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三教門口徹底轟動了!
大門口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不知道多少人,教學樓裡的學生老師聽到樓下殺豬一樣的慘叫聲,紛紛湧出教室,你爭我搶的趴在走廊欄杆上朝下看。
人群之中,趙澤君依舊面無表情,揮舞著棒球棍,一下接著一下,劈頭蓋臉的朝沈教授身上打下去。
沈教授被打的慘叫連連,沒頭蒼蠅似得怪叫著到處亂竄,被趙澤君追上衝著大腿就是一下,摔了個滾地葫蘆。
放翻沈教授之後,趙澤君手裡的棒球棍就成了擺設,抬起大腳板對著就是一陣沒頭沒腦的猛踹。
沈教授爬在地上拚命朝後躲閃著,一邊大聲呼救。
“打人是犯法的……唉吆……”
“趙澤君,你等著……啊……沒王法啦……”
“嗷!!快報警,叫保安……啊啊!……”
“你要幹嘛,有什麽話好好說……”
……
沈教授在地上打滾叫喚,一身西裝爛得不成樣子,沒一會就鼻青臉腫的,被趙澤君堵在花壇角落,一通暴揍。
周圍的人都看傻眼了。
這……這尼瑪也……
也太刺激了吧!
大多數學生的心底裡,居然浮現出了一個詭異的念頭:刺激!
一個學生,當眾痛毆老師,多少人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啊!
“看見沒,我就說老趙是純爺們,這是來為自己女人報仇了……”
“關沈教授屁事啊?”
“你不知道啊,有人寫了匿名信,沈教授調查,蘇老師才辭職的。”
“你們說,是不是沈教授故意整蘇老師,老趙才發這麽大的火?”
“不知道……哎媽呀,趕緊叫保安吧,這麽打下去我看著都疼啊……”
幾個男老師衝下樓,招呼著學生拉開兩人,可大多數學生都不願意插手,一來趙澤君在科大名聲太好,蘇昀又是個美女,辭職後天然獲得同情;二來嘛,誰知道沈教授和趙澤君之前誰對誰錯,萬一幫錯了人呢?
兩個男老師看不下去了,衝上來就要拖開趙澤君,還沒近身,就被軍子咚咚兩個大抱摔,放到在地。
“都讓開!”
一聲中氣十足的爆喝,圍觀的人群分開一條路,學校保衛科科長帶著五個膀大腰圓的保安擠進人群,看到眼前這情況,保衛科長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氣得臉色發青,掏出電棍指著趙澤君,聲色俱厲:“住手!”
軍子正要發動,趙澤君衝他揮了揮手。
“領導,我認罪,我伏法。”趙澤君嘿嘿一笑,隨手把棒球棍丟開,抱著頭蹲在地上。
保衛科長上前就踹了趙澤君一腳,惱火說:“控制起來!帶到保衛科去!”
然後去扶鼻青臉腫的沈教授,“沈教授,您沒事吧?我送您去醫院。”
“你們保衛科是幹什麽吃的?到現在才來?!”沈教授在保衛科長的攙扶下,吃力的坐起來,靠在花壇上,氣喘籲籲指著趙澤君,語無倫次的說:“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不行,報警,一定報警!我要讓他坐牢!”
……
滴嘟滴嘟滴嘟。
趙澤君進局子裡了。
‘接待’趙澤君的,還是老熟人,王所長。不過待遇嘛,和上次陪歐辰來就不一樣了。
做完筆錄後,王所長,保衛科長,沈教授坐在桌子旁,趙澤君和軍子被拷在水管上。
“告,我一定要告!”
沈教授的氣焰簡直要突破天際,嗓門震天,“沒王法了,堂堂國家一流大學,我一個大學教授,他居然敢當眾毆打我!你們派出所管不了,我就去市局,市局管不了,我就去省廳!這種流氓惡霸,必須受到法律的製裁!”
“教授您消消氣,我們一定秉公執法。這樣,您先去休息。”王所說。
“我要驗傷!”沈教授站起來,一瘸一拐的摔門而出,保衛科長連忙跟了出去。
王所探頭朝外看看。
見兩人走遠了,他關上門,拿出手銬鑰匙,把趙澤君的手銬打開了。
“我說趙總,今天這事,不像是你這樣的人能乾出來的。”
王所皺著眉頭,沒好氣的說:“上次我還在說,年輕人衝冠一怒為紅顏可以理解,但方式不對。你這倒好,轉手就來了次更嚴重的。你們學校的教授是什麽身份,你比我清楚吧?你這讓我怎麽處理?”
“王所,我這兄弟還拷著呢。”趙澤君從飲水機倒了兩杯水,一杯給王所,一杯遞給軍子。
王所一翻白眼,把手銬鑰匙丟在桌上,趙澤君笑呵呵的幫軍子打開了手銬。
“趙總,不是我不講情面,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王所說:“這個事,看對方的態度,肯定不願意私了。”
“王所您放心,絕對不給你為難,該關關,該罰罰。”
……
派出所的處理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由於之前專門和軍子這樣的‘專業人士’學習過,趙澤君下手的部位,都是人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比如屁股,打人的手法和角度也很有分寸,不容易造成嚴重傷害。
至於威力最大的棒球棍,除了開場使用了兩下,大部分時間,趙澤君都是用腳在踹,看上去打得很凶,也的確特別疼,但不會造成嚴重傷害。
經過法醫鑒定,沈教授渾身20多處軟組織磋傷,三處骨裂,鑒定傷情為輕微傷。
趙澤君違反治安條例管理法,拘留十五天,賠償對方一切醫療費用,外加一萬塊錢各種損失補償費用。
趙澤君沒讓王所為難,也沒給孔科長打電話幫忙,和軍子一起,老老實實的在拘留所裡住了十五天。
日子過得其實還行。王所不能放趙澤君,但是權限之內,和看守所的人打了個招呼,不要為難這兩個人。
看守所給分配了個人少的號子,一般號子都是八人間,這間號子才住了三個人,按理說的確是優待了。
不過有人就有江湖,小小的號子也不例外。
有個看著像老大的光頭耍橫,欺負新來的,結果嘴炮剛放到第三句,就被軍子把兩條膀子給卸了。
光頭掛著胳膊,像喪屍似的晃悠了整整一個下午。
吃完飯的時候,趙澤君一邊用杓子喂光頭,一邊不緊不慢的問他,是要把胳膊接上呢,還是要把兩條腿也卸了?
光頭羞紅了臉,也許是氣的。
第二天,公司和歐辰先後來探望,送了手機和一大堆香煙,吃吃喝喝的進來,居然還他媽有本色..情雜志。
於是趙澤君和幾個獄友的關系緩和了不少。
第三天,德源集團來人了探監;第四天,華陽集團來人探監……
於是趙澤君和幾個獄友的關系進一步升級,成了好朋友,光頭一口一個趙大哥叫得別提多親熱了。
還是那句話,日子過得還行。
趙澤君在牢裡,日子過得還行,沈教授在外面,日子過得反而很不行。
身體的痛苦是一部分,心靈的傷害更大!
“現在這些學生怎麽都是非不分?什麽狗屁三觀!”看到科大校園論壇裡的那些帖子,沈教授出離的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