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軒失笑:“她得上課,都落下那麽多功課了,回學校去了。我問題也不大,就回來了。”
“嫂子周末過來?”趙公安問道。
葉澤軒搖頭:“就兩天時間,前段時間她也累壞了,再趕火車沒必要。”
劉公安皺眉:“不是成績好?多請兩天假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嘛。”為了一個女人拚死拚活的,別人反倒不在意了,圖什麽!
葉澤軒瞪眼:“我是瘸了還是殘了,讓她照顧那麽多天?”雖然他也很想有田蜜陪著,即便她在,他也不用她照顧,看著就很開心了。
王局點頭:“這功課還是不能落下的,要有積極向上的精神。田同志剛經歷了地震回來後就一心撲到學習上,這種精神應該值得我們學習。”
葉澤軒笑著點頭,問道:“小趙,你什麽時候辦婚禮?”人都後來居上了,自己倒是把對象弄沒了,想到這裡葉澤軒心裡發苦。
趙公安擺手:“我和她商量過了,我們要緩一陣子。”這供應沒減,不過這很多東西也買不全呢。
周末沒有上班,葉澤軒吃過早飯就回家裡休息。憋不住提筆給田蜜寫信,一連寫了三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明明說的不打擾她的,還是控制不住。有些惱怒的把信紙塞抽屜裡,眼不見為淨。
周末兩天一眨眼就過去了,這期間看著和往日沒有什麽兩樣,不過不少人看著葉澤軒的眼神倒是有些可憐之意。
“看葉隊長之前傷的還挺嚴重的。”
“對呀,你看,都瘦了不少。”
“那你說那田同志怎麽不來照顧一下葉隊長?”
“田同志不是上學嗎?”
“那也能請假呀,你看葉隊長都傷成這樣了。”
“你說田同志怎麽也不知道心疼一下呢。”
“你們說,是不是葉隊長傷到哪了,那田同志才不來的?”
“呃……這個,就不知道了。”
“別亂猜,不至於,又不是那會發生地震的時候,葉隊長被埋的。”
“你們說,是不是田同志受傷了?”
“啊,我覺得有這個可能。”
“也對,不然怎麽會不來照顧葉隊長呢。”
“別瞎猜,人估計有事呢吧!”
周二這天,葉澤軒吃過午飯,回去路碰到陳夢琪。
“葉隊長,散步呢。”陳夢琪笑著打招呼道。
葉澤軒淡淡點頭:“剛吃完飯。”
“聽說葉隊長之前在唐周受傷了,沒事吧?”陳夢琪關切問道。
葉澤軒淡笑:“沒事,已經好多了。”
“那田同志怎麽……”陳夢琪還要說。
葉澤軒打斷她的話:“陳乾事慢慢轉,我先回去了。”
“那個,哦,好。慢走啊!”陳夢琪雖然氣惱,不過想到之前葉澤軒和田蜜吵架還有她摻合,便也不再糾纏了。
王茵在後面,看到陳夢琪吃癟,心裡暗喜,不過她也知道這會上去肯定也是沒什麽發展的,便轉身哼著歌到操場上,和其他女乾事說話去了。
田蜜畢竟落下了不少的課程,回來後自然要拚命補上了,她又不是天才,想要考的好,自然要付出努力了。
等到十一月中旬,田蜜這才反應過來,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葉澤軒竟然連一封信也沒有寄來。如果說他傷著不方便趕火車,田蜜倒是認同,不過這信,總得有一封吧。
剛想說他膽肥了,田蜜突然想到之前他的手因為扒拉石塊等動作,都傷的挺嚴重的,還是她叮囑葉澤軒回去了不準寫信過來的。想到他的手,田蜜再想他,也不敢寫信了,不然他一定會寫回信的。
一晃就到十二月初了,葉澤軒那邊又怕田蜜會厭惡,每次寫了信,也沒敢寄出去,於是就這麽堆積著,寫了有近五十張信紙了。田蜜沒有給葉澤軒寫信,自然也就沒有收到回信了。不滿的嘀咕著到時候要讓他好看,一邊又算著日子等著放寒假了去青州看他。
楊衛紅在樂呵呵的動手織毛衣,柳豔和田蜜看著眼熱,到也一塊纏著楊衛紅一塊去逛了百貨大樓,買毛錢去了。
百貨大樓裡的毛錢顏色還不少,這種類也多,這價錢也是不一樣。現在的毛線可以分成純毛、混紡和化纖三種。化纖中主要是腈綸和粘膠纖維。毛線品種雖然很多,但主要可分成粗毛線、細毛線、花色毛線和工廠專用的針織毛線四類。
這純毛的肯定要比其他的貴,純毛的高級粗毛線用細羊毛紡成,價格昂貴。純毛的中級粗毛線用中等羊毛製造。這種毛線紗支較粗,強力好,手感豐滿。織成的毛衣厚實保暖,一般用作冬季服裝。
