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塞留在做什麽?千裡之外的事情,對於蘇顧來說當然不清楚了。雖然因為原本牧誠過來的關系,考慮過大概會有自己的艦娘得到自己的消息,或許會有一天會自己回來。但是世界那麽大,消息傳遞需要一些時間,事情要慢慢發酵。反正這不是蘇顧考慮的事情,現在他只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好好休息一下,單純的好好休息一下,即便是小宅都不想摟著睡,隻想要一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然後睡到大白天。畢竟小宅醒過來,總是會在床上拱來拱去,很難消停。
這些天蘇顧的生活就是睡覺,起床吃飯,然後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看看書,再看看漫畫。
隨著回歸鎮守府的艦娘越來越多,需要蘇顧插手的事情越來越少了。要說蘇顧能力當然有,什麽事情都能夠處理,勉強算是萬金油。但是要和艦娘比較,未必就會更出色。
列克星敦擅長處理各種文件,其實不如說她什麽都擅長一些。
反擊不消說,她是一個人就能夠支撐起整個鎮守府的存在。她還有別人都沒有的優點,她能夠從早做到晚不感覺累,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並且深感榮幸。反擊,無限戰鬥力的女仆。
小女仆弗萊徹漸漸出師了,吃早餐的時候,看到她扯著自己的裙子,一副利索幹練的模樣。
偶爾蘇顧會和薩拉托加坐在鎮守府的一顆玉蘭樹下面說話。
“姐夫,你看,赤城又坐在那裡,她的身邊總是放著一杯清茶,一杯茶喝一整天,她這樣都不無聊嗎?”
“海倫娜總是戴著戒指,有什麽好炫耀,我也有,你看你看……你也不說她一下。”
蘇顧錯愕,這種事情為什麽要說呢?海倫娜戴著戒指表示喜歡自己,那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原本像是你們這樣一直都不習慣帶著戒指就罷了,她每天都戴著,突然摘下來才讓人感到憂心,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
“聖胡安看起來像是亞特蘭大她們的姐姐,明明她才是最小的妹妹。”
“不是說深海旗艦有智慧,深海大和號被我們這樣痛打了一頓,居然沒有來報復。那天打得有些不過癮,一下子就到晚上了,艦載機在晚上視線不好,如果大白天過來就好了。“
這樣說著,薩拉托加自己咯咯笑了起來,她朝著蘇顧說道:“你以前的時候答應了大家,誰拿了MVP,誰就可以向你提一個要求,無論什麽要求都可以。北宅明明拿了MVP,雖然是我讓她的,你什麽都沒有答應她。”
蘇顧說道:“那不是她沒有向我提要求。”
北宅完全是被自己姐姐俾斯麥拖上戰場,莫名其妙得到了一個MVP,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蘇顧的許諾。事後包括她的姐姐俾斯麥在內,也沒有任何人和她提起過,然後就這樣拖下來了。
“我發現你和威爾士親王的關系好了許多,你們以前出去的時候做了什麽?背著姐姐在偷情吧。”
什麽鬼偷情,威爾士親王也是鄙人的婚艦好不好。
說著,薩拉托加拉蘇顧的手,“偷情,刺激唄。我們偷情好不好?”
薩拉托加嘴巴厲害,蘇顧相當清楚這一點。
四月過去到五月,天氣變得炎熱起來。如果瓜皮扔在垃圾桶裡面,不丟掉的話,已經會出現小小的果蠅還是毛蠓了。好在鎮守府裡面有女仆反擊存在,這點完全不需要擔心,她會隨時清理垃圾。垃圾場則建在遠離鎮守府的山邊。
天氣變得炎熱,蘇顧被薩拉托加鬼鬼祟祟叫住了,薩拉托加打開門縫,露出一個頭。
“姐夫姐夫,你過來。”
蘇顧進到房間裡面一看,首先看到了少女性感的大腿還有小腹,這當然不是因為少女脫光光的關系,薩拉托加穿著白色比基尼,一隻手扶著草帽。
“那是你姐姐的比基尼吧。”
薩拉托加點頭。
“你好意思點頭,你這樣做總有一天會出事。”
蘇顧不清楚薩拉托加早已翻車過好多回了。
時間從五月接近六月,現在鎮守府裡面的姑娘已經都換成單衣,裙擺和發絲在風中擺動,香肩露出來,夏天真好。
希佩爾海軍上將和布呂歇爾終於回來了,她們總算是完成了對M計劃的培訓計劃。希佩爾海軍上將和布呂歇爾回來,其中最高興當然是歐根親王了,她離奇一整天沒有待在俾斯麥的身邊。
“M計劃已經成為了很出色的憲兵隊隊長了,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M計劃了,公正廉明急公好義。”
公正廉明急公好義,這是給艦娘用的詞語嗎?想到前段時間M計劃跑到鎮守府裡面發出撕心裂肺的痛斥,蘇顧憂心忡忡,說道:“她以後不會給我穿小鞋?”
