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家走進來,不好好坐依然蹲在茶幾邊吃巧克力的昆西完全不在意。
眼見笨蛋連招呼都舍不得打,馬裡蘭搶走了昆西手中的巧克力。
昆西頓時露出委屈的表情:“馬裡蘭,還給我。”
“叫姐姐。”馬裡蘭掐了昆西的臉。很顯然,屬於大家的日常,吃飯睡覺欺負昆西。
“不要欺負阿昆。”只要為了妹妹,新奧爾良什麽人都敢懟,蘇顧刮目相看了。
回到家了,一行人在客廳坐下,原本還算寬敞的客廳立刻顯得擁擠了。沙發,還有旁邊一張躺椅全部坐滿了依然不夠,於是只能從餐桌搬板凳來。
平時昆西在,聲望根本不會準備什麽吃的,因為立刻會被吃完。此時看到大家,她有條不絮去準備水果、紅茶、點心。
馬裡蘭和西弗吉尼亞看著蘇顧,其實最初還感到茫然,只是很快生起一種親近的感覺。原本記不太清楚相貌,此刻看到了真人,記憶中的身影變得清晰起來,和面前看起來剛剛把頭髮剪短、打薄的男人重疊在一起。
早已經看過了照片,蘇顧認得馬裡蘭和西弗吉尼亞兩人。雖然風塵仆仆,隻感覺她們比起照片中還要漂亮多了。他真心有點慶幸了,當初因為科羅拉多可以改造,於是給兩人練級了。由於大船,還順帶刷滿了好感。
科羅拉多提前回了家一趟,作為姐姐她最喜歡說妹妹的事情了,尤其是過去發生的各種有趣事情,如今蘇顧可以說對馬裡蘭和西弗吉尼亞的性格很了解了。
以前還老老實實,據說成長後西弗吉尼亞的性格有向著馬裡蘭靠攏的趨勢,不過目前她正端端正正、安安靜靜坐在板凳上面,只聽不說。
相比妹妹西弗吉尼亞,馬裡蘭完全沒有坐相。金發落在肩頭,科羅拉多坐在沙發邊,馬裡蘭就坐在自己姐姐身邊的沙發扶手上,一隻手放在沙發椅背上。
久別重逢,馬裡蘭不是小蘿莉,她沒有在蘇顧旁邊嘰嘰喳喳說話,然後索要禮物。她不是威奇塔那樣豪邁的姑娘,擁抱了再說,雖然她的擁抱大概會硌著人。
馬裡蘭開口就是調侃:“提督回來了,本來想要痛打你一頓,打骨折那種。真的。完全想不到你的速度真是快,才見面幾天啊,姐姐回到前線就說你給她戒指了。這已經變成我的姐夫了,還要我怎麽下得了手,大義滅親的事情做不到。”
蘇顧很想說,為什麽你姐姐會說,我給了她戒指,應該說她給了我戒指吧,鑽戒的錢全部是她出的,這是顛倒不分。只是想想科羅拉多作為女孩子,多少還是要點面子吧,蘇顧沒有多解釋什麽。勇敢承認了下來。
海倫娜看了眼南達科他,心想你不願意承認主動給小胖子戒指,這換做科羅拉多就不一樣了。
馬裡蘭歪著頭,她知道真相如何,道:“提督啊,她們都說你很慫,根本沒有擔當。我還以為你會解釋什麽,比如姐姐主動給你的戒指。既然如此,這門婚事我同意了。”
科羅拉多伸手把馬裡蘭從自己的身邊推開,盡管此刻像是公開處刑了一樣,她沒有紅著臉害羞低頭,她只是道:“馬裡蘭,我做什麽,從來不需要你同意。長姐如母,倒是你想要做什麽要經過我的同意。”
站在地上,發現姐姐科羅拉多靠在沙發扶手上,馬裡蘭抱怨:“姐夫,你看看你老婆。”
裝作沒聽見,蘇顧才不會那麽笨蛋參與到這種事情裡面。
跺了跺腳,馬裡蘭突然樂了起來,她喊了蘇顧一聲:“姐夫。”
“嗯。”
“姐夫。”馬裡蘭笑得開心。
“嗯。”
“以後我在鎮守府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蘇顧回答:“這個還是不要吧。”
盡管女漢子的模樣,馬裡蘭還是學得出嗲嗲的聲音,她道:“我可是你的小姨子呀。”
