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君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商圈。在真正上層的圈子裡,倒是沒人感到太多意外,雖然趙澤君人一直在外國,但和他們始終保持著聯系,國內澤字系的業務一直在正常發展,也沒看到什麽有誰要針對澤字系,像李岩宏、雷俊等人,偶爾去伊拉克,發現趙總本人更是活得無比的滋潤,根本沒有半點‘要出事’的跡象。
事實上,趙澤君回來後,第一站就跑去了蘇南省省政府,向省裡匯報在海外的工作進展。
順便道個喜,白書記和夏家老爺子那位秘書同時升遷了,一個去了省裡,一個開始主政市裡,都跟坐火箭似的。
這一舉動,再次證明,趙澤君絕逼是個守法商人,犯法的不做,犯病的不吃,澤字系在國內的地位穩如泰山。
“政治上的事情我不管,也不懂,我就是個生意人,只知道賺錢。你們怕什麽?趙澤君一年不在國內,他現在回來,早就沒有當初的威風,這是什麽年代,信息爆炸的年代,日新月異的年代,他姓趙的在伊拉克啃了一年的沙子,能不能跟得上時代還都不知道!”
在一個最原始的網絡聊天室中,裡面有十幾個用戶正在討論趙澤君回國的影響,這個聊天室的標志,看起來像一匹馬,由於聊天室很原始,只有黑白二色,所以這匹馬,是一匹黑馬。
這種原始聊天室連發個表情,都必須用字符來拚湊,所以早就被時代淘汰了。不過它有兩個好處,第一,服務器可以自建,除非有人提供地址,否則幾乎不可能在茫茫互聯網世界中被監控到;第二,很難通過聊天室主動注入病毒。
總的來說:安全。越簡單的東西,越安全。
“我覺得還是乘早就收,現在這個局面,以趙澤君和夏的關系,對他來陰的肯定行不通。談做生意,我們這些人綁在一起,也未必是趙澤君的對手。”
“他才回國,有多少事要處理?別的不講,澤字系那麽多公司,對了,還有個德源,他一年多不在,指不定亂成什麽樣子,未必就有精力來管股市吧。”
“德源那個事是個教訓,我同意老六的意見。不要和趙澤君硬來。”
“我不管你們,我退場,一年賺兩個多億,我是滿足了。”
“操,你他媽就是爛泥糊不上牆!兩個億就把你打發了?滾吧!”最初的那個人似乎是管理員,居然直接把這人給踢了。
“都是自己人,何必呢……”有人圓場。
也有人幫腔:“那種小角色,本來就不該帶他玩,投錢沒多少,事情乾不了,拿了錢跑得倒是快。我覺得老大講得有道理,應該繼續跟進。你們想想,這個事鬧到最後,最壞的結果是什麽,無非就是大家鬧到明面上來,破了臉嘛。我們是不能把姓趙的怎麽樣,可是他姓趙的敢把我們怎麽樣?最後他就是知道是我們在弄,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五一重工那事,不就是個例子嘛。”
這個話引起了一片認同。這幫人都有個共同的特征:不怕出事。以他們的身份背景,真被對方戳穿了,無非就是到此為止,對方也不能真把他們怎麽樣。相反,如果對方反抗能力不足,他們卻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吞掉對方。
這就跟打遊戲似的,不管BOSS血多厚,技能大招多厲害,我開無敵不掉血,有什麽好怕的。
“趙澤君回國這幾天,澤業股票在股市上的行情有所抬頭,我們這時候再拉一拉,估計又能爆賺一筆。”
“那就這麽講,繼續在股市上賺它一筆。老四,你把資金統籌一下,看能拿出多少錢,一次性砸進去,來一次大的。他姓趙的算什麽東西,還真以為這天下是他說了算?”‘老大’說。
……
……
“你回來之後對澤業股票是一個重大利好消息,一周時間,股票上漲超過了21%,港股昨天收盤,澤業股價已經到了12.82元每股。”
辦公室裡,喬欣雲匯報著澤業股票最近態勢。
但是她的表情上,看不到太多的樂觀神色。
澤業股票目前的上漲,到底是什麽原因,還很難說。趙澤君回國,自然是利好消息,但這個利好,似乎不足以讓股票連續一周持續上漲超過20%。
趙澤君不在的這段時間,澤業的股票價格像過山車一樣,一會高,一會低,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誰知道這次背後有沒有那幫神秘莊家在搞鬼。
漲的越高,跌的越狠,再這樣來幾次,股民不罵娘,證監會先要坐不住了。
“今天呢?”趙澤君抬頭問。
“還有兩分鍾才開盤……”喬欣雲看了看腕表。
“那就等一等。”趙澤君笑道:“不要那麽緊張,皮膚會有皺紋的,正好一起吃個早餐。我跟你講,伊拉克那地方什麽都好,就是沒豆腐腦,我特別懷念公司食堂的豆腐腦,叫兩份來一邊吃一邊等開市。”
喬欣雲翻了個白眼,這時候,趙澤君從哪來的心思還想著吃。
豆腐腦上來了,趙澤君吸溜吸溜的聲音整個辦公室都能聽到,大屏幕上,澤業的股票開始緩緩的爬升。
12.90,13.11,13.12,13.45……
喬欣雲站在大屏幕前面,整個人有點發懵,不到半個小時,股價已經漲到了14塊錢,並且還在上升。
“怎麽漲的這麽快?”
股價漲了,按理講是好事。
可是喬欣雲心裡卻是一陣冰涼發寒,這明顯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回頭一看,趙澤君還在吸溜著豆腐腦,一副澤業股票跟他無關的勢頭。
“喂,你還吃!怎麽漲成這樣?!”一向鎮定的喬欣雲坐不住了。
“漲不是好事嘛,你還有點原始股呢,這半個小時,你身價多了上百萬,多好。”趙澤君笑道。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這次對方到底投入了多少錢才能一下子把股價炒成這樣,他們想要幹什麽!”喬欣雲的語氣中已經有了一些驚恐。
“不管他們要幹什麽。”趙澤君終於放下杓子,擦擦嘴,冷笑說:“這次都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