“如果她敢的話,那最好。”
希佩爾海軍上將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那種笑容蘇顧見過很多次,儼然就是曾經看過的電視和電影上面,那些大反派的臉上最常見的笑容,陰測測的笑容。蘇顧大概能夠想象M計劃的生活有多少心酸了,根本不是培養成功,應該是調教成功吧。
兩人回來最好了,M計劃有多少心酸蘇顧管不了。他站在倉庫旁邊和希佩爾海軍上將說話。鎮守府裡面人來人往,希佩爾海軍上將看見了螢火蟲,她向著螢火蟲招手,螢火蟲哼了一聲走開了。
希佩爾海軍上將不忿,她走上去將螢火蟲抱了起來。
她們推推嚷嚷,然後蘇顧看到螢火蟲雙手捧著希佩爾海軍上將的腦袋,然後撞了上去,頓時砰——的聲音響起來。希佩爾海軍上將摸著自己的額頭,螢火蟲從希佩爾海軍上將的手上跳下來,然後志得意滿離開,一路還哼著小曲。
蘇顧看到這一幕,所以說你們這是什麽關系。
時間過去幾天,一個少女走進鎮守府,蘇顧認得。那是臉上有心形紋身,嘴巴一刻都不能停下來,砧板身材的巨像號。她是川秀海軍學院的職工,只是職工還算不得教官。
她這個過來找到的人不是蘇顧反而是齊柏林。
“齊柏林教官,你不是這裡的指導老師嘛,怎麽現在還沒有回到學院呢?這個鎮守府已經不需要你指導了,現在變得很強大了。”
齊柏林一陣錯愕,當初自己離開的時候,雖然說是指導老師,其實根本就是不準備回去了,大家都知道。現在來說算是這家鎮守府的艦娘,當然和蘇顧的關系,目前來說好感度應該不超過十,她待在赤城和俾斯麥身邊才感到安心。況且因為希佩爾海軍上將回來,這麽多德艦在一起,她對於學院什麽的已經忘記掉了。
“誰叫你來的。”
“厭戰學院長。”
厭戰是想要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把自己叫回去嗎?那就給出答案吧。
齊柏林說道:“那個老太婆!”
不久後,巨像號坐在鎮守府門口的台階上,蘇顧坐在她旁邊,聽見她在哭。她抱著自己蜷縮的雙腿嗚咽,然後趴在蘇顧的肩膀上面抽泣。
“齊柏林教官在凶我,她在凶我。”
蘇顧聽到巨像號的話,心想,齊柏林誰都凶,自己也被凶過好多次。他想起過去的學院生活,當初在學院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被齊柏林教訓過了,齊柏林一直有著凶殘的名頭。雖然其中有多少是主動挑釁,然後享受高跟鞋和教鞭的親密接觸就不知道了。
雖然自己當初在遊戲中對於撈出齊柏林沒有太大興趣,但是不得不承認這裡的齊柏林有些過分性感了。拿著教鞭,穿著西裝和包臀裙的齊柏林。如果再給蘇顧一次機會的話,只要能夠撈到建造出來的艦娘,所有的我都要,姑且算是他的邪惡心思。
巨像號說道:“她本來就是學院的教官,只是這裡的指導老師。”
人家只是找一個理由離開學院,不能當真。
巨像號原本一個歡樂的姑娘哭得梨花帶雨,只是蘇顧安慰不好,不安慰也不好。
一個漂亮的少女在你身邊哭,這實在有些影響不好了,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艦娘。巨像穿得又有些少了,穿著吊帶衣,把整個肩膀都露出了出來。雖然有一點尤其需要擔心,巨像居然穿著一件系帶學生背心。你是輕型航空母艦,不是驅逐艦,這樣下去你要被維內托超過了。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艦娘,漂亮的少女在哭泣,理所當然都需要安慰。不好安慰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薩拉托加站在旁邊,鎮守府裡面有任何事情發生別想要瞞過我們的小姨子。
蘇顧眼看著巨像哭得快要抽過去了的樣子,說道:“你要不要吃巧克力?”
