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聖胡安帶著禮物通知弗萊徹和俾斯麥,不久後就到了新年。新年,團團圓圓,也就一場聚會。
“年節的時候我們那裡總要做油豆腐釀圓子,蛋扣和扣肉也總是少不了,扣肉我不會做,但是蛋扣還好,就是很費油。”
“說起來,歐根親王,你有什麽拿手的菜嗎?”
“沒什麽,我廚藝不是很好的。”
蘇顧炒著菜,歐根親王給他打下手,炒菜無聊,於是又說道:“我記得北宅和萊比錫總是叫你小跟班和小保姆,你覺得呢?”
“還好啊,能夠陪在俾斯麥姐姐身邊就可以了。”
列克星敦將蒸鍋拿開,說道:“提督,你不要總是挑撥關系。”
“沒什麽的……”就大抵就是他的惡趣味,不過歐根親王也不會就這樣就生氣,這也就是小小的調侃。
從中午的時候就開始準備菜肴,畢竟是那麽多人的晚餐,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不能就這麽隨便算了,事實上早就計劃了。到此時蘇顧、歐根親王還有列克星敦就在廚房做菜,這麽多人裡面除開他們還真沒有誰有廚藝。
雖然不是除夕對於蘇顧來說不是很重要的節日,但是不管怎麽樣這依然是新的一年開始。
廚房不需要太多人,但是各有自己的事情,廚藝沒有那就做采購。
酒水是由萊比錫去買,她一直嚷著要收回扣,也不知道她做了沒有。
聖胡安去買水果和蘿卜,想要做果盤和蘿卜酸。
俾斯麥想要幫忙,事實上她幫不上任何忙,廚藝不行,買東西也有更適合的人。
在大家之中唯一安安心心的也就是小女孩了,當然北宅也是一樣,此時她似乎趴在床上睡覺。
只是偶爾路過的時候,蘇顧看到小宅拿著筆在北宅的臉上畫著,走近過去,小宅在北宅的頭上畫了一個“王”字,嘴角畫著胡須。
“別搗亂,你們也隨便做一些什麽事情吧。”
蘇顧這樣說著,隨後幾個小女孩在弗萊徹的安排下把飯桌和書桌拚在一起,只是板凳又不足了,拚拚湊湊最後還是決定到弗萊徹那裡在搬幾張過來。
幾個小女孩風風火火跑出去,隨後歐根親王衝了出去。
“板凳,碗筷,叉子杓子都帶過來。”
“還是沒有計劃到這樣的情況。”蘇顧歎了一口氣,事實也的確沒有時間,他一直在忙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不過抱怨解決不了問題,總之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堆。
不久後赤城也來了,她來得比較晚,學院的事情有很多,雖然有齊柏林幫她分擔,但是也不好先走。
此時赤城說道:“我邀請了齊柏林,提督不會說什麽吧。”
“不會的。”
“不過她沒有來,這兩天她有些茶不思飯不想。”
“怎麽呢?”
“大概在調節心態,她要做你的指導老師。”
“是嗎?”
“不如你把她撈起來吧。”
蘇顧想起來一身利落裙裝拿著教鞭的齊柏林,搖了搖頭。
“口是心非哦。”赤城隨後環顧四周:“埃克塞特沒有來嗎?”
“沒有,不知道為什麽,不過寄信給她了。”
赤城到了,隨後陸陸續續大家坐上餐桌。
此時還沒有開動,蘇顧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直到啤酒的泡沫溢出杯口,等了一會兒將酒倒滿。隨後他站起來想要說一些什麽,不過他也不是擅長帶動飯桌氣氛的人,以前也沒有做過領導,現在也不想做眾人的領導,把身份擺在眾人之上。
此時他站起來,舉起酒杯。
“嗯,我也不會說什麽,那麽,乾杯。”
小孩子因為年齡的關系被禁止飲酒,她們舉起果汁,至於別的人則舉起手中的酒杯。
蘇顧吸了一口氣,想了想又說道:“為相遇,為美好的未來,乾杯。”
隨後他一飲而盡。
飯桌此時圍著好多人有些勉強,畢竟不過是把飯桌和書桌拚在一起才勉勉強強把菜都放下來。蘇顧首先幫自己舀了一碗湯,隨後坐在他旁邊的小宅踮起腳來想要夾菜,於是蘇顧幫忙代勞了。
飯桌上滿滿放著菜肴,若是大家都是普通人,這絕對是吃不完的,不過都是艦娘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多吃一些不要留下菜。”
“嗯嗯。”那是赤城的聲音。
“這不是留不留下菜的問題,是夠不夠的問題,有赤城一個人就夠了。”那是薩拉托加的聲音。
蘇顧說道:“加加,我們乾一杯。”
“要交杯酒哦。”這樣說著,薩拉托加看到自己姐姐的笑容,倒是自己先慫掉了。
隨後氣氛越來越熱烈,亂七八糟的聲音,誰在和誰說都分不清楚。
“威爾士親王也不知道在哪裡?”
