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定主意,像是密蘇裡一樣待在房間,或者是辦公室裡面,等過兩天風頭過去了就萬事大吉了,蘇顧在早上的確是這樣處理的。
中午抱著小公主空想,她願意給抱,原因是……作為少女最喜歡的提督,不需要什麽特別的原因,只要提一句就好了,不得不說少女的腰肢柔軟,手感大好,撫摸著她柔軟的白色長發,好好睡了一覺後,什麽都忘記了,醒過來跑到鎮守府人最多的咖啡廳,當時遇到熱烈的起哄調侃。
“狗尾巴草戒指,提督好浪漫。”
“有什麽好浪漫的,敷衍還差不多,最起碼要鑽石戒指吧,至少十克拉吧。還要彩禮,錢、黃金、家具、裝備,一樣都不能少。”萊比錫的聲音。
“提督,最上說她早上看到你從密蘇裡的房間出來,到底是不是真的?”
“本來還以為是謠傳,所言不虛,提督和密蘇裡早就在一起了吧,不然怎麽會那麽快。”
“密蘇裡和獅到底有沒有打架?”
“提督居然還能起床,密蘇裡還是知道分寸嘛。”
“我沒有什麽好說的,只是提醒提督你一下,我剛剛看到華盛頓在磨斧頭。”
“關島,你跟我出來一下。”
“華盛頓,我錯了。”
“提督下一個婚誰?”
“不如婚大姐頭吧,大哥大配大姐頭。”
“卡米契亞你來這裡湊熱鬧做什麽,維內托肯定不行的,她一個小蘿莉,什麽都沒有。”
“大黃蜂的大屁股,提督垂涎好久了吧,我覺得可以動手了,從她開始吧。”
“本來女仆長聲望是列克星敦最大的對手,但是她一點野心也沒有。獅回來了,雖然不想承認,她的身材真的沒得說。現在密蘇裡也加入了戰場了,她無疑是最棘手難纏的敵人。不知道最後鹿死誰手,有沒有賭的?列克星敦一賠零點五,獅一賠二……”
好不容易,人散了,蘇顧剛點了一杯果汁,還沒有送過來,又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推土機。”
蘇顧轉頭就看到了瑞鶴,穿著青色衛衣搭配短裙,他沒有搭理。
“推土機。”
“推土機。”
“推土機。”
蘇顧始終不出聲,瑞鶴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叫你呢。”
“你還以為你叫誰,叫我嗎?我不是推土機。”蘇顧佯裝詫異,想了想,自己最多就是后宮吧,每一個婚艦可是有感情基礎存在的,否則鎮守府上百接近兩百號人,婚艦數量起碼破百了,哪裡像是現在,區區十幾號人罷了,雖然在提督圈子裡面首屈一指就是了。
瑞鶴按住了短裙,在他的對面坐下,趴在圓桌上面,想了想:“打樁機沒有錯吧。”
蘇顧往兩邊看,沒有其他人在這裡,只有瑞鶴一個,他扯住她的臉蛋,拉成大餅形狀,說道:“沒有錯,超厲害的打樁機,晚上要試一下嗎?”
瑞鶴拍開他的手,揉了揉臉蛋,泛起一絲紅暈:“你這個流氓。”
“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汙了?”蘇顧說,“你也和北宅攪和在一起了嗎?”
瑞鶴沒有回答蘇顧,閨房裡面也就罷了,如今是外面,她還真有點怕他口無遮攔,她哼哼了一下:“我想起密蘇裡還沒有叫我姐姐呢,我還沒有喝她端的茶。”
“你也是,還沒有聽她叫姐姐。”
蘇顧看到了陸奧,她一頭長發沒有像是往常那樣綰起來,簡單地扎成馬尾,看起來和長門有七八分相似,她今天穿著一件寬松的浴衣,雪白的肌膚從浴衣的衣襟處透了出來,稍微有點刺眼。再裡面到底穿了嗎?內衣什麽的,只是有點好奇,別無他想。
作為女孩子,對於視線總是格外敏銳一點,陸奧發現了蘇顧的視線,她勾了勾衣領:“提督想要看看嗎?”