田蜜挑選了純毛的深藍色和寶藍色的粗毛線,兩個一共買了十斤,後面想了想,又買了純毛粗線的白色毛線五斤,純毛細毛線五斤,她不會織衣服,所以打算先買這些學著織兩對情侶圍巾出來。
這買毛線要毛線票,田蜜沒有,不過之前葉澤軒給她留了好幾張,之前也沒想過能幹嘛用,這會正好用上了。織圍巾肯定用不了這麽多斤的毛線的,不過毛線票多出來的不給找零,加上日期到了年底也就過期了,所以田蜜就全買了。
純毛的粗毛線一斤二十塊錢,細毛線一斤十八塊錢五毛錢,三個顏色的粗毛線一共十五斤花了三百塊錢;細毛線五斤花了九十二塊五毛錢。
柳豔也選的純毛的灰色毛線,給自己挑了紅色的細毛線,一共六斤,也花了一百來塊錢。
楊衛紅原本就是陪兩人過來逛的,自然只是看看,並沒有買了。
售貨員計算過後,便把田蜜和柳豔兩人各自挑選好的毛線斤數和價錢開好單子寫好,各自的總價一報。田蜜和柳豔各自掏出錢和毛線票付帳,便拎著裝進紙袋的毛線,三人一塊離開櫃台。
“蜜蜜,你怎麽買這麽多?”楊衛紅好奇了,這花了近四百塊錢了。
田蜜笑道:“心情不好,所以要花錢。”
看到兩人愣住,田蜜樂了:“開玩笑啦,我不會織毛衣,索性多買一些,先織圍巾練手。難得碰上喜歡的顏色,反正毛線放著也不會壞,以後慢慢織唄。”
“你呢?你織啥?”楊衛紅側頭問柳豔。
柳豔笑道:“我當然要織針織開衫了,給程明織毛衣。”她會織,不過沒有楊衛紅熟練罷了。
聽著柳豔信誓旦旦的,田蜜糾結了,貌似她的女紅真的有待改進呀。
三人沒有在外面逛多久,一塊吃過晚飯,就回宿舍了。
沈心潔現在雖然已經出了月子,不過因為請了兩個月的假,要十二月底才歸校,所以宿舍裡現在還就剩田蜜三人。
冬天外面冷,三人下課吃飯後,便會回宿舍裡,不是看書,便是動手織毛衣、織圍巾。
楊衛紅教了田蜜兩天,後面看她織的不錯,便放心的忙自己的去了,偶爾提醒那麽一兩句,倒也沒見田蜜出錯。不過這圍巾的織法原本就比織開衫和毛衣容易,田蜜學的快也正常。
田蜜拆了又織,拆了又織,到了月底,倒是把給葉澤軒的深藍色圍巾和她自己的寶藍色圍巾給織出來了,雖然花了二十來天,不過倒也算可以了。
不過就她這功夫,楊衛紅和柳豔都織了兩天毛衣了。還挺打擊的。
沈心潔回來的時候,一看三人織毛線那著迷勁兒,樂的不行了。
今年春節來的早,因為不到二月二十趕在了一月底。一月二十四號是除夕,所以學校的考試時間也早了很多。
元旦放假回來,也就是一月四五六號考試,七號放假離校。
於是田蜜收起圍巾,便乖乖的準備考試,連元旦放假兩天也沒有到青州去。
元旦的節日特供果然物品少的可憐,往年有的很多東西,大都沒有了。田蜜拿到糧票和副食票,竟然還看到副食票的蔬菜類別上印上斤數少了三斤。
田蜜慶幸,還好她真的不靠供應過活,不然就她的水電煤氣的花費,一個月三十塊錢的津貼還真的挨不住。
葉澤軒的臉,打從十一月開始便一直陰沉著,每次郵遞員一來,他的臉色一亮,可一看沒有他的信,頓時臉更沉了。問也不說,慢慢的,辦公室裡的人多少也看出點什麽來了。
“小葉,你和田同志怎麽了?”孫公安大著膽子問。
葉澤軒搖頭:“沒怎麽!”
王局:“你在等信?怎麽不給人女同志寫信?”
葉澤軒沉默,她不讓我寫呀,我寫了好多,可不敢寄。
“你們黃了?”劉公安問道。
葉澤軒瞪眼,張嘴想說什麽,卻又緘聲了。
其他人一看,得,看來還真是的。之前不是還忙著買東西結婚嗎?來來回回省城跑了好幾趟,臨市也去了,這怎麽東西買齊了,事情就黃了?
孫公安心道:這難道是怪小葉沒有買縫紉機?
劉公安:不是說買了一台大彩電了嗎?到現在也沒有能看到一眼,這還不滿足?
王局:看來之前那次的矛盾還沒有解決好呀。
陳公安:之前他老婆說的田同志不想和葉澤軒好了,看來還真有其事。這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李公安:那個,田同志真的和葉哥黃了?為什麽?
趙公安:人是漂亮,不過沒到手就是容易跑呀!好在自己聰明早早定下了,證也領了,就等到時候定下買齊辦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