“胡德倒是開了大公司,不過應該多虧了聲望號,否則還不是一下子給她把身家敗掉。”
“小胖子南達科他大概和華盛頓在一起,她們是冤家和CP嘛。”
“老是叫人家南達科他是小胖子,她其實不胖的,最多有點矮。”
“那就是小矮子南達科他。”
“反擊號和聲望號總是在做著女仆的工作,真是奇怪的愛好,後來響……她改名叫做信賴了,把信賴也影響了,信賴也變成了小女仆。還有德意志號也變成了小女仆,不知道是樂此不疲還是哀莫大於心死。”
沒有可以壓製,艦娘也會醉酒,大概是有些微醉,薩拉托加抱著自己的姐姐,說道:“以前女武神行動那一次,姐夫你以前許諾的時候不是說把戒指給凌波號的,最後卻給了俾斯麥……不過本來也是,俾斯麥在那次行動中一直做著旗艦,一開始大概也就是預定了戒指的,到後來一直沒有一舉擊沉深海提爾比茨,才讓凌波號入場。應該算是凌波號搶功了,不過還是沒有搶成功……”
“也不知道姐夫你怎麽想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在身邊卻什麽事情都不做,真是慫貨還是太監?”
蘇顧差點噴飯,說道:“那不一樣啊,有些事情做了要負責任的。”
“不管做不做,你是提督,反正你都要付責任了。”
“提督你不好好把握,要知道就算姐姐結婚了,還是有很多人追求的。”
“是是是。”
這個時候北宅幽幽說道:“反正是鍋裡面的肉,煮爛也是在鍋裡面,早吃晚吃還不是一樣。”
隨後說起更多的東西。
“弗萊徹是炸魚好手。”
弗萊徹正在幫你們的幾個妹妹夾菜,聽到有些說起自己,她抬起頭有些疑惑看著周圍。
“拉菲應該和海倫娜在一起吧,說起來紅酒也是叫拉菲。”
薩拉托加一直在說著,反倒是北宅不太適應這樣的聚餐,她一直安安靜靜地吃著。偶爾會偷笑著,也不知道想一些什麽
聖胡安說道:“小姨子和小姨子真是有差距。”她說的小姨子是加加和北宅。
列克星敦說道:“既然說是小姨子,那也就是說俾斯麥是太太了。”
俾斯麥說道:“你才是太太。”
“是啊,我當然是提督的太太了,蘇太太,這個名字挺不錯的,而且小宅是我們的女兒。”列克星敦想起以前的事情,到現在依然記得清清楚楚,大概是因為某個追求的自己公司老板,一直在吹噓,小宅大概有些氣憤了,然而突然叫自己老媽,真是把人都嚇了一跳。
俾斯麥喝了一口啤酒,晚餐上面沒有板著臉,事實上在任何需要的情況下她都不會板著臉。
“你,薩拉托加,提爾比茨……包括我,本來就都是有戒指的,哪有什麽小姨子和大姨子的,大家都是太太。”
“姐姐的黑貓奧斯卡都沒有在身邊,胡德倒是把她的兩隻貓,生薑和魚餅帶走了。”
“生薑和魚餅,那是她的胸,不帶不行。”聽說胡德喜歡把貓塞進自己的****,顯得****大一些,反正現在不知道是誰在黑胡德。
蘇顧說道:“帶著奧斯卡的是蘇赫巴托爾吧,她還帶著凶猛的大老虎吧。”他記得那些裝備給了誰。
“凶猛的大老虎是肯特的,你把她的寵物給送人了,肯特生了好久氣……”
“我想起蘇赫巴托爾……蘇赫巴托爾大人最喜歡做夢,她說自己可以變得好厲害,能放飛飛機、能炮擊、能夠魚雷、超長射程、無敵索敵,好像是無所不能的樣子,她說自己是航空戰列艦……咯咯,她不如說自己是殲星艦啦,我看科幻小說裡面都是這麽說。”
補給艦蘇赫巴托爾,在遊戲中你欺負對方多次的話,的確會變成超厲害的強敵,那是遊戲的機制,倒的確是殲星艦了。
“我問她怎麽放飛機,她說折紙飛機扔出去就可以了……特別搞笑的是,她來鎮守府的時候居然是被裝在箱子裡面郵寄過來的。”
也是啊,遊戲中,隨便哪一個都可以戰勝蘇赫巴托爾,接下來遊戲就會通過郵寄的方式把對方送給你。
“昆西沒在,我還給她留著麵包呢?法式麵包。”那是北宅的聲音。
“昆西除草機嗎?”