蘇顧回答:“不想看。”
“不用害羞,如果是提督的話,陸奧沒有辦法拒絕的。”
真是騷蹄子,瑞鶴一下子不樂意了,她看到陸奧胸前高山深谷,再看自己一對A,根本就是小山包,就算大家都是日系,一邊去,她說道:“陸奧,我是奇怪了,人家密蘇裡為什麽要叫你姐姐?你還沒有戒指,人家已經拿到戒指了,應該你叫人家姐姐。”
陸奧是沒有想到的,本以為是可以托夫獻子的好姐妹,居然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她說道:“瑞鶴,你居然幫外人。”
大家是階級敵人,哪裡是自己人了,瑞鶴說:“我們講道理嘛。”
“提督,我也想要戒指。”陸奧望向蘇顧,楚楚可憐的,對於她來說,變臉也是小意思,她撅起嘴巴,無限委屈地說,“如果是黎塞留、華盛頓她們先就罷了,我認了,密蘇裡憑什麽啊,她既然有了,我也要。”
蘇顧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比較好,他的想法等過一段時間,不然全部湊在一起了。
反正拒絕肯定是不行的,雖然最親密的一步還沒有跨過,兩人別的什麽都不少了,配電房、圖書室高大書櫃、廚房、燈塔、空教室、車庫等等都可以作證,甚至還有好幾個玩捉鬼遊戲迷路亂跑的小蘿莉知道,不過在許諾布丁和巧克力之後,她們就什麽都沒有看到了。
瑞鶴發現不對勁,在桌子下面,她不客氣踢了蘇顧一腳,又想了想:“姐姐還沒有收到戒指。”
蘇顧肩膀耷拉著:“我說瑞鶴,翔鶴知道你整天做什麽,真的不打你嗎?”
“姐姐那麽溫柔的。”
“一定要那樣才能得到戒指嗎?”蘇顧的愛好,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很容易就知道,陸奧說,“提督晚上來我的房間吧,或者我去你那裡,和服、浴衣、修女裝、女仆裝、旗袍,不管是什麽都可以,甚至,我還可以扮成長門。”
瑞鶴說:“陸奧,你真的不知道害臊嗎?”
陸奧點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對,窈窕提督,艦娘好逑。”
“窈窕……提督?”
“我想想應該是什麽提督。”
瑞鶴和陸奧說話的時候,蘇顧一轉頭看到坐在窗戶邊的黎塞留剛好轉頭,眺望著窗外,微微低著頭,大概在看海,或者是鎮守府的草地。
“英俊提督好了,英俊提督,艦娘好逑。”
“那個家夥有什麽好英俊的。”
蘇顧回過頭:“瑞鶴,你說什麽,難道我不英俊嗎?”
瑞鶴噓聲。
陸奧說:“提督超帥的。”
“不要臉的女人。”
蘇顧再看黎塞留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不在了,不知道為什麽心揪了一下。
走出綜合樓,走下一個小坡,黎塞留看到絮庫夫和沃克蘭走過,打了一聲招呼。
出了鎮守府,走下長長的台階。
碼頭上蘇赫巴托爾坐在小馬扎上面釣魚,護漁奧丁坐在旁邊揮舞著手,巨神裝甲肯定是沒有,蘇顧還是幫她用硬紙殼和薄鐵皮做了一個巨神手套。約克城、CV-16幾個沒有在練習艦載機,或坐或倚在大集裝箱上面聊天。黎塞留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走遠了,她甚至沒有看到朝著她打招呼的信濃,沒自信信濃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討厭了。
黎塞留來到海邊的礁石坐下,她穿了一身稍顯硬朗的秋裝,咖啡色的風衣,再加上黑絲和及膝的黑色長靴,她的身材本來就好,這麽一身換做平時走在街道上面,獨立、英氣、帥氣,足夠小女生尖叫了,突然刮起的海風吹得她發絲紛舞,凌亂在那俏麗的臉頰上,她的雙眼沒有什麽精神,嘴唇緊抿著,笑容有點勉強,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
雙手撐著背後的礁石,黎塞留向後仰著身子,看著天空。天空很藍,只有一點淺淺的雲,許多海鷗,還有不知道叫什麽的鳥在盤旋。突然有點想要變成一隻海鷗,什麽都不想,每天無憂無慮地在天空翱翔。