不是自來熟,但是很擅長和人打交道,密蘇裡通過幾天的相處已經和馬裡蘭完全混熟悉了,其實也有大家都是鎮守府姐妹的原因。她坐著板凳上一手抱胸一手托著側臉:“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屁股,看來馬裡蘭你很有想法。”
“唉,那還是不要了。”馬裡蘭朝蘇顧鞠躬,“提督好。”
密蘇裡正襟危坐,表情嚴肅:“不管你叫他混蛋、垃圾、蠢貨,除非你姐姐和他離婚,你永遠是小姨子,半個屁股。”
馬裡蘭表情難看,當然故意做出來的,西弗吉尼亞倒是淺淺地笑。
蘇顧吐槽:“密蘇裡,你趁機在罵我吧。”
密蘇裡大義凌然:“如果我罵你的話,我就說你種豬、種馬了。”
馬裡蘭道:“既來之則安之,已經沒有辦法了,半個屁股就半個屁股,只要有特權,忍了。”
密蘇裡搖搖頭:“馬裡蘭,你不知道嗎?在某人的想法中,從幼女潛艇、小學生驅逐艦到禦姐主力艦,全部都是老婆。還想要特權,你只是小姨子罷了。”
蘇顧歎氣。
科羅拉多若有所思,心想海倫娜說這兩個人相性極高,密蘇裡以後婚了也是能夠與列克星敦、聲望扳手腕的存在,果然沒有錯。
“對了。提督,給你這個。”
馬裡蘭突然扔給蘇顧一個大提包,期間海倫娜屢屢把視線轉向華盛頓,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蘇顧把提包打開來,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拿,一條像是安裝了探照燈的布條,還有一只看起來光潔如新的鐵錨,還有像是什麽圓環缺了一口。
海倫娜解釋:“不知道深海驅逐艦Τ級Ⅲ型還是Ⅳ型的眼罩。她們完全掙脫了來自艦裝束縛,甚至眼罩都扯開了一半露出金色的瞳孔,我們對付起來都很困難。你說她們是深海驅逐艦中最可愛的存在,於是替你搶來了。”
馬裡蘭開口:“鐵錨是深海輕巡洋艦的尾巴,我折下來的時候廢了好大勁。然後頭箍是深海輕型航空母艦頭上飄那個。這些東西一般人根本得不到,值老鼻子錢了,我送給你的戰利品。”
的的確確很難得到,蘇顧無言以對:“那謝謝了。”
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馬裡蘭磕著瓜子,哢嚓哢嚓:“南達科他還說扒內褲和連褲襪,她說提督最喜歡,只是我覺得太變態了。”
海倫娜、華盛頓基本不享受聲望的服務,唯獨南達科他毫不介意,她接過聲望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說:“以前我們扒深海補給艦的內褲,上次我們還扒了深海大和的衣服,提督都很高興。”
蘇顧感覺這個話題一旦開始了就會沒完沒了了,然後自己肯定是受害者,他表情嚴肅:“深海艦娘全是敵人,不要看表面,不要把她們當做女孩子。不是內褲,不是衣服,是戰利品。”
“提督,真的感覺你越來越變態了。”
“我們像是強盜。”
嘻嘻哈哈了一陣,蘇顧環顧四周,老實說他到現在才發現了不對,他好奇問:“沒有看到赤城和餃子。”
“她們沒有和我們在一起,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應該快回來了。”
鎮守府最強的艦載機全在她們兩人的身上,本身練度又無人能及,安全問題還是不需要太擔心。
蘇顧又問:“話說你們在外面怎麽樣?”
