多久?”袁尚問道。
“現在才懷孕兩個多月。”曹鑠掰著手指頭說道:“臨盆少說在七個月後,再加上月子和恢復,大概一年也就能回河北探望嶽父母了。”
“一年?”袁尚眉頭微微皺了皺,對曹鑠說道:“家父家母可是十分想念她。”
“三兄不說我也知道。”曹鑠苦著臉說道:“可是壽春距鄴城路途遙遙,我又怎麽舍得讓芳兒長途跋涉?”
“你不會是故意推脫,不想讓我見她吧?”袁尚狐疑的問道。
“怎麽可能!”曹鑠說道:“如果三兄不信,可以和我一同返回壽春,等到見了芳兒,還不什麽都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