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光線中,他看不清她臉上自嘲的神情。
聽著她有些飄忽的語氣,容靳北微微愣了下,覺得好像有種抓不住她的感覺。
似乎有道無形的牆,橫在他們中間,不管從前還是現在,他都跨越不過去,無法觸摸到她的心底。
現在因為孩子的問題,他們之間的隔閡,看似短暫的平息,其實距離越拉越遠。
他下意識的將她整個身子牢牢抱在懷裡,然後迫不及待低下頭去親吻她,卻吻到一臉的濕意。
容靳北緊蹙眉頭,沙啞著嗓音問道:“哭了?”
“沒有,太熱了,流汗而已。”
“都是消毒水的味,去洗澡!”
他松開她,語氣略帶嫌棄。
秦苡瑟沒有開燈,摸著黑去了浴室,她還沒嫌棄他身上,有其她女人的氣息,他居然先厭惡起自己來了。
秦苡瑟用冷水洗了把臉,表情一點一點慢慢凝固了下來。
難道他是在嫌棄她?
這麽快就開始乏味了麽!
秦苡瑟不想在這些小事上斤斤計較,很快洗完澡就出去了。
兩人相對無言,換了居家服便出去吃晚餐。
飯後,容靳北在書房辦公,秦苡瑟懷孕後,比較嗜睡,生物鍾也常常是亂的,早早就回房間休息了。
中途容靳北下樓喝水的時候,腳步不由自主朝臥室走去。
只是剛推開門房門,他動作便硬生生止住了。
秦苡瑟安靜的躺在床上,落地燈似乎忘了關,淡淡的光暈照在她恬靜的小臉蛋上,有種無形的吸引力。
傭人從他身後經過,看到容少偷窺的模樣,嚇得立刻跳了起來,立馬又換了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裝作什麽也沒看到,從他眼前安靜的消失。
“站住!”容靳北視線落在那傭人身上。
傭人冷汗涔涔回過頭來,“容少有何吩咐?”
“你以後的工作,就是寸步不離照顧好秦小姐,其他的,沒你什麽事了。”
“是的,容少!”
容靳北又轉過頭,目光複雜的看了幾眼秦苡瑟睡熟的樣子,她懷孕後,越發變得清瘦,讓人看了,不禁覺得比以前還要惹人心疼。
容靳北深呼吸口氣,收回視線,轉身朝廚房走去。
......
只是,他重回書房以後,沒過一會兒,別墅裡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關鍵這尊大佛,沒人敢惹得起!
容老爺子暢通無阻的闖了進來,他帶著許多保鏢,將整個客廳團團包圍了起來。
“我兒子呢?”
“少爺在……書房。”
傭人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容展庭臉色一沉,卻轉言問道:“秦苡瑟在哪?”
“容老,秦小姐已經休息了。”
“在哪?”
威嚴不可抗拒的聲音,讓傭人身體抖了抖,目光不由自主朝一樓的大臥室看去。
容展庭立馬示意保鏢把房門給踹開了。
秦苡瑟從睡夢中驚醒,看到突然闖入的黑衣男子,立馬愣在那,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這是怎麽回事?
容老爺子舉著拐杖,步伐闌珊的邁了進來,陰陽怪氣地開口:“一個沒結婚的女人,居然跟男人同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知不知道什麽叫禮義廉恥?簡直不害臊!”