“要。”眼圈紅紅,眼淚還在眼眶裡面打轉,巨像還是點頭。
不久看著巨像捧著一整塊巧克力,蘇顧心想,這些新蘇醒的艦娘這麽好騙?再想一想,大概是因為自己對於面前的少女沒有想法的原因,沒有打算撈起對方。
沒有想法,一開始對你就沒有警惕心,也就容易信任了。
巨像的巧克力沒有吃完,齊柏林和赤城走了過來。
齊柏林說道:“以前就答應了學院長偶爾會回去授課,過幾天我們就要回川秀了。還有你,學院長想要請你回去,教大家如同誘拐那些艦娘。你看看你一個新人提督,到現在已經好多艦娘了,學院長覺得你很有天賦。”
蘇顧說道:“我那麽正經,從來不誘騙。”
他說完,然後就看到像是倉鼠一樣捧著巧克力的巨像號。巨像看了看蘇顧,又看了看齊柏林,表情有些怯生生,想要放下手中的巧克力,又有些舍不得。她說道:“我還能吃嗎?”
齊柏林唉聲歎氣,“你吃吧。”所以說現在這些新蘇醒的艦娘,怎麽性格都這樣,欠調教。現在學院裡面誰主管教育新人,百眼巨人麽,她性格不行。
雖然齊柏林不肯回去,但是答應回去授課,巨像號覺得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小半。她哪裡知道厭戰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她說道:“那你們快點來哦,那我回去了。”
蘇顧客氣說道:“你不留在這裡吃飯嗎?”
“真的嗎?可以嗎?那好那好。”
拜托,我只是客氣一下。不過巨像號的性格很可愛,男人不歡迎住在鎮守府,但是漂亮的艦娘當然無限歡迎了。
食堂裡面,赤城主動坐在蘇顧的對面。
“我準備回學校了。”
“嗯。”
“你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吧。”
“為何?”
“回學院省親。”
蘇顧看到赤城伸出一隻手來,隨後開始陷入沉默裡面。心想,你這個意思是說,我要回學院了,手上沒有一枚戒指不行嗎?
自從給了海倫娜戒指,這個問題反反覆復出現。所以說這種事情一旦開頭,那麽就沒完沒了了。只是真要說的話,海倫娜因為遊戲中被反反覆複騷擾,所以給了戒指。
海倫娜是過去,那麽赤城就是現在。
赤城對自己的付出絕對不比任何人要少,正如當初進入學院,筆試面試,想來一路都有赤城照拂。當然憑借著自己的能力,蘇顧覺得沒有問題,只是到現在來說,很多事情已經扯不清楚了。赤城跟著自己離開了,學院裡面的一切都放棄了,甚至還幫忙拐來一個齊柏林,這些都是情誼。
只是說好赤城你是端莊仕女呢?蘇顧想起起面試的時候,赤城讓自己說的那些話,什麽情話啊,情歌啊。面試時候的事情,到現在被提起,蘇顧都感到有些尷尬。他又想起以前的時候和赤城的親吻,赤城應該屬於敢愛敢恨類型吧,還是不清楚。
然而一旦給戒指,海倫娜給了,赤城再給了,那麽反擊呢?別的姑娘你可以說沒有提供太大的幫助,但是反擊幫助巨大,甚至可以說是比起列克星敦的作用都更大。雖然這些事情不是單單比拚誰的作用大,然而反擊毋庸置疑漂亮又可愛,尤其為主人著想。
蘇顧往列克星敦看過去,又想這種事情要問列克星敦,難道這事情要所有婚艦開會一次,自己的婚艦肯定不樂意吧。
況且給戒指不是應該很神聖嗎,給戒指,然後發誓隻愛一個人。只是自己已經好多的婚艦,又給了海倫娜,好麻煩的事情。
蘇顧看向赤城的手掌,暗示?明示?明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