海風停歇下來,黎塞留順手撿了一塊石子往遠處扔,用了點力氣,扔得很遠,仿佛聽到了噗通的聲音,又撿一塊石子,再撿一塊干貝殼,手邊已經沒有什麽好扔的了。
已經過去很久了,不太記得加入鎮守府的事情,總之加入挺晚了吧,主力艦已經成型了,再沒有自己的位置。沒有什麽好抱怨,戰列艦黎塞留號沒有太多突出的地方,比不上英吹四艦,也比不了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姐妹。
好歹還是獲得了演習的機會。
不久後上一任秘書艦卸任,成為秘書艦。
提督。
不錯的提督。
提督還是很溫柔嘛。
一直沒有發現,他還是很帥氣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喜歡上了,不介意表達出來,他肯定能夠看到那顆跳動的紅心吧。
沒有戒指。
秘書艦也卸任了。
演習早就沒有了,沒有出擊,沒有遠征,日子一成不變,直到他離開鎮守府。
鎮守府分崩離析,大家天各一方。
得到了消息,再見面的時候記得是六月七月的川秀。
海倫娜和赤城居然成為婚艦了,沒有羨慕,沒有的。
偶爾想一下,有點害羞,太不知廉恥吧,這是騎士應該想的嗎?想要成為婚艦,成為新娘。
什麽都沒有。
科羅拉多成為婚艦。
反擊成為婚艦。
瑞鶴成為婚艦。
翔鶴居然拒絕了戒指。
痛打了某個沒有自覺的提督一頓,成長了,誰敢叫肥黎?
本以為可以不在意,下雨天坐在窗戶邊看書,頭靠在牆上,聽雨聲,仰頭看雨點打濕了窗戶變得模糊,果然還是不行的。
然後是陸奧……她還沒有收獲戒指,開了一次有趣的公審大會,老實說,聽到她叫黎塞留姐姐的時候,有點開心呢。
一定是下一個,還沒有多久,密蘇裡成為婚艦了。
或許陸奧也快了,始終沒有自己的。
為什麽呢?
身材不比任何人差吧,有男人渴望的東西,一隻手沒有辦法掌控的豐滿的上圍,別的地方,不是自賣自誇,這一點自信還是有的,端正俏麗的臉蛋,優美的頸脖,光滑、潤潔的背和肩膀,漂亮的鎖骨,毫無贅肉的腰部線條,被人說是安產型好生養的圓潤如同蜜桃的翹臀,偶爾發現提督落在那裡的視線,他絕對是喜歡的,還有修長性感的雙腿。
還是性格的關系,實在太悶了,從來不知道主動,板著一張臉,過於嚴肅?
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已經努力了,改變了許多,沒有問題吧。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不喜歡一個人有一萬個理由,或者沒有一個理由……反正自己不招人喜歡,不招提督喜歡就是了。
黎塞留抓亂了金色長發,垂下頭,亂糟糟的長發垂下遮住她的側臉。
列克星敦,對每個人都很溫柔,真的是這樣嗎?不可能有這樣的人吧,只是裝相吧,裝得真好,提督很喜歡。
薩拉托加,每天姐夫姐夫的,煩不煩人,一個大額頭。
賊貓俾斯麥,不過一個女漢子,沒有情調,沒有一點女性修養,沒有歐根親王衣服都不會選。
還胡德,糊德吧,四眼妹,三米開外雌雄同體,五米之外六親不認,十米之外人畜不分。身材乾癟得可以,比維內托好點不多,整天就知道塞貓,就算是塞了提高一階段乳量還是什麽用處都沒有。還想要寫小說,人家大鳳一半的水平都沒有,還想要當老師,當老師教彈藥管理嗎?幸運E,一個倒霉蛋。對了,還有……
什麽北方的孤獨女王提爾比茨,只是一個死宅女罷了,鎮守府的蛀蟲,什麽都不會做。
黎塞留突然笑起來。
可笑。
黎塞留你真是……太可笑了,什麽時候學會在後面編排別人了?變得那麽可惡了?
沒關系,還有那麽久,你可以的,也不是非要成為什麽婚艦,能夠待在提督的身邊就滿足了。黎塞留站了起來,整理頭髮還有衣服,原本像是一個瘋婆子,漸漸地變得光鮮了起來,迎著吹過來的海風,努力綻放出微笑。
“黎塞留,你在這裡啊。”
黎塞留聽到蘇顧聲音,她已經徹底恢復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