頓時七嘴八舌起來。
“戰鬥、戰鬥、戰鬥,不然提督你以為戰利品都從哪裡來的。”
“比起我們鎮守府,這裡深海艦娘出現頻繁多了,基本兩、三天就需要出擊一次。各種主力艦不少,我們還遇到了深海戰列航空艦,反正戰果不知道拿了多少了。可惜一個艦娘都沒有撈出來,沒有主力艦,驅逐艦也沒有,蘇大人在就好了。”
“戰鬥其實沒有什麽好說的……我們去的地方是一個荒島,基地沒有什麽可以活動的地方。大海、沙灘、密林,有一個懸崖。大海和沙灘每天都要走好幾次,懸崖太高、太遠沒有去過。有一次拿著刀一路披荊斬棘去過密林,沒有看到什麽讓人難以忘懷的漂亮風景,連清澈的小溪都沒有看到一條,而且還沒有帶相機去。倒是抓了一隻不知道叫做什麽名字的鳥,看起來像是鸚鵡,很傻。想要烤來吃的,馬裡蘭說肉太柴了,我們就放掉了。”
“打牌、看書,我有時候還喜歡坐在作戰室外面的台階上,看建設組在工地上忙來忙去。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事情,所以沒有什麽主動幫一把的打算。不過有人叫我幫忙的話,我也不介意幫那麽一下,只是一直沒有人叫我。”
“我想起輕型航空母艦瓜達卡納爾號有一根釣竿,華盛頓有一次拿著釣竿去釣魚。她板著臉,站得直直的,看起來好傻……華盛頓你不要瞪我,你那個樣子真的很傻。”
一陣吵鬧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客廳裡面跑來一群小蘿莉。大家驚訝,小蘿莉看到客廳那麽多人,她們則是很明顯被嚇到了。
“提督,你點的小蘿莉到了。”新奧爾良看向蘇顧。
想起某人的癖好,根本不需要多說,眾人露出嫌棄的表情。
晚上的飯菜是從外面餐廳訂好帶回家的,很豐盛。
“提督,我聽海倫娜說你廚藝不錯。”
“畢竟每天找逸仙嘛。”
“密蘇裡,你真的夠了。”
“我們辛苦回來了,你都不願意露一手嗎?”
“我也想的。”其實蘇顧原本真想要大展廚藝一番,然而時間上根本來不及了。
“你會什麽?”
“你想吃什麽?”
“獅子頭好了。”
“不會。”
“那你還說?”
“我只是說說罷了。”
一起熱熱鬧鬧吃了晚餐,大家說起離開前線回到鎮守府的事情,目前只等赤城和餃子了。西弗吉尼亞問蘇顧,她應該主攻什麽方向,努力作為旗艦指揮作戰,還是像姐姐馬裡蘭專心殺敵,即便受傷也不屈服……
說了一會兒閑話,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到了深夜了,大家各自回房準備睡覺了。
這些天蘇顧總是和聲望一起睡,現在伴侶換成了海倫娜。某人隱晦要求,某人不是蘇顧。
原本綰起來的發髻放了下來,海倫娜一頭藍色長發垂腰。此時她穿著一條真絲睡裙,正站在窗戶邊。她抬起手,手指點了點掛在窗前的風鈴。小鐵球撞擊著金屬管發出叮鈴鈴的聲音,她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站在書桌邊,蘇顧擺弄著上面的擺件,瓶中船、八音盒、工藝品海螺,他突然說:“馬裡蘭、西弗吉尼亞,多了兩個小姨子。”
海倫娜雙手抱拳拱拱手:“恭喜你了。”
蘇顧打開了八音盒,然後是壞的,根本沒有音樂,他道:“我聽馬裡蘭喊姐夫很不習慣,還是加加喊姐夫習慣一些。”
海倫娜幽怨道:“列克星敦才是真正的太太,薩拉托加才是真正的小姨子,別人誰都不是。”
“只是聽加加喊習慣了罷了。”
海倫娜突然笑起來,她道:“科羅拉多真的好勇。”
“是啊,我完全沒有想到。”蘇顧回憶起在觀景台的一幕。
海倫娜道:“話說提督你根本沒有節操吧,科羅拉多表白你就答應了?”
“不然我怎麽辦?”
海倫娜小小嘲諷:“是哦,科羅拉多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胸還特別大。”
“我承認有這個原因。”已經有很親密的關系了,蘇顧不隱瞞。
“你這個多情的提督。科羅拉多有戒指,你要鎮守府大家怎麽辦?”
“你不是拿了戒指了嗎?既然如此,大家該怎麽辦就這麽辦。”
海倫娜道:“我和赤城拿戒指的時候,黎塞留都還沒有回來。嗯……本來大家已經有默契了,突然被打破了。”
蘇顧道:“好吧,其實我真正的想法,一個都不能少……亂說的。”
海倫娜一臉正色:“我隻說一句,有戒指先給華盛頓吧。”
“為什麽?”
“華盛頓是大律師吧。”
“嗯。”
“華盛頓很冷豔吧,看起來對什麽都不在意。”
“額。”
“你知道華盛頓看到科羅拉多手上戴著戒指什麽表情嗎?”
“不知道。”
“反正你不給華盛頓戒指,你就大難將至了。我的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