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苗苗！”項紹軒冷聲喊她，聲音裡透出對她無盡的失望：“這就是你要我有的心理準備？用這樣的方式，毀了自己也要毀了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肚子好痛，阿城，我真的好痛……”

  王苗苗哭叫著，身子不能動，臉卻扭曲的變了形。

  溫城立刻按了鈴，醫生帶著護士進來，看到眼前的情形，皺著眉頭說道：“怎麽這麽多人，病人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出去說。”

  項紹軒當機立斷，拉著溫阮就往外走去。

  溫城皺了皺眉頭，匆促的對王苗苗說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溫阮再和項紹軒在一起了！

  王苗苗拉住他的手，眼裡都是痛苦，“阿城，他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我不想再看到他了！”更不想，看到他在溫家出現，他們變成親戚。

  她付出了這麽多，但終究，就像是他說的一樣。

  人都是會變的。

  溫城擰眉細細看她一眼，半晌才道：“好。”

  他又不是傻子，何嘗看不出這個女人在想什麽。

  孩子真的就是項紹軒主動來推了她才掉的嗎？

  可如今她小產過後，虛弱憔悴的像一片白紙般，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撕裂，溫城寧願把氣撒在了妹妹身上，也終究沒有對她說重話。

  “苗苗，只有這一次。”

  他留下這樣一句耐人尋味的話，轉身離開。

  王苗苗的臉刹那間又白了一分，她咬了咬沒有血色的唇，眼睛裡蹦出驚懼來。

  溫城他什麽都知道！

  ……

  醫院外面已經是燈火通明。

  天黑了的城市更具有煙火氣息，古城的街燈多以燈籠裝飾，古色古香，韻味十足。

  溫阮來到這座城市，每天都在趕著拍戲，從未有欣賞美景的時候。

  而現在，更是無心去欣賞。

  被項紹軒拉出來的時候，她一直埋著頭，用左手捂著自己的脖子。

  醫院的後花園裡，路燈很暗，因為太晚而沒有人來，反倒有種蕭瑟的寂靜。

  項紹軒停下腳步，看她一眼，雙手捧起了她的臉，她的眼眶紅紅的，臉上濕漉漉的沾著眼淚，他用指腹幫她擦去，溫阮撇開了臉要躲開，他就知道她是生氣了。

  被自己的親哥哥那樣罵，她怎麽能承受得了？

  他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一條格子手帕來，當成絲巾一樣，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故意的。”溫阮沒再用手捂脖子，她的心裡亂極了。

  這樣一覺醒來，身邊就發生了這種翻天覆地的事，她什麽都不知道。

  “對不起。”

  他道歉太快，伸手想要抱她，溫阮向後退了兩步，他身上有淡淡的煙味和血腥氣，讓她的心敏感而激動，“你為什麽要去見她？什麽時候去的？”

  溫阮從來不知道他抽煙。

  在她的想像中，他單獨去見王苗苗，在這座陌生的城市，他們說了什麽？

  談舊情？聊過去？

  那王苗苗流產又是怎麽回事？

  太多的疑問絞痛著她的腦子，她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