“昆魚還是昆愚。”
隨後又說到歐根親王。
“歐根你應該做偶像的,以前不是有歐根邪教的。”
薩拉托加把手放在頭頂擺了擺,說道:“歐根歐根歐。”
歐根親王有些苦惱,自己總是被這樣調侃,她說道:“昆西昆西昆,青葉青葉青,歐根歐根歐~”
聖胡安把啤酒喝完,重新倒了茶,此時安靜捧著茶,心想,大概自己就是阿卡林了,最沒有存在感的人。
大概就是這樣,吵吵鬧鬧,說個不停。不久後,蘇顧一個人首先吃完,隨後站到陽台。
陽台上種著紫羅蘭和蘆薈,還有一個花盆裡面種著香草,貌似是,那是聽房東說的,折下來就可以直接當做是香料,但是總沒有試過。這些花草雖然種著,不過很少澆水,現在半死不活。
遠處鞭炮聲傳過來,此時因為新年的關系,街道上已經有人放炮仗,劈裡啪啦——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到現在他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放炮仗了,自己也把這樣的事情忘記掉了,畢竟以前這些事情一直都是父母在操辦。
他站在陽台上吹了一下風,隨後聽到腳步聲,轉過頭,列克星敦站在他的身邊。
“怎麽呢?”
蘇顧回答:“沒什麽。”
“想家了嗎?可以回去。”
“大概再也回不去了。”
這樣說著,他看著一直溫柔陪在自己身邊列克星敦。
婚艦、妻子,對於自己的身份列克星敦一直是抱著這樣的態度,只是唯獨他知道自己一直沒有把對方當做是真正的妻子,雖然對方的確是很完美的太太。估計對於自己的態度,對方大概也是知道的,不過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
畢竟還沒有感情就已經變成了夫妻,他的確不適應,但是真正要說,列克星敦,的確是喜歡的。
若是以外人來看自己大概的確是有些慫了,但是當虛假的人物出現在面前,很容易讓人認為那份感情也是虛假的,如同一段數據和一段程序。不過已經相處那麽久的時間,他不會再抱著以前的看法,畢竟誰又說得準確了,說不定自己也是一段數據和一段程序。
列克星敦說道:“為什麽不進去?”
“想要靜一下。”
蘇顧雙手放在陽台的欄杆上面,列克星敦將自己的手掌覆蓋上去,說道:“提督也不要想那麽多東西,不管能不能回去。不是有一句話這樣說,心安之處即是吾鄉,至少我們在你的身邊,那麽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以前和加加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什麽節日也感受不到節日的氛圍,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過客。中秋節的時候大家都說團圓吃月餅,我和加加分了一塊月餅,到頭來什麽感覺都沒有。和提督在一起的時候,才是真正感覺這是一個家。”
列克星敦說著,此時月光灑下來,街角的路燈發出朦朦朧朧的燈光。街道上已經基本沒有行人,即便偶爾有一個也是行色匆匆,隔壁雜貨店似乎依然看著門,不過只能看到燈光。
新年,即便並非是除夕那樣的節日,但是元旦依然重要,說過來說過去,無非是團圓那麽兩個字,但是正是團圓卻越發艱難。
雖然自己以來自嘲自己是一個很隨意的人,只要能夠過得下去,隨便怎麽樣好,但是還是不行。
“提督你總是這樣,心中想著很多的事情也不和我們說,看不起我們嗎?”
“怎麽可能,一直在吃你們的軟飯,我有什麽好看不起你們的。”
“吃軟飯,如果非要說的話全世界都在吃我們艦娘的軟飯啊,只是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況且不管是選擇鎮守府的位置,畫圖紙,交涉,這些東西都一直是你在完成,你一直履行著自己的任務。”
“大概吧,其實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的確不錯。”
他們隨意在陽台上面說著話,不久後,從客廳裡面傳來呼喚列克星敦的聲音。
“列克星敦——”那是赤城的聲音,聲音裡面透著狡黠的味道。
列克星敦回答道:“怎麽呢?”
赤城的聲音又傳出來:“你們在說什麽?背著我們……那個,其實是叫你一起來玩牌,你妹妹提議的,我、加加、北宅還有你。”
“你可以叫聖胡安和萊比錫。”
“她們已經擺了一桌了,在欺負弗萊徹。我們已經和俾斯麥說好了,離到鎮守府沒有幾天的時間了,所以我們決定,誰贏了,提督就住在誰那裡,你和加加有兩個人,算是優待你們了。”
“那好吧。”列克星敦高聲應著。
隨後列克星敦看著因為賭注是自己而一臉奇怪表情的蘇顧,輕聲說道:“提督……老公,等有了鎮守府,我們就住到一起吧。”
隨後列克星敦離開,蘇顧看著夜